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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阿部理惠怀了诺风的孩子,尔丛是个同性恋,而且就快要死了……

  诺风还没有回来,他到箱根去了,去那里做什么?有个他爱的女人住在箱根吗?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钻进被窝,按了遥控开关熄了灯;她累了,经历了一整天的混乱和震撼,她得让脑袋静一静,什么都不想,她闭上眼睛侧躺着。

  倏地,她的发被轻柔地拂着,身体被紧紧地搂住。

  她吓了一跳,用力挣扎着,喊叫出声。

  “嘘……是我,你的丈夫。”

  南诺风的手撩起她的发,吻着她敏感的颈项,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

  “太暗了,我看不见你。”她想看他的表情。

  姚镜桐看见他空出一只手点亮了落地窗上的嵌灯。

  他的身上穿着休闲运动衫。“你回来过?”

  “恩!洗了澡,见你一直没回来,所以出去找你。”

  “我去看一个朋友。”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真是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

  “方尔丛是吗?”他在她的眉眼、下颚洒下蝴蝶般的细吻,然后吻上她的唇。

  姚镜桐的身躯因为对他的渴望而微颤着,她试着压抑自己对他强烈的欲望。

  他站起身来,脱掉毛料的休闲长裤和上衣,目光紧锁住她的,很明显地,他已经开始兴奋了,他咧开了邪恶的笑容,然后脱下内裤。

  她猛吸了一口气,掉转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还是这么害羞。”他也钻入了被窝,缓慢、性感地脱下她身上的睡衣。“你还是一样,尽妻子的本分,任我为所欲为。”他紧拥着她,吞噬她的唇舌。

  姚镜桐仍在克制自己。

  他的手滑下她的小腹,用尽一切销魂的方式取悦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呻吟来回答一切。

  他笑了,笑声中带着满足,他的唇再次覆住她,好像永远吻不够她似的。他来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膝,深深地埋入,一波波像狂风暴雨来袭般的力量席卷两人,几近疼痛和狂喜的燃烧着彼此,巨大灼热的入侵让她只能忘情的迎合,将两人推向高潮。

  他在两人攀向天堂之际,再度表白对她的感情。“我爱你!”

  激情过后,两人赤裸地躺在床上,没有移动。

  南诺风伸手抚弄着她的乳头。“我爱你。”

  “请你不要说谎。”

  “我爱你。”他又再说了一遍。

  “请你不要对我说谎。”她翻身离开他的怀抱。

  他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我没有说谎。”

  “有个女人声称怀了你的孩子,你也爱她吗?”她吃味地想到下午的不速之客——阿部理惠。

  “你相信这么可笑的事?”该死的,那女人竟跑来他家生是非。

  “那女人看来就是个大家闺秀,没必要说谎。”她的泪水滑落脸颊。

  “你说的那个女人很像我最近认识的花痴女阿部理惠,我跟她连手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她怀孕。”明天他得找那个八婆算帐,她分明是想破坏他的幸福!

  “她怎会无缘无故陷害你?”

  “因为你老公有钱有势、魅力十足,她想分点残羹剩饭,所以找上门来罗!”他开玩笑地道。

  “臭美!”她也笑了,或许真如他所说的吧。

  “哇!你怀疑你老公的魅力哦!”他故意搔她的痒。

  她惊叫出声,又闪又躲。“别这样,大人请饶命。”她向他讨饶。

  “你也有求我的一天?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他继续搔痒的攻势。

  她咬着牙强忍着,就是不松口,她仍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见她仍不愿敞开心胸接受他,他失望地垂下手,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努力似乎还不够。”

  “你常来新宿这一带逛跳蚤市场吗?”广末教贵穿着运动服,戴着一顶棒球帽,与南沙凉子走在杂货摊位附近。

  “偶尔来,在这里有的时候可以买到不错的东西。”

  “你好节省,配我正好!”他开心地说道。

  “怎么?承认你很浪费了吗?”

  “有的时候会不知节制,以后我们结婚后得由你来管钱,而我每个月向你领零用钱花。”他已经开始想像两人的未来。

  “广末先生,你最好不要多作承诺,小心以后赖帐时我可会用武力制裁你哦!”南沙凉子站在一摊专卖男性上衣的摊位前。

  “想送我一件衣服啊?”

  “不是,我想替正在念大学的弟弟挑选两件。”

  南沙凉子拿起衣服堆里的一件蓝色衬衫休闲服看了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努力地思索。

  “喜欢这一件吗?”广末教贵掏出皮夹拿钱。

  接下来,他们经过的每个摊位,南沙凉子却好像完全没兴趣,连广末教贵和她说话,她不是恩哼两声就是干脆听而不闻。

  直到他们上了他的保时捷,广末教贵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怎么了?”

  南沙凉子立即回过神。“什么事?”

  “一路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到底怎么了?”

  “有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对我的感情不会这么快就冷却了吧!”广末教贵懊恼地道,心里十分郁闷。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表情严肃地盯着她,“想什么?坐在我的车上只能想我一人。”

  “我在想那颗纽扣。”她认真的道。

  “纽扣?”广末教贵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没有纽扣啊!”

  “不是你的纽扣,是吉川圣子死前拉下的那颗纽扣。和我刚才买的休闲服上的纽扣一模一样。”南沙凉子肯定地道。

  “这不稀奇啊!同样款式的衣服满街都是。”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

  她提醒着他,“是啊!可是这件衣服上只有两个纽扣,安在领子上作装饰用,其中一颗纽扣掉了。”

  广末教贵恍然大悟。“你怀疑这件衣服和凶手行凶时的那一件是同一件?”

  “没错,不过衣服上很干净,看不出沾过血迹。”她已看得很清楚。

  “会不会清洗过了?”

  “血迹不容易完全洗净,如果洗净了也会有血迹反应,我要拿回去请鉴定人员鉴定。”

  “我想凶手不会那么笨,将凶衣拿出来贩卖,凉子,你刚才怎么不问问卖衣服的那位小姐这衣服是谁托卖的。”

  “那里人来人往不好问,而且我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南沙凉子打开汽车音响听新闻。

  他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衣服上有名字的缩写。”

  “你认识那个人?”广末教贵将车停下等红灯。

  “不认识,所以我要过滤与吉川圣子往来的朋友里,有没有那样英文名字缩写的人。”

  “看来案子快破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诺风总算可以洗清罪嫌。

  “不一定,这要看运气,希望我的直觉是对的。”

  方尔丛知道快撑不下去了,可能随时会走。

  “我留下来陪你吧!我怕……”

  “你怕没有人知道我死了,而让尸体发臭是吗?”方尔丛大概只剩下最后几口气。

  “死亡是件神圣的事,有人陪在身边比较不孤单。”姚镜桐已能坦然面对尔丛将死的事实。

  “明天再来吧!明天来时恰好替我收尸。”

  她紧张地道:“不!不会的。”

  “多活一天、两天又如何?没什么意思。”

  “活着总是好的。”

  “生不如死会比较好吗?”方尔丛紧咬着牙。

  “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用了……我吞不下去。”他快死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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