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想得紧嘛,没你在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他一时没忍住就扑上了,又啃又咬的,把她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吴秋山笑得憨直,他对她的依恋更深了,最好两人无时无刻都能黏在一块儿。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恋妻,经过几个月吃好、睡好的调养下,干干扁扁的瘦小媳妇有了极大的变化,个子抽高了一点,长了几斤肉,面颊丰润,眼睛有神,黯沉无色的皮肤出现淡淡的光泽,变得又细又白,一马平川的胸也鼓起来了。
多亏了牛青苗懂得现代的调理方法,她给自己吃了黑芝麻,用薏仁粉洗脸,多食绿豆去毒,再煮红豆汤润颜,夏秋的野菊开满地,晒干了泡茶喝或做菊花糕也对身子有益。
总而言之她变美了,比里正的二媳妇长得还好看,虽然身板儿离丰腴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可是当过老师的气韵由里而外的透了出来,让人不自觉感到一股读书人的文雅。
那是一种气质,无法用胭脂取代,她即使未施脂粉,那股清华自来的美仍教人两眼一亮,不能否认她是个美女。
“少说些腻死人的话,以前你没娶媳妇时还不是照样过日子,谁让你赖床了。”牛青苗没说出口的是,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但是她没说的原因是因为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不想说些不愉快的事。
“现在有媳妇宠我,不干活了。”吴秋山低笑着钻回被子里,一把压倒妻子,在她小包子胸脯又亲又吻。
“不要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牛青苗这回下了狠手,用力拧着他的耳朵转了两圈,还把双腿并紧不让他往里头探。
他有些沙哑的道:“可是……它想要了。”
她当然马上就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它”是什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节制点,你昨儿夜里还没闹够吗?再不快点,荣叔的牛车就不等咱们了!”
说来也有趣,她自从嫁到山坳村后,竟一次也没去过梧桐镇,不是刚好有事便是那个来,她等了几个月,如今终于如愿,因此她特别兴奋,早早就醒了。
古代人家没什么娱乐,所以睡得早,约戌时左右就睡了,所以她才能起得早,外头的天色还蒙蒙亮呢!
“就一回,很快……”吴秋山的手覆上她胸前小包,轻轻揉抚。
“不行,宠坏了就没完没了,一旦开了先例,有一回就有第二回,咱们的活儿都不用干了。”牛青苗硬是将他的头给推开,趁隙身子一翻下了炕,开始穿衣系带。
“媳妇儿……”好残忍,连口肉也不让吃。
“不要再叫了,我去准备早膳,原本要给你做臊子面,但来不及弄臊子了,就煮碗汤面吧!”面是昨天下午擀好的,本来是晚膳,但是他更想吃的是别的。
“媳妇儿,你等等,我给你生火……”吴秋山懒驴打滚的从炕上翻身下床,飞快地套上青布衣裤,都入冬了他还不觉得冷,穿的是一件短衫,布料还薄得很。
反观牛青苗怕冷,早就穿上厚厚的棉衣,外面还罩了一件无袖的枣红色短袄,她还用棉线织了一大一小两双包指手套,等天再冷些好用。
一会儿功夫,火生好了,夫妻俩先烧了温水洗脸净牙,把门面处理好了再吃早饭。
牛青苗的食量小,她的碗小小的一只,盛了八分满的面条便放上半颗半熟水煮蛋,两片叉烧猪肉,一小撮豆芽、一小片蒸豆腐,撒上葱花和香油,又滴了几滴醋,撒一些花椒粉。
她吃了两口,一旁的吴秋山已经吞掉半碗盆大的汤面,八片猪肉、三颗半鸡蛋、豆芽、蒸豆腐基本上已不见其踪,全让他吞进肚子里了,他还不怕烫的大口喝汤。
一个吃完了,一个还在细嚼慢咽,两人食量相差十倍。
用完了早膳,两人前去和荣叔会合的路上,牛青苗叨念着,“要再买五十斤面粉、五十斤粗粮、三十斤玉米面粉、三十斤小米、三十斤大米,家里的白糖也没了,要再买一些,还有切几斤五花肉、肋排三、五斤,黄酒一坛……”
每听她说一样,吴秋山便会心虚地缩一下,这些粮食大多都是他消耗的,以前他没吃得这么多,两片饼子也能过一顿,可是娶了媳妇之后,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她就觉得很饿,她端什么他就吃什么,不自觉就越吃越多,多到他自己都大惑不解,他吃下去的东西究竟到哪儿去,因为完全不见长肉。
好在他们这几个月持续有进项,手头宽裕,不然以他这种吃法,米缸早就见底,连个薄粥也吃不着。
“青苗,你来了,快上来坐,婶子挪个位子给你。”阿满婶笑容满面,微胖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空了个位子给牛青苗。
牛车上头搭了个简易的篷子,能遮遮日头,左右和后边是卷起的很厚的油布,若是遇到下雨或风大时便把油布放下,平时卷一卷放在顶篷,让四面透风。
荣叔的祖父、父亲偏疼长子长孙,娘又宠着么儿,对身为老二的他不闻不问,至于老三则是过继出去,荣叔和本家家人闹得很不愉快,分家后荣叔搬出来住村头,王家本家在村尾,两家人连招呼都打不到。
“婶子你坐好,不用顾念我,有秋山在后头扶着呢!”牛青苗上了牛车往里头坐,让出位置让吴秋山摆箩筐。
“哎哟!感情还是那么好,走到哪儿都在一块,让人看了好羡慕。”阿满婶笑道。
想起牛青苗刚过门那一个月,她看了都心疼,没生女儿的她一直想要有个闺女疼,可是一瞧见牛青苗干瘦的模样,她都不禁要骂人了,是什么样的爹娘这般狠心,好好的闺女养成这模样。
好在吴秋山憨直归憨直,还是个懂得疼老婆的,把小娘子养得长了些肉,面色也红润,粉扑扑的像抹了胭脂,娇俏可人。
“阿满婶就别取笑我们了,你也知道我们秋山嘴笨,让他去卖个山货都会被人克扣个三、五百文,我不跟着,我们家米缸的米又得少一半了。”其实牛青苗并不计较,但总不好跟人家说他们夫妻俩就是感情好,只好找个话头应和一下。
老实说,他们卖了山货,再扣去买粮食的钱,一次总能带回三、四两银子,够两人嚼用了,但是以庄稼人家而言,几百文就能买全家人所需的半个月面粉,偏偏吴秋山是个口拙老实的,总会被人坑一点,不过和气生财嘛,实在不必为了一点小钱徒增事端。
“没有三、五百文,才两百多文……哎呀!疼,媳妇,你干么掐我?”
吴秋山的老实惹得阿满婶呵呵一笑,连在前头赶车的荣叔也咧嘴笑了,暗道,这小俩口呀!这才是在过日子。
牛青苗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是被虫儿咬了吧,我哪有掐你,你还没睡醒,是不是?”
“媳妇儿……”吴秋山颇为委屈的瞅着她,压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坐好,顾好我们的箩筐。”两大篓箩筐放在牛车上有谁来偷,更别提箩筐的主人还在,牛青苗真正的用意是要他安分点,少开尊口,不要让两人在人前闹个大糗,夫妻间的事等回家后再细说细说。
可惜吴秋山听不懂,他只当媳妇生气了,一时心下不安的赶紧坐正,目视前方,不敢再乱动,可是阿满婶正打趣的看着他,捂着大阔嘴直笑,让他屁股下好似坐了针毡,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