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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看了他刚才的神情,以后都不敢靠近他了,别说再当搅屎棍了,一看到他就想躲得远远地。”这会儿想到手都还有点抖。

  齐亚林难得发一次威就把贺氏母女给震慑住了,她们有一段时间真的不敢再使夭蛾子,安分了许多,只是蛰伏并非全无动静,贺氏私底下还是小动作频繁。

  对付两个太吃力,所以她先对要应考的齐亚林下手,只要他中不了举,她的心可以先安一半,扫去一个障碍。

  “捧杀”不只对继女有用,同样能放在男子身上,她打算收买几个云氏家族的子弟,让他们带齐亚林四处吃喝玩乐,再让他在铺子里挂着虚职领干薪,慢慢磨去他的锐气,久而久之人也就废了,像之前几年她对继女所做的。

  贺氏想得很美好,她也付诸行动,可收到的成效却非常失望,她完全不能相信周详的计划竟出了问题——

  人家根本不配合,不动如山。

  夏天的蝉声渐少了,第一串丹桂挂枝,入秋的凉风早晚都要滚一滚,吹得满地黄花落,寒意上心头。

  一批又一批的学子入了闱场,神清气爽的齐亚林也是其中之一。他脚上穿的是云傲月亲手缝制的鞋子,腰上系着绣了蟾宫的香囊,束发的青底绣金边发带也是她一针一线的杰作,黑发间闪着金黄光芒十分耀眼。

  虽然手艺还有些“粗糙”,但是可以见人了,她花了几个月“学习”,也该有所进,从针脚大小不一到如今能绣出简单的花样,大家都夸她进步了,能给自己绣件裙子了。

  其实她很心虚,要绣好不难,她很轻易便能绣出不比绣坊差的绣件,可是要绣得有如初学却非常难,一不小心绣快了就赶紧抬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她,然后又连忙拆掉重绣,表示自己笨手笨脚,老是做不好。

  她花在做假的时间都能完成如屏风般的大型编件了,可她还在拆线、重新下针之间忙和,累得她骨头都发酸了。

  不过齐亚林倒是捧场,不论她做得好或坏,都笑着接下,而且隔天就出现在他身上,充分表现出对她的支持。

  怪不好意思的云傲月只好说下一次会更好,而她也真的一次比一次好,让众人惊讶她在刺绣上的“天分”。

  她总不能逢人便说这是作弊吧!她早有好几年功力。

  云傲月张望着门口,“来了没?”真是急死了,都快过午了。

  “小姐,稍安勿躁,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了,您别急。”青玉端来银耳莲子汤,放在云傲月左手边的高脚圈腰黄梨木小几上,方便她取用。

  她苦笑,“我也不想急,可就是坐不住,老是想向外张望看看人来了没,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急性子。”

  青玉狐疑的瞟了她一眼,觉得她的话很怪异。小姐打小性子就比别人急了些,凡事要争强斗胜,不喜欢输人,老爱抢第一,近日来才稍微沉稳,有点大姑娘样子。

  只是做丫头的不会反驳主子的话,小姐怎么说怎么是,她听过就算了,岂会当一回事。

  一旁的云老夫人,一边用杯盖拨去泡开的茶叶,一边小口饮茶。缓缓道:“小姑娘叹什么气,叹一次气少活一年,别仗着年纪轻就任意挥霍,等你活到祖母这岁数,可盼着多活几年,好看着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皮猴。”急什么,是他的跑不掉,不是他的,求也求不来。

  因为不是自家的子孙入场考试,所以云老夫人能气定神闲地取笑孙女性急。

  “祖母,我这不是急嘛!前两天齐家哥哥还因吃错东西拉了大半天,要不是我的‘止泻’正好派上用场,他这会儿别说下床了,怕是连走都走不动。”真是防不胜防,他们已很小心的注意饮食了,没想到还有人更毒辣,直接将无色无味的药下在茶水里,若非她会点医理,查验出茶水沉淀后有细末,还真不晓得为何中了暗招。

  他们之前也遭遇过几次,要嘛是在香里动手脚,不然便是饭菜,还有出门遭贼的,不往腰上的钱袋子摸,却一脚往腿肚上踹,真让人得逞了,腿不断也会伤筋动骨,得休养数月才会好转,那时秋闱早就过了。

  贺氏做得很隐密,没让人察觉是她所为,可是凡事都有蛛丝马迹可循,真要往下查,还是能查出子丑寅卯,当面给她难看。

  只是齐亚林之后还要参加会试,此时不宜离开云家,若是真和贺氏撕破脸,还能住下去吗?

  云老夫人面色平和的笑了笑,“你那间药铺子生意如何?还开着吗?要不要祖母接手。”她指的是赔钱的话,可以帮忙收拾烂摊子。

  “好着呢!祖母,我在药铺里卖我自制的药丸子、药片,往往卖到缺货,抢购一空。”她经手的药哪会有问题,重生前的沈家药铺便是卖她的药卖到大发利市,数钱数到手软。

  沈家药铺原是兄弟合开的铺子,沈大爷不到三十岁就过世了,留下三女一子,最小的儿子才三岁,因此药铺由沈二爷接手当家,他再将所得的一半利益分给大房。

  可是树大必有枯枝,沈二爷顾念着兄弟情深肯照顾寡嫂、侄子,可他那几个豺狼似的儿子却不乐意,老想从她手中弄走药方,好另开一间专卖成药的铺子大赚一票。

  有时她会猜想她死前生得那场怪病是不是他们下的手,但是转念一想,药方在她脑子里,谁也拿不走,她死了对他们没好处。

  云老夫人担忧地问:“你的乐能卖吗?”她怕反而害了人。

  云傲月笑得自信,“本地药行鉴定过,得他们允许才能上架出售,我的药品质好、药效佳,他们很是推崇。”

  树大招风,她不敢一下子拿出太多药,也就常见的十来种家常用药,像外用的金黄散、红升丹,驱虫用的化虫丸、乌梅丸,滋补肝肾、清散风热的明目地黄丸、消食的保和丸、止咳平喘兼化痰的金沸草散、活血袪淤的益母胜金丹、止泻的止泻片、老人家用的养心安神丸……

  其实她手中有上百种药方,有的是她自个研制出的药品,有的是老太医临终前留给她的,因为有过采药、洗药、拣药、切药、煎药等细项练手,她背起药方比别人快,在脑海中也记得更牢,这些药的制成她不只经手一回,自是记得住。

  后来到了沈家,她看到一排继子、继女,在和他们相处一年后,知晓了他们的品性,决定销毁所有药方,一张也不留下,若有成器的再手把手的教起。

  “嗯,别太骄傲,药是救人的,可开不得玩笑。”云老夫人表面装得很严肃,但心底乐开一朵花。她的孙女果然是个好的,这下子不就出息了,她也与有荣焉呀!

  “是,祖母,我不骄傲,乖乖地制药……”她另一间铺子开的是“逢春医馆”,坐堂的老大夫年过半百,善针炙,她刚好也能偷师几招,好弥补她医理上的不足。

  “小姐,回来了,李新和表少爷都回来了,他们看起来……嗯,春风满面。”候在门口等着通风报信的绿腰喜孜孜地跑进正堂,比捡到金子还快活的大声通报。

  “真的回来了?我去瞧一瞧……”听到身后两声轻咳,一脸兴奋地云傲月脚步一慢,先朝云老夫人行礼,“祖母,我去迎一迎齐家哥哥,咱们家要有举人老爷了,是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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