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手掌上呵护着、照顾着,守在身边,深怕被外面人污染的女孩居然让一个年近半百怪叔叔搂抱?
他再度推开她,双手握着她的手臂,舍不得晃半下,只能自己扯着桑门吼,“符念念,你想气死我吗?这么大的事,你连提都没提过?!是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认为他欺负了你,我还能和他谈什么合作协议吗?到底是怎样,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到何时?!”
“总经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事……”
“小事?!连我的人都敢动,你说这叫小事,那什么叫大事?!”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非得等出事了,我拿刀砍了那个怪叔叔才算数吗?!”
噢……不,她好像触动了某个开关,让自家的老板被Repeat欧巴桑给附身。
“总经理……”
“说!你是不是认为我保护不了你,才把委屈往肚子里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的人被别人欺负,我会甘心吗?!”
“不是的……”
他很气,快气炸了,快气疯了,恨不得把那该死的怪叔叔捉来生吞活剥。
“没关系,敢动我的人,怪叔叔就必须有心理准备!我有一百种经济制裁的方法,哼,就看他承不承受得了!”
符念念望着疯狂生气的总经理,好几次脏话就要飙出口,却顾忌她在面前,只能闷闷吞回子里去,他就像只碎碎念的母鸡……呃,公鸡急着守护他的小鸡,用力咆哮,用力发泄他的怒气,同时发誓要用几百种的报复手段让怪叔叔好看!
突然之间符念念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就算她被欺负了,他可以为她把命拼,他可以为她做这么多!
心好暖好暖,思绪也好乱好乱,隐藏在心底堆积已久的情愫再也无法控制,像装上了白色羽翼即将迎风翱翔,于是符念念做了件,等理智回笼时,她一定会恨不得砍了自己的鸟事——
她伸出双手,小小的手掌捧住李志贤的脸,上半身跪起迎了上去,俊朗的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她闭上双眼,将微微抖动的唇瓣贴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她一怔,只有几秒的沉醉,陌生的触感让理智像被痛打了一拳全部惊醒,她急着退回,腰间的大掌却忽然用力,把她拽了回来,她抬头——
噢……似乎她不小心开启了名为“失控”的按键……
李志贤深藏在心底的“纠结”,那个日日纠缠着他的“纠结”,那个叫嚣得很猖狂的“结”,在念念轻轻的一吻下瞬间大爆炸。
他张口狂妄地封吻住她,由不得她的退缩,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舌尖的热度在她唇瓣上游移着,同时毫不费力地橇开她的齿缝,灼烫的舌顺势入侵,轻巧地勾上她的舌,舍着,辗转吮吻。
念念,他的念念……
不是吧……她傻了,陌生的感觉像花洒水柱倾泻而来,只觉得对方的强势让她无法呼吸,不能动弹,她脆弱地任由他不断吮吻,让欲望沸腾了彼此的温度。
她无意识地回应着,却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屈于他猛烈的攻击,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张口索取、追逐着,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紧闭着眼,无力地倾倒在他怀里,柔嫩的红唇任他尽情品尝——
这样的突发情况,一旁的诚哥和Lisa全都呆掉了
这……
两个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后退一大步,诚哥轻声关上淋浴间的门。
“他们?总经理和特助,这……”Lisa毕竟年轻沉不住气。
诚哥倒是松了口气,还在想老板真能撑,六年了,如果一开给老板就出手,那他们的小孩快上小学了。
早到晚到都无所谓,老板总算是出手了。
“Lisa不管如何,我们当下属的口风要紧,别当广播电台比较重要,老板不爱听任何对特助不利的评价,你该明白。”
Lisa已冒出一身冷汗,当然明白诚哥的成胁……
“我知道、我知道,我口风很紧,诚哥放心……”不要杀人灭口啊!
诚哥满意地点头,站在淋浴间门口,像门神一样,执行他保镖的职责Lisa急忙转身离开。
怎么总经理和秦执行长的攻受关系还没搞清楚,连特助也搅和进去,这下精彩了……元硕姐妹们爱慕的总经理究竟是攻,还是受?还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
基情如此多元化,她Lisa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啊!
第4章(1)
当符特助一大早一身整齐的套装拎着公事包出在“天下仓储”时,齐家女将习以为常,一点都不惊讶。
天下早餐吃得早,她道早后,很自然地在大圆桌入座,齐家的厨娘也很自然地把盛好白粥碗和筷子交到她手上,她很自然地张口吃饭,一切都像呼吸一样简单,仿佛她是齐家人,没任何突兀。
齐三龄东看西看,原以为接着会出现的人居然没出现?
“志贤哥没来唷?”
符念念耸肩,因为和三龄同年龄,在齐家三姐妹中,她和三龄最聊得来。
“你们一向不都是“师公圣杯”,走到哪儿粘到哪儿吗?”
符念念又耸肩,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吵架喽?!”
符念念四两拔千斤。“员工不能跟老板吵架。”
三龄怀疑地看着念念,这才发现念念微肿的嘴唇,像是被人仔仔细细品尝过一番……
三龄瞪大了眼晴。“念念,你的嘴巴怎么啦?”
符念念一脸平静。“过敏。”
三龄皱眉。“不是不是,这绝对不是过敏!我大姐被我大姐夫欺负得乱七八糟时也是肿成这样,我常常看——哎哟喂呀!”
齐家长女齐一龄驾到,她虽然嫁人了,但娘家的仓储事业也不能丢下不管,秦沐乐体贴她台北林口两地跑,婚后就在林口置了房产,宁愿是他自己台北林口两地跑,也不愿妻子舟车劳顿。
她一进主屋,刚好逮到自家小妹没大没小,一掌往三龄头上巴了下去。“久扁啊。”
“嘿嘿嘿。”三龄抱着头一脸狗腿示好。“大姐你来了啊,今天特别早呢!姐夫昨天没有很……努力开工哦!”
眼看大姐冷眼一瞄提手准备再来一拳,三龄哇哇叫。
“哎哟喂呀,见笑转生气唷……”立刻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
齐家一向充满活力,一龄入座,接过厨娘给的碗筷,看到一旁的念念,很自然地跟三龄一样东张西望,“嗯?志贤哥呢?”
符念念照例耸肩。
一龄察言观色能力一流的,马上嗅出不一样的气流,“你们吵架了?”
符念念摇头。“不是吵架。”
一龄细看着念念水嫩的红唇被蹂躏成那副德性,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唉,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的浑球,男人都一个样。
“嘴巴怎么肿起来了?过敏的话,我拿药给你搽?”她云淡风轻问。
符念念一僵,低说:“不是过敏。”
她很清楚一龄姐不像三龄那么好哄骗。
一龄笑着。“志贤哥终于出手了?”
以符念念在头脑装稻草的状况下,是不会留意一龄所说“终于出手”到底是什么涵义?
“总经理没有出手,他会以其他方式对付林董。”不只没领会,还以为一龄姐说的“出手”是对林董出手。
“嗯?林董是谁?”
符念念一惊。“一龄姐不知道林董?我以为……”她敲敲自己的头,昨天之后,她的思考辑好像当机了,一龄姐当然不会认识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