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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男人围坐在圆桌旁,面前各摆了一杯茶、几盘精致可口的糕点,烛光映出一张张凝重的面容。

  “不怎么样呀,缺人缺粮缺银子,我的爷呀!什么都没有,叫我怎么办事,您不给牛吃草,牛哪动得了。”

  坐在上位的锦衣男子闻言笑了,“小苏呀,你这话就不地道了,不是缺人缺粮缺银子,我怎会找上你?你是这方面的能人,舍你其谁,放着你不用才真是什么都缺。”苏万里是搞财务的好手,应该放在户部。

  一听这种话,他就炸毛了,伸手直指身旁的齐亚林,“为什么不找他?他才是老奸巨猾,什么都不做,只出一张嘴,累死累活的都是我这头老牛,你们太狠了吧!联手坑我,简直黑心肝。”

  被人一指的他冷冷一瞟,“有看过自己搬砖的宰相吗?没脑子的人就只能做些劳力活。”不然活着也是废物。

  “听听,他就是这么役使我的,把我当成他家的家奴使唤,一下子要我开铺子,一下子拿我哄女人,好不容易在安康城扎下根,他又要我连根拔起搬家,你们说这是人吗?根本是来自地府的恶鬼!”他深受其害。

  众人听了他胡闹的话都笑了,唯有齐亚林动也不动的冷哼,“你不是做得很快活吗。”天生奴才命。

  “那倒也是,银子从我手上哗啦啦的流过,那感觉真是他大娘的——”苏万里忽然听到一声轻咳,往下的话悉数消音,错愕自己的话怎么被带偏了,不是在开批判大会吗?他是要来一吐多年怨气的。

  齐亚林嫌弃的冷眸一眯。“是我安排的没错,他就是管银子的钱袋子,人要用在该用的地方,物尽其用,别

  浪费了。”人才、庸才,用过才晓得,用对了地方是助力,反之则是遭人嫌的拖油瓶。

  锦衣男认同地点头,“这倒是,瞧他一听见银子就眉开眼笑,恺之高见,高瞻远瞩,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本性。”恺之是齐亚林的字,小苏爱财却不贪财,兴趣是数银子,只要四周堆满银锞子,饭不吃都行。

  “喂,我还在,别当我的面说我是钱奴才,太伤感情了。”他爱财碍了谁?不偷不抢,赚的银子还得分人。

  “你不要钱?”齐亚林一扬眉。

  “要。”苏万里没骨气的一应,银子是他祖宗,不怕祠堂小,就怕请不来,一整排的牌位看来多舒心。

  锦衣男子因两人百无禁忌的对话笑了,“恺之,你直接来当我的幕僚,和举太辛苦了,一年一年的熬资历,等你熬出头,人也老了,我舍不得看你被那些老家伙。”

  齐亚林浅笑回应,“殿下,您口中的老家伙是翰林院的学士,他们听了您的话可是会哭的。”老臣要安抚,稳定江山。

  锦衣男子呵呵低笑,“不就是一群自以为有学问的老头子,哭了我给他们递帕子,你说有几人敢接?”

  “殿下别忘了便是这些人将您推上位的,就因为他们迂腐,不知变通,墨守成规,才能造就今晶的您。”居功甚伟。

  皇上也会被人逼的,并非无所不能,他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无法随心所欲的但凭一时喜好,立储尤是如此。

  “嗯哼,我倒是欠了他们人情。”星对这几个老头子好一点,别太压榨他们,恩荫子孙。

  欠了人情的男子叫萧元昊,萧是国姓,他是大皇子,同时也是刚获正名的太子,皇后嫡出。

  立嫡、立长,他都全了,本该理所当然的成为太子,可是皇上、皇后感情淡薄,两人虽是少年夫妻,关系却不如想象的好,反倒是晚了一年进宫的程贵妃荣受帝宠,二十余年来仍圣宠不衰。

