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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心一皱,“那要几岁?”

  “至少十八吧。”

  闻言,他一愣。“十八?你知道我现在几岁吗?二十三。再过两年,我已经二十五了。”

  “二十五还很年轻呢!”她笑着说:“而且你的心智会更成熟,性情会更稳定。”

  他一怔,“你是说我现在不成熟,不稳定?”

  “就算你成熟稳定了,我也还没呀。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十六岁少女……”

  “你懵懂无知?”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你可比很多人都精明世故多了。”

  这个是事实,但那是因为她的心智已经二十五。

  “除了这个,可还有拒绝我的理由?”他又问。

  她忖了一下,神情突然变得凝肃。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是要娶我做妾吧?”

  他微顿,“有何不妥吗?”

  她是丫鬟出身,封家只能接受她做妾。这是不能打破的规矩,他认为她应能理解并接受,事实上,这对她来说,应当已是最幸福圆满的归宿及结果。

  “还是你不做妾,想做正妻?”

  她摇头。“正妻、平妻或是妾,都只是一种称谓,就算没有名分,只要两人相爱就行。”

  “那你……”

  “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平静的望向他的眼睛,“与另一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

  闻言,他心头一震。

  “就算我没名没分,只要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那就算死后不能进封家的祠堂,受封家子孙的香火供养,我也不在意。”她目光澄澈,语气坚定。

  听到她这番话,封天铎感到惊讶及震撼。

  她未及十六,却有这样超乎寻常女子的思想,她不甘于被摆弄,不管是命运还是人,而他,就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

  他相信自己此生都只想拥有她这么一个女子,也只爱她一人。

  “如果我只属于你一人,你便愿意跟我,即便没有名分?”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她迎上他的眼睛,毫无犹豫的点点头。

  见她点头点得如此坚定又果决,封天铎心头一热,多日来因为被她拒绝而淤积在胸口的沮丧及失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点没问题,我跟你保证。”

  “话别说太满,男人很善变的。”她打趣的说。

  他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你才几岁,懂什么男人?”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瞪着他,“我就是懂。”

  她娇俏的模样逗笑了他。“人小鬼大。”接着他笑意一敛,“对了,白纪辰究竟是为了何事掐你?”

  赵海儿将事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听完,他神情凝肃,不发一语。

  见他如此,她直觉有事。“你想到了什么?”

  他思索片刻,下意识的放低声量,“有件事,我一直在调查……”

  “什么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她越加的好奇。

  “几个月前,我发现帐目有出入,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决定进到珍满楼。”

  她身子一震,“帐目一直都是白掌柜跟白纪辰在处理,难道……”

  “此事还未有证据,不能断言。”他摇头,“白叔自年轻时便在封家谋事,我爹十分信任他,而他也一直将珍满楼打理得很好,这事未查明前,绝不能漏了口风,以免打草惊蛇又伤了感情。”

  “嗯,说得也是。”她点点头。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比起私吞帐款还要严重的事。

  “大少爷,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一脸严肃。

  “什么事?”

  “大少爷以往的膳食都是由珍满楼送来的,不是吗?”她说:“我来到真德院后,无意间发现了你的菜肴里常常出现相克的食物。”

  他不解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珍满楼送来给你吃的东西,常常对你的身体毫无帮助,甚至会伤害你的身体。”

  闻言,他先是一愣,然后惊讶又生气的瞪着她。“你居然现在才说?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吃那些东西多久了?”

  “没没没。”她急忙解释,“我全没让那些东西进到你的肚子里。”

  “怎么说?”

  “少爷的早午膳都是我做的,只有晚膳才吃珍满楼送来的东西,我若发现不寻常,便会用自己中午多做的菜色补上。”

  他一听,稍稍平息恼意。“算你机灵。”

  “当初我没说出来,是担心做那些菜肴的师傅或许无心,要是我说了,怕会连累他们受罚或是没了活计。”

  封天铎若有所思,“你进到珍满楼后,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没有。”她说:“我不曾发现有任何一位师傅做出属性相克的菜色。”

  “唔……”他沉吟着,久久没说话。

  “大少爷,我在想……”她有话想说,却有几分迟疑。

  “说。”他目光一凝,看着她。

  “你一直体虚,会不会就是长期吃了那些相克的食物?”她说,“我听说你幼时曾因误食毒物而伤了身体,从此便体弱多病,难道……有人一直在毒害你?”

  封天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情凝沉。

  “那件事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意外,但贞伯始终觉得是有心人所为,只是这么多年来,我虽体弱,却未再发生任何事情,因此我也曾认为那或许真是个意外。”

  他深深的看着她,低声道:“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那件事。”

  “此事非同小可。”

  “是啊。”他脸上没有惊疑畏惧,更不见气愤恼火,面对这件事,他十分冷静且平静。

  “看来……真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呢。”说着,他唇角一撇。

  第6章(2)

  长生街上,星苑楼。

  白纪辰喝得烂醉如泥,被两个友人自星苑楼中扶出。他似乎喝得不够尽兴,一路生气的嚷嚷着。

  “花鱼儿,”他转身,手往星苑楼里指,“花鱼儿,你真不出来见本大爷?!”

  “白兄,好了,今晚你喝多了。”两旁的友人好言劝他。

  不为别的,只因负责维持星苑楼的秩序,不让寻芳客闹事的打手已经站在那里,正冷冷的瞪视着他们,一副敢生事就动手的模样。

  “花鱼儿,你这见钱眼开的女人!”白纪辰破口大骂,“你等着!等着老子带着大把银子回来砸你!”

  “白兄,好了,别说了。”两名友人死拉活扯,硬是将他拖离,把他送返封府。

  白纪辰一路摇摇晃晃的往他住的厢房而去,嘴里还自言自语着,“花鱼儿,你这贱货,老子有钱时就黏着我官人长官人短,现在就……哼,等着瞧……”

  花鱼儿是星苑楼的名妓,精通四艺且拥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貌,每天捧着银两等着见她的男客,多于过江之鲫。因为有男人用金银珠宝捧着,便也养大了花鱼儿的胃口。

  为一亲芳泽,白纪辰散尽钱财的接近她,以至于最后入不敷出,开始冒险当只偷粮的耗子。

  这些年,他利用职务之便做假帐,从中偷取珍满楼的营收或帐款,然后用这些钱来供养花鱼儿,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直到封天铎进到珍满楼。

  封天铎经常检查账册,让他只能动点小手脚,偶尔偷个几两银子,根本不够塞牙缝,没有足够的银两捧花鱼儿的场,她再也不理睬他,彷佛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似的。

  他恨透了花鱼儿这势利的女人,更恨透了封天铎!

  “等着瞧……等着瞧……”他脚步颠颠倒倒的进到黑乎乎的厢房,推开门,还差点儿被门坎绊倒。

  他的身子歪歪扭扭的扶着一旁的柜子站起,然后往床的方向走去。这是他的房间,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上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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