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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了。”谢元恽出声制止,“都是一家人。”

  “纵是一家人,也不该少了应有的礼数。”齐磊的口气不愠不火。

  这副德行一看就是个正经八百,生活无趣的的读书人,谢元恽笑了笑,也不阻止他行礼,反正来到这个朝代,这些人想怎么做,怎么觉得自在就好,他可没精神一个个的去管,浪费无谓的心思。

  齐磊注意到了齐初彤还坐在位置上,眉头一皱,“初彤,”他的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侯爷来了。”

  齐初彤这才像回过神似的站起身,但不是如齐磊以为的行礼,而是伸出手抓着谢元恽的手臂,“哥哥真的不是来看我的,他来骂人……”

  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谢元恽的嘴角一扬。

  齐磊则是一脸的错愕,这丫头——他要晕了。

  谢元恽安抚的拍了拍齐初彤的手,看着齐磊,“不知初彤做了什么事,令大舅子动怒?”

  “不敢,”齐磊深吸口气,齐初彤已经出嫁,算是侯府的人,纵使她的行为举止再不合宜,于礼他不便置喙,但这死丫头竟然口没遮拦告状说他骂她,他稳住了心神,“只是提点妹妹几句,既已嫁入侯府,就该注意一言一行,以免失了身分。”

  “大舅子多虑了,初彤做得极好。”

  齐磊闻言先是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侯爷真心包容,是初彤的福气。”

  “她是我的结发妻子,包容也是理所当然,”谢元恽也没顾忌是在齐磊的面前,反手拉着齐初彤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齐磊看到他的动作心中着实一惊,为掩饰不自在,连忙将视线移开。

  看到他的样子,谢元恽暗笑在心中,“大舅子想必是为我与初彤成亲那夜的事烦忧。事情其实是我起的头,是我想出府看看,初彤知书达礼,一心想阻止,但毕竟出嫁从夫,最终也只能由着我任性妄为,这一点该是我失礼了才对。”

  谢元恽摆明了是在替齐初彤脱罪,齐磊纵使心知肚明,但侯爷都自己开口把罪全揽在自己的身上,他还能如何?

  只是他有必要一直拉着齐初彤的手不放吗?下人们都在,这实在有违礼教,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己的妹妹。

  齐初彤听到他的咳嗽声,目光看向他,“你怎么了,大哥?”

  齐磊闻言,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就永远少根筋?

  看出齐磊的无奈,谢元恽一时玩心大起,拉着齐初彤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齐磊瞪大了眼看着他们两人。

  “大哥特地来看你是关心。”谢元恽安抚着妻子。

  “才不是,”她咕哝,“他是来骂我的。说你重礼教,却说我任性妄为。”

  齐磊快要晕了,忍不住又清了清喉咙,要齐初彤闭上嘴。

  “大哥,”齐初彤皱眉看着齐磊,“你今天是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咳嗽?王太医正巧在府里,我请他来给你瞧瞧。”

  齐磊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妹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看人脸色,长点脑子?

  “失礼了,侯爷。”他索性自己先起身赔罪,对谢元恽拱手一揖,“因为一心担忧初彤失礼,所以训诫了她几句,一时情急忘了她既已出嫁,我便不该插手侯府家务,失了分寸,逾矩了。”

  “逾矩?”谢元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本是同胞兄妹,纵使她出嫁,也还是你的妹妹。自家兄长看妹妹不好,出于善意多说了几句,也是理所当然,何来逾矩之说。坐下吧大舅子,你虽聪明,但思维却被礼教给束缚,日子过得不自在,生活也实在很难真的开怀愉快。”

  谢元恽的话令齐磊的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亮,开怀愉快他从未认真想过,毕竟从他懂事后就决定要追寻父亲的脚步,而他也一步步成为众人眼中佩服的人物,但快乐自在与否——还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谢侯爷提点。”他恭敬的行礼。

  看他依然行礼如仪,谢元恽摇了摇头,算了!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在一起久了,早晚改变齐磊这个死板性子。

  他喝了口齐初彤替他备好的杏仁茶,带笑的瞄了她一眼,“你哥哥这么知书达礼,还是个状元郎,怎么你是这个样?”

  齐初彤没心眼的抬头看他,“我怎么样?”

  谢元恽拍了拍她的脸颊,“傻不愣登。我看你们兄妹俩一定有一个是抱来的,而且应该是你。因为齐家一门,个个机灵,就出你一个笨的。”

  齐初彤皱起眉头,“夫君,又取笑人。”

  谢元恽亲吻她深锁的眉头,企图把她拉进怀里。

  她挣扎了下,但最终还是被他紧抱入怀里。

  第6章(2)

  他们的举动虽然不合宜,齐磊见了有些不自在,但心中却有着没说出口的安慰。

  太傅府与平阳侯府的亲事,他本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他高中状元,官拜刺史之后,想要与他家攀亲带故的人不少,纵使他爹向来高洁,独善其身,但是就怕防不了有心之人。

  如今看来,侯爷是真心疼爱妹妹,这个向来有些任性但不失天真的妹妹,原本担心她少了父兄护着,出嫁会受委屈,但如今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齐磊微敛下眼,谢元恽看来早已恢复健康,但却依然对外放出病重的消息,他妹妹单纯,但却有个深谋远虑的夫君。

  朝堂这阵子为了立太子之事纷纷扰扰,谢元恽因病未上朝,所以暂时避过这场风波,但只怕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既然成亲那夜之事全是侯爷允许,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侯爷日后出府凡事小心,别独自一人的好。”

  谢元恽抱着齐初彤,听出了齐磊的话中有话,明白这个大舅子言下之意是想要提醒他什么,只是既然出声关怀,何不索性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痛痛快快?

  “大舅子,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外头纵使再危险也危险不过朝堂之上,你说是吗?”

  齐磊一愣,看着谢元恽带笑的黑眸,这句话并不好回应,毕竟一个分寸拿捏不好,可是会给自己惹来灾害。

  “自家人何苦还要挂个面具,端着架子做人?”谢元恽直视着齐磊,“大舅子不累吗?”

  齐磊静了一会儿,扬起了嘴角,“无所谓累与不累,侯爷心如明镜,看来纵使卧病在床,却也清楚明白宫里的局面。”

  谢元恽点了点头,从他穿越过来后就从李怀君耳里听到了不少宫里的事,也知道原主卧病在床,起因于与三皇子的一场狩猎。

  那场狩猎原是谢庆瑜与三皇子有约,但谢庆瑜受了风寒,为了不失礼于三皇子,所以他便代谢庆瑜前去,谁知道最后三皇子坠马昏迷不醒,圣上大怒,硬是指他是为了求胜而不顾皇子安危,当庭杖责,最后还是二皇子从边疆赶回京,替他求情,千钧一发的救了他一命,但其实原主已在那场杖责下一命呜呼了。

  他是不知道这副身躯原本的正主儿脑子到底装了什么,就因为怕丢了平阳侯府的面子,所以就算知道谢庆瑜与三皇子交好,自己可能会被设计,却依然代替前往,这样为了面子,不顾自己安危的想法,实在没办法让已经换了个灵魂的他理解。

  “大舅子放心,在大病一场之后,我早就脱胎换骨。死过一次,若还不能认清局势,陷在泥泞里,我这辈子就真活该活得像一场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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