  程贵妃是少见的美人,姿色过人,容貌艳丽,身材妖娆又妩媚多娇,嗓音娇软得让男人一听就软了腰骨。进入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人不擅使心计,她更是个中好手,把皇上迷得差点变成昏君。

  皇上就爱她在身下发出宛转的娇吟,美妙似天籁,一夜数回不知疲累,浑身之力尽使在她身上,迷恋得不可自拔,只差没废后立她为新后。

  好在他还有理智,加上一班大臣劝置,这才维持正统,没乱了朝纲,皇后仍母仪天下。

  不过皇上对他的下一代就有了明显的偏心,特别偏爱程贵妃所生的一子一女,也就是三皇子萧元裕和宜城公主萧佩玉,甚至有意立萧元裕为太子,跳过嫡出正统,以“庶”充嫡。

  可想归想,还是有扯后腿的人让皇上的打算落空,齐亚林等人便是萧元昊暗处的一支奇兵,是他的亲信,更是攻无不克的羽翼,从多年前就开始筹谋,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至少我敢接,但殿下放心,您看不到我哭。”狂言出自齐亚林之口,意思是赢家只会笑,一路笑下去。他狂妄地认为不会输,只要掌握住人心。

  人心多变,百姓才不管当朝皇上是谁,他们只要吃饱喝足,不打仗,丰衣足食的生活不变动就好。

  “哈哈!大话,要是你家小娘子不要你,我看你哭不哭。”老受冤枉气的苏万里不免嘲讽两句,几乎毫无弱点的好友就只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他守得死紧的云傲月。

  闻言,齐亚林目光冷锐的一扫,“日后你头疼脑热就别翻墙来偷药,我报官捉贼。”

  苏万里身子一抖,寒意钻进骨头里了,连忙讨饶,“什么偷,真不文雅,是借,你家小娘子太好客了,我一开口她就拿了七、八瓶瓷瓶给我,让我尽量用没关系,用完了还有。”真是好人呀!人美心善,救苦救难的活

  菩萨,可惜运气不好,摊上了这么一个活阎王,阴狠毒辣,阴险狡诈,阴气森森,阴到把人也给阴了,隐藏阴冷的性情拐了人家小姑娘,怕人来抢还早早定下,实在心黑。

  “你给钱了吗?”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没好到有通财之义。

  一说到银子,就跟刨苏万里的肉似的,倏地跳起来,“你要不要脸呀!邻居往来借点葱呀、酱酒什么的实属平常,有谁真的还过了,拿你几瓶药好意思伸手,你怎么不去抢!”

  “就抢你。”他是他们的大金库。

  “要钱没有,这些是留给殿下干大事的,你一文钱也别想要,是吧,殿下,咱们捞钱不易,还得瞒着众人耳目,能省就省,我那里还有几瓶药,拿一半孝敬您。”给了太子至少还有回报,他日大事底定,高官厚禄跑不掉,若是给小气的齐某人,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看他逗趣的滑稽表情,萧元昊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要你的药何用,宫里的太医哪一位不是杏林好手,我要有个‘头疼脑热’,宫人一招便来了十多位太医。”

  他不是在说笑,真的一来就是十来位,不是因为信不过他们的医术,只是东宫的位置太重要了,那些太医当中又难免有几位靠边站的,若是哪一味药下重了,他的病自是好不了,或许还会小病变大病,拖到无药可救。

  比萧元昊更慎重的是皇后,她忧心自家皇儿有个万一,因此每逢东宫传医,她便出手干预,把信得过的太医都派到东宫,聚医会诊,开药方、熬药都得当场做,以免有心人钻漏洞。

  二十几年夫妻情还比不上一个程贵妃,皇后的心里不可能不难过,可是她做不来程贵妃的小意温柔,也无法拉下皇后的身段对皇上说些违心的奉承话,因此最该亲厚的帝后之间一直不咸不淡,皇上只点卯似的初一、十五到皇后宫中过夜,其余日子大多待在程贵妃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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