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呜呜呜,爸爸啊!您老期待孙子结婚很久了吧!李爸爸差点痛哭流涕。
“真的吗?你爷爷真这么指示?!”
“当然。”
李苍苍握着爱妻的手。“老伴,咱爸都开口了,那星期六就去登记吧!”
李妈妈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还有人有意见吗?”
李志贤跷着二郎腿,黑眸一瞟,跩气高调的模样像拥有了全世界。
符念念望着这一切,董事长很感动,阿姨很高兴,管家和园艺师傅虽然油漆和移株要改约时间,但基本上也是替家里的喜事而开心。
而她呢?
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扁!
被压迫六年的小女人,也想出头天,要有一件事没被牵着鼻子走,更何况——
她举起手,目光清澈。
“我反对。”
啥米?!所有人大惊。
“念念……”李妈妈心疼死了,不信郎有意妹无情。
李爸爸紧皱着眉头,唉呀,新娘不同意,这结婚登记是要怎么登呀?
李志贤抚着薄唇,开给想念老婆甜美的滋味,怕什么?他当然很笃定念念爱妻肯定铁定深深爱着他。
“想清楚再发言喔,你当着数十名特勤人员和饭店保安,还有元诚夫妻面前,吻得我难分难舍,居然敢不对我负责?”
念念完全沉得住气,训练六年了,她很长进。
“据可靠消息,是你吻我不是我吻你。”
李志贤双手一摊。“那又如何?谁让你小嘴这么甜?也是你诱惑我吻你的,你能不负责?”
和肉麻的奸商斗嘴只会气死自己!
“我不要星期六去登记结婚。”
“你胆子大了啊?理由。”
符念念迎视他男人任性的强硬。
第9章(2)
四天前,事情发生当下,也许当时记忆很错乱,但这几天,她仔细回想后,已记起所有的一切。
岳文青迷晕她,或许不想和死鱼发生关系,希望要有一些些反应,所以迷药的剂量下得不重,一到客房,她已有些微意识,他没有立即扑向她,反而说了一堆他要她、他爱她、不能没有她的情话,还说他会负责任,会照顾她,给她像王后一般的日子,她昏昏沉沉,又生气又害怕,却一句脏话也飙不出口。
接着岳文青似乎满意她的清醒度,party时间到,他扑向床上已有四分清醒的她,撕开她的衣服,发了疯般要吻她,她吓坏了,拼了命挣扎的同时,门在这个时候被用力撞开,像六年前那样,总经理像神一样奇迹般出现在她面前,伸手拯救了她。
最后,断了一根肋骨,鼻青脸肿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岳文青被控告“强奸未遂”和“限制自由罪”。
控方律师是秦大哥的好友,也就是蓝海集团总裁蓝克丞,打从接管蓝海集团后,再也不能当他最爱的律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件好玩的案子,还是自家人,他亲自出马不说,更是卯足劲玩,大有小别胜新婚的气势!
一龄姐说,岳文青遇上贪玩的蓝律师会惨上加惨,根本不需要李家的律师团,蓝大哥沉迷这种厮杀的过程,而且要独享。
秦大哥也说,岳家完了,惹到护短的李家,更彻底激怒拥有百种经济制裁方式的李志贤,想要东山再起,很难很难。
这样一个男人,他总是站在她身后,提供她十成十的保护,谁敢欺负她,他毫不考虑拿命来拼,她何德何能,这辈子能遇见他,并承受他对她的极好和溺爱?那天他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她依稀记得,他的脸颊有某种潮湿的水气……天啊,他真的爱她。
“说呀,理由呢?敢不结婚?啧,翅膀硬了是不是?!”
为此,她终生感谢老天爷的厚爱。
符念念漾开一个美丽的笑容,把李总经理迷得一怔一怔。
要有一件事没被牵着鼻子走,更何况,他们还没谈恋爱。
她笑着,娇嗔地说:“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结婚?”
啊,原来是这样?家里大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哄堂大笑。
“是啊,儿子急什么急啊?恋爱都没给人家,就拖着人家小姑娘到户政事务所办登记,这简直欺负人嘛,和强娶民女有啥两样?”老妈站台呛声。
“是啊,结婚是大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连老爸也跟着念了两句。
媳妇还没迸家门,两老疼谁?态度已清楚可见,真的是,这下丫头可得意了。
李志贤瞧着爱妻脸上的坚定,笑容很甜美,目光却不妥协。
恋爱哦?
呿,这女人忘了,他是奸商,哪是这么容易受人威胁的,要恋爱是吗?
“那有什么问题,宝贝。”
他瞅着她,深逮的黑眸闪闪发亮,他轻舔薄唇回轻抿,哦,那是狩猎的目光。
“我就给你恋爱的感觉。”
符念念眨眨眼,倏地觉醒,老天,她干了什么事?!她有必要去逗弄一只沉睡的豹子吗?
她垮着脸,看着一脸舒畅恣意的男人,心中毛毛的,就像刚刚释放出一只久未嗜肉的黑豹一样……好可、可、可怕。
符念念才刚进屋,立即闻到一阵淡淡的蛋香,信义路的住所厨房排烟效果很好,只是因为最近天天要和蛋先生打交道,所以她对这种味道特别熟悉。
对了,昨天晚上他们搬回来了。
长辈们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另辟空间,让小俩口在婚前好好谈个恋爱。
原订星期六登记的计划往后延,不过,婚事已在积极筹备中,六天前,他们还是下属和上司,是亲人般的感情,甚至他还交了新女朋友,突然间,他告白了,以势如破竹的坚定直接把她原本就属于他的心,完完全全俘虏了。
符念念小脸微微烫着,这是幸福的感觉吗?从她清醒后,陪伴在病床旁的他,给了她第一吻开始,宣告两人的关系正式往爱情前进,从那刻起,她的脑子就处于某种微微晕眩的状态。
呵,迷药的药效可以维持这么多天吗?她总是有种飘浮在半空中茫茫的感觉。
即便已经六天了,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好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傲娇的大男人居然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还围着她的open围裙,态度倨傲地伫立在瓦斯炉前,平底锅里是他最爱的月亮蛋,啊,他下厨煎蛋!
“回来啦。”
她方才出去晨走,慢慢走,享受清晨干净的微风,让躁动的思绪能够稍稍安定一些。
她靠近。“月亮蛋?”
“是啊。”男人皱着眉头,心情不是很愉说。“我在试试月亮蛋到底有多难,真操作起来才发觉还真的不简单。”
她漾开笑,流理台上摆了三颗很糟糕的成品,一颗糊,一颗焦,一颗半生不熟,她嫌恶才指。
“我不要吃这个。”
男人戏诱地轻扯她的刘海。“唉呀,没听过“一人一半惑情不会散”?”
她笑。“我怎么觉得你只是要我帮忙解决这些让鸡妈妈生气的蛋?”
“是啊,鸡妈妈一定气疯了,突然感觉,我老婆弄的月亮蛋其实还挺不错的!”
老婆?!
这六天来,他都是这么叫她的,在她思绪还混沌不明时,她这个新身分已放送到每一个角落,亲戚朋友、公司、天下仓储,还有许多许多,虽然还没登记,也没正式举行婚礼,他已经完全认定两人未来的关系,是相守一生的夫妻。
她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符念念仰望着眼前的男人,清楚感受着所有的感动正冲击着她的心,混沌和飘浮都消失了,心中那些纷纷扰扰都已褪去,他以温暖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