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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在急驰的马车上,齐初彤惊慌的想着该怎么做时,马车却猛然停下,她才抬起头,就见叶养拉开布幔,伸出手,一把将她给拖下车。

  齐初彤看到他恶狠狠的表情,一时无法反应,耳里只能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直到看着叶养手拿着匕首,高高举起。她才终于有了反应,开始尖叫,“放开我!”

  小杏慌张的下了马车,用身子撞向叶养,让叶养重心不稳的踉跄了下。

  趁着这个机会,齐初彤挣脱了他的手,小杏拉着主子,跌跌撞撞的跑开。

  叶养目露杀机的冲上前。就是因为齐初彤的出现,才让他失去了一切,但她逐他出府不够,竟然还让平阳侯暗中派人杀他,他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一心想要复仇,他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女人只带着简从出门的机会。

  齐初彤和小杏没命似的往前跑,但是跑到后头,眼前出现的却是个河谷,底下除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已经没有去路。

  齐初彤看着底下的河流,心中后悔没有听谢元恽的交代,多带些人马出府。

  就在她思索着下一步路时,叶养已经追了上来,手一伸扯住了齐初彤的头发,让她痛得惨叫了一声。

  小杏忠心护主,抡起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叶养抓住齐初彤的手,“放开我家夫人!”

  “滚开!”叶养不留情的伸出脚用力一踢,“等我收拾完这女人,再来修理你。”

  小杏被踢倒在地,抱着肚子站不起来。

  叶养的手用力抓住齐初彤,原打算一刀杀了她,现在却改变主意要将她给丢下河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齐初彤压下自己的恐惧,凶狠的看着他,“你若伤了我,侯爷不会饶你!”

  叶养不屑的笑了,“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叶养现在不过就是烂命一条,拉你这个侯爷夫人赔我一条命,值得。”

  齐初彤奋力的挣扎,仍没办法摆脱叶养的手,只能一步步的被他拖向河谷。

  她知道自己就要被丢下去,而且没有人会来救她,在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谢元恽出现在眼前,她还来不及喊他的名字,就感觉自己被用力一推,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

  看着她要跌落河谷,谢元恽惊骇欲绝,心跳差点停止,他使劲全力冲上去,纵身一跃,用手抓住她。

  她心中充满恐慌,眼睛看着他,只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手紧紧的抓着他。

  “别怕,我在。”他没露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只是柔声的安抚着她,用力的把她往上拉。

  齐初彤惊魂未定抬头看着他,有他在,她真的不怕,但当她看到叶养出现在谢元恽的身旁,冰冷的恐惧紧抓住她的心,“夫君,叶养……”

  谢元恽知道叶养就在身旁,但这个时候,他没空理会他,毕竟若一个分心,齐初彤可能就会摔下河谷。

  “放开我!”齐初彤惊慌的看着叶养高举起手,眼睁眼看着匕首要刺向谢元恽。“你快放开我!”

  谢元恽彷佛没有听到,双手用力的将她往上拉。纵使他的背后蓦然剧痛,他也用意志力忍住,没有放手。

  齐初彤痛苦的黑眸看着叶养抽出匕首,又要刺下第二刀。

  随后带人赶到的李怀君抽出刀,立刻冲上前,将叶养制伏。

  谢元恽这才稳稳当当的将齐初彤给安全拖上地面。

  “没事吧?”他眼睛急急的搜寻着她。

  她摇着头,颤抖的手捂着他背部的伤口,“你流血了……快回府请太医!”她有些激动的说。

  “没伤到要害,不要紧。”谢元恽摇摇晃晃的在齐初彤的扶持下站起身,看着李怀君押着一脸愤恨的叶养,“今天你该知道,你的一念之仁可能会害了自己。”

  她心头一震,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纵使再活一次,她也确实没有学到教训,所以才会陷入危机中。

  她一心嫁给他,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危,却没料到今日差点害死了他,她有种坠落无底深渊的感觉,她的泪止不住,脸上尽是痛苦。

  虽说谢元恽背上的伤口不至于致命,但因为流了不少血,所以回府王太医处理好他的伤口后,他着实睡了好长一觉。

  齐初彤坐在床边,眼睛片刻都不敢闭一下,脑海中不停的闪过无数个画面,有以前,有现在。她轻抚着他的脸,深吸口气,叹息一声。

  突然,床上的谢元恽动了下,她连忙打起精神,“夫君,你觉得如何?”

  他睁开眼,把她的焦急看在眼里。

  “没事。”他的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她连忙倒来一杯水,让他润润喉。

  “看你这样子,该是坐在这里陪了我一天。”

  她低着头,沉默的回答了他。

  谢元恽试图要坐起身,“叶养呢?”

  “李侍卫把人给押进地牢里了。”她扶着他坐起。

  他轻抚了下她的脸,看出她眼睛里深刻的焦虑。忍着痛楚,伸出手,搂住了她。“我已经没事了。”

  感觉到他的臂膀坚定的搂着她,她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终于溃堤,“是我错了,你根本就不该娶我,是我害了你!”

  “嘘。”他低声的安慰,“别胡说。是叶养伤了我,与你无关。”

  她觉得悲哀的摇头,“明明就是我,我若听你的话,叶养根本不会有机会伤害你。”

  他叹息,捧起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的泪眼,“叶养要伤害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是及时赶到,救了你。你可知道是谁通风报信,让我知道叶养要伤你?”

  她眼中含着泪,摇了摇头。

  “是张虎。”

  他的回答令她的双眼惊得微睁。

  “纵使是表兄弟又如何?有了利害关系也会彼此出卖,叶养被逐出府已经一无所有,张虎跟着他没了将来,自然有了二心。知道叶养打算找你报仇,便来密告,想讨个功劳。要不是他——”他害怕的几乎不敢想下去。

  “纵是如此,张虎跟叶养一样坏。”她哽咽的说。

  “没错。”他擦了下她脸上的泪,“但我确实因为他救了你一命。把眼泪擦干,我有事要你办。”

  她连忙擦干泪,仔细的听着。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置,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好。”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了她的话,温柔的目光给她信心,“你仁慈心善不想取人性命,但若真是罪大恶极,自然有天收,未必要自己动手。”

  她沉默的想着他的话。

  “还有,”他点了下她的鼻子,“别再把我的伤怪在自己头上,你该想着是我这个夫君没能耐护着你,让你差点被害才对。”

  才止住的泪水又涌上她的眼眶。

  他伸出手拥抱着沮丧的她,不再试图劝阻她的泪,今日她也该是吓坏了,就让她放肆的好好哭一场。

  接下来几天,谢元恽在良好的照护下,慢慢的恢复体力。

  而叶养则是被齐初彤押到了马氏面前,让马氏看清楚自己房里出了怎样胆大妄为的家伙,试图谋害侯爷与侯爷夫人,暗指马氏就是主使者。

  流言很快的在京城里传开,马氏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不是贪恋侯府的权势,想要霸着当家主母的位置,只能如同自惩般,将自己禁足于院子里,不再过问侯府上下的事。

  达到目的之后,齐初彤将叶养交给官府处置,因为罪大恶极,终究逃不了一死。至于张虎,纵使不喜欢这个墙头草,但看在他通风报信的分上,她还是赏了些银子,但却要他远离京城,永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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