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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他和严庆没让他们加油添醋,只要他们一切照实禀告即可。依照张老爷在那几个小妾身上所做下的事,已足够让他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景韶赞许道:“这件事你们办得很好。”

  禀告完正事,周堂飞有感而发的说:“二爷,咱们先前暗中到张府调查这事时,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张老爷的行径委实太过分,连我听了都想宰了这畜生,他每次行房前都要把那些小妾给虐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据说她们叫得越凄惨,张老爷便越兴奋,因此活活打死了好几个小妾,其中有两个小妾甚至都还没及笄呢。严庆看不过去,还一度想拔剑砍了他。”

  严庆冷漠着脸横了周堂飞一眼,虽被出卖,不过他一向寡言,因此没有说出周堂飞曾偷偷在张老爷的饭菜里下了巴豆的事,让他那一整天都只能蹲在茅厕出不来。

  “这种人一剑砍死他太便宜他了。”景韶淡淡回了句。

  周堂飞附和,“可不是,要让他在牢里也好好尝尝受人凌虐的滋味,才能消除那些被他虐死的姑娘们的恨。”比起那些遭他虐死的姑娘,他先前对他下的巴豆实在是微不足道。

  “二爷。”姜管事匆匆敲门进来。

  “什么事?”

  “有何管事的下落了。”姜管事神色有些凝重。

  “他在哪里?”

  “方才衙门的官差来报,说是有人在城郊的树林里见到一具吊死尸,有人认出那正是咱们府里先前失踪的何管事,要咱们派人去义庄认尸。”姜管事禀报。

  景韶起身道:“我亲自过去认尸。”一直迟迟搜寻不到何管事,他便有预感何管事已被灭口。

  “二爷,我也一块去。”周堂飞自告奋勇,跟在他身后走出书房。

  严庆默默走在最后。

  三人骑马来到义庄,景韶翻身下马,一名淮州府的捕头上前朝他拱手道:“景二爷怎么亲自来了?”

  景韶抬手回了个礼,“刚好得空,劳烦岳捕头,那尸首在何处?”

  “请景二爷随我来。”岳捕头领着他走到一旁,指着躺在床上的一具尸首,回头对他说:“请景二爷认认,这是否是贵府的家仆?”

  景韶上前认尸,周堂飞与严庆也往前一步,三人各自看了几眼,确认死者正是何管事。

  严庆查看尸首须臾,禀告主子道:“初步查看,他身上并无其他外伤,只有颈部有勒痕。”

  一旁的岳捕头想起一事,从衣袖取出一封信,递给他,“对了,景二爷,咱们先前还在这死者身边发现一封书信,似是他的遗书。”因为事关人命,所以这封遗书他之前已先一步看过,确认死者是畏罪自尽。

  接过后,景韶取出信。

  周堂飞在一旁伸长颈子也想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凑到主子跟前。

  看完那封书信,景韶脸上掠过一抹讶异,把信递给周堂飞。

  周飞堂抬手接过,与严庆一块观看信里的内容,看完之后,他满脸狐疑。

  “这何管事竟是畏罪自尽?!”信里提到他之所以瞒着景府的众人,让府里的女眷们服用那帖避孕的药,是为了报复景府。

  何管事的父亲生前也经营一家造纸作坊,却因为景家所属的造纸作坊造出云霞纸,使得其父的作坊生意每况愈下,最后只得收了作坊,回乡种田去,其父心中因此郁结难解,隔年便过世。

  他认为其父之死乃是景家所逼迫,为替父亲报仇,在八年前来到景府卖身为奴,暗中伺机报复景家。后来无意中得到那方子,遂开始给景家的女眷们服用,想让景家断子绝孙。

  事发后他虽逃走,但景家派人四处搜捕他,最后他无处可逃,才在这林子里了结自己的性命。

  周堂飞摸着下颚忖道:“这事有点说不通,三爷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他若是真想让景家断子绝孙,也该对那两个小少爷下手才是,但那两个小少爷这几年来可是一直活蹦乱跳,好得很。

  严庆提醒他,“三爷是庶出。”

  周堂飞拍了下脑门,“是喔,我差点忘了,景家只剩二爷一个嫡子,不过二爷若是膝下一直无子,倒也可以过继三爷的儿子来继承景家香火啊。”

  景韶没多说什么,谢过岳捕头,便上马离开。

  两人也连忙上马,跟在后头离去。

  第7章(2)

  回府后,景韶将那封信交给妻子。

  看完,汤水淳沉吟道:“这信里所写的事,相公有派人去查证吗?”

  “已派周堂飞和严庆去查。”

  她思索须臾,说道:“敢白纸黑字写下来,我想八成错不了。”这种事并不难查证,一旦查证属实,那么那帖避孕药的事就坐实是何管事一人所为,并没有其他的幕后主使者,只是她总觉得何管事的死另有蹊跷,可此时也已死无对证。

  相处这段时日,他已能从她的神能心语气里,看出她一些想法,“你怀疑他的死另有玄机?”

  在没有证据之下,汤水淳斟酌回答,“我觉得何管事死得很巧。”只有何管事知道那药方的来源,他这一死,这件事也就不用再查下去,也无法再查下去。

  可惜这段时日小朔一直没能从简霜霜那里再听见什么有用的消息,否则就能赶在何管事被灭口前,找到他的下落。

  景韶也认为确实很巧,他一死,把所有的真相都跟着一块埋藏起来。他不得不怀疑,景府里也许有一只他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搅弄着这一切。

  他眼前掠过府里头的几人,却无法确定是谁,接着再想起几个早逝的妻子,他沉默片刻,出声道:“我会多派两个丫鬟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我房里的下人够多了。”

  他将她拥进怀里,没有解释原因,只吩咐道:“你记着,只要出了房门,就带上她们。”

  汤水淳微微一怔,接着醒悟道:“你这是怕有人害我吗?”

  他不只怕有人害她,更怕她会像他那几任妻子一样,被他克死。

  他希望她能长命百岁,伴他一生。

  隐隐察觉他的担忧,汤水淳轻笑着颔首道:“你放心,我会多加小心。”

  接着汤水淳将何管事的死讯禀告韩氏。

  “何管事自尽了?!”

  听到消息,也在韩氏屋里的简霜霜,比韩氏还来得更加吃惊。

  汤水淳暗中观察,发现她那惊讶的表情不像作伪,是她的演技实在太好?还是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起先前小朔曾告诉她——

  我听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何管事逃去哪了,还说希望他逃得越远越好。

  她们压根就看不见小朔,没必要这么骗他,所以她是真的不知晓?

  难道何管事的死真与简霜霜无关?

  这阵子,外头把张老爷的案子传得沸沸扬扬,汤水莲得知后前来景府探望姊妹。

  三姊妹隔了几个月,才终于又相聚在一块。

  三人聚在汤水淳住的院子里叙话,汤水莲拉着十妹的手有些歉然地开口,“我前阵子就想过来看你,但老爷不许我来,直到张老爷虐妾一案已审得差不多,老爷这才准我出门。”她嫁的是淮州通判李大人,她口中所称的老爷便是他。

  汤水秀轻摇螓首,身上的伤已痊愈,她气色红润许多,“不要紧,九姊有这份心就够了,这次多亏八姊收留我,否则只怕我无法再见到九姊你。”

  汤水莲想起一事,看向自家八姊,问:“八姊,我听说你同爹娘为了水秀的事闹得不愉快,可有这回事?”先前她回汤家时,嫡母一见到她,就对着她咒骂八姊,那话骂得极为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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