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睇向她包扎起来的右臂,思及先前带她去大夫那里敷药时,瞧见她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却咬着牙一声都不坑,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打小习武,皮粗肉糙,一点都不疼。”
这么深的伤口哪里会不疼,在大夫上药时,她疼得额头都泌出冷汗了。
想起这些,季长欢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庞。“你受伤了,不方便自个儿沐浴,待会何为夫帮你净身。”
欧水湄愕然的瞠大眼,下一瞬羞赧的连忙摇手。“不、不用,杜嬷嬷会帮我。”
两人虽然早已有过数次肌肤之亲,可要她光着身子让他为她净身,光是想象便教她羞矂得脸红耳热。
瞅见她泛起红晕的香腮,季长欢的笑意加深。“你今日救了为夫,为夫想表达一点心意。”
他那双清润的眼眸温柔的凝睇着她,清悦的嗓音轻柔似水,让她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结结巴巴的道:“那、那相公也受伤了,等我洗好后,我、我再帮相公洗。”
“好。”季长欢宠溺的笑应。
待两人用完晚膳,休息片刻,便一块进了浴间。
欧水湄站在浴桶旁,羞涩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抬头觑见季长欢也脱去身上的衣裳,露出颀长赤裸的身躯,她顿时心跳如擂鼓,脸似红霞,虽早已见过彼此赤裸的身子,可却是头一遭共浴。
他走上前,搂着她的腰,扶着她坐进浴桶里。
被他的手触碰到的地方仿佛要烧起来似的,一片炽热,那股热气钻进她身子里,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整个身子也灼热起来。
季长欢小心翼翼的抬起她受伤的右手,搁在浴桶边,接着踏进浴桶里,坐到她身后,双手掬起水抹湿她的身子,再拿起香胰子涂抹。
他的双手在她的背后细细揉搓,沿着她的香肩,滑向她的背脊,顺着腰肢再抚向她的蜜臀,然后他的两手再绕到她身前,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两只手沿着她的粉颈、锁骨,一路往下来到她浑圆饱满的胸脯。
欧水湄没被人这般服侍过,忍不住逸出娇吟,整个人偎靠着他的胸膛,情动的轻蹭着他,呢喃轻喊道,“相公……”
季长欢怜惜的轻吻着她的嘴角,压抑着心头窜起的浓烈渴望。“你受伤了,今儿不行。”
她回过头,用晕染着情欲的迷蒙双眸瞅着他。
那一眼,令他再也克制不住,不自觉收拢双臂,嗓音有些沙哑的道:“只做一次,不可再多了。”他担心欢爱时会不小心弄痛她的伤口。
欧水湄柔顺的颔首,体内的欲望如欲破柙而出的猛虎,她情不自禁磨蹭着他,感受到抵在她臀部的硬挺,她又喜又羞,他也想要她。
季长欢小心的捧起她的俏臀,让她缓缓坐在他身上。
她屏住气息,在他进入她体内时,不由得娇呼一声,“嗯啊……”
他轻吻着她的背,挺直腰杆,让火热的欲望一点一点进入她的深处。
欧水湄的轻呼声逐渐转为幼猫般的娇吟,随着他的进出,她的吟叫声渐渐无法控制,让守在外头的侍婢也听见了。
两名侍婢相视一眼,捂唇而笑,没想到两位主子洗个身子都能洗出如此高昂的兴致,想来国师府很快就能添个小少爷或是小小姐了。
听闻女儿受伤,敬王妃亲自前来季府探望,得知她是为了救季长欢才会受伤,敬王妃心疼女儿,不免斥责了季长欢几句,“他出门在外,怎么不多带几个护卫,他不知道满朝之中有多少朝臣对他不满吗?”
“那些朝臣为何不满相公?”欧水湄不解的反问。
“还不是为了皇上裁撤冗员之事。”
“那是皇上要裁撤的,又不是相公,怎能怪到相公头上?”欧水湄替自家相公抱屈。
“裁撤冗员是数年前长欢向陛下所献的五大治国方策之一,近年因朝局已稳定,皇上这才着手进行,那些遭裁撤的官员,有的甚至认为名单是出自长欢之意,因此记恨于他,才会买凶欲刺杀他。”敬王妃将其中的原由解释给女儿听。
欧水循替丈夫辩解,“才不是呢!相公昨天告诉我,那些被罢免的官员是出自皇上的意思,与他无关。”
“这些年来,皇上对长欢可说是言听计从,那些人哪里会相信那份名单并非出自长欢之意……唉,罢了,朝中之事牵扯复杂,咱们不提这些,我帮你带了些伤药过来,待伤口结痂时,你记得每日涂抹,免得留下疤痕。男子身上留下几个疤无妨,可咱们女人身上若是留疤,可是会遭丈夫嫌弃。”
闻言,欧水湄赶紧吩咐杜嬷嬷替她仔细收妥膏药,接着她想起一件事,拉住母妃的手央求道:“我昨儿个本来想回去找父王,因为相公遇刺的事,这才没回去,母妃,您回府后能不能替我向父王求一件事?”
“你父王同你二哥去西境巡查边防,不在京城,要过一段时日才会回来,你找你父王有什么事?”
欧水湄回道:“我让人查过,林大郎是冤枉的,真正打死人的是陈国舅的儿子,我想请父王替林大郎申冤。”
敬王妃也早已听闻此事,蹙眉问道:“长欢的意思呢?”
“林大郎是相公前未婚妻的兄长,相公不肯插手多管。”
敬王妃沉吟须臾,道:“依我看,长欢不愿插手,恐怕不只是这个缘故,你可知道这陈国舅是谁?”
“他是太后的弟弟。”这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的事。
“没错,所以不管是京兆府尹或是大理寺,这才都没人敢管林大郎那桩案子。”
“就算陈国舅是太后的弟弟,难道就可以仗着太后的势,纵容儿子为所欲为,就连杀了人也可以随意找个替死鬼来顶罪吗?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国舅的儿子难道比皇上还尊贵吗?”欧水湄不平的道。
敬王妃解释道:“当初陛下能登上大位,太后和陈家也出了力,陈国舅一家自恃有功,这些年来在京中横行霸道,做了不少恶事,并不是没有言官参他,但有太后在背后护着陈家,那些官员也无法动他。”
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陈国舅也并非皇上的亲舅舅,皇上的生母只是个嫔,且病逝多年,当年的夺嫡之争,太后的亲生儿子遭人暗算身亡,那时还是六皇子的皇上经由季长欢牵线,拉拢太后相助,成功登基之后,便尊奉她为太后。
“难道皇上就这么放任陈国舅一家吗?”
“皇上也许是念在当初陈太后和陈家助他登基有功,多少宽容了些。”
“当初皇上登基,咱们敬王府和相公不也出过力,可咱们就没有像陈国舅他们那般仗势欺人。”欧水湄对朝廷之事虽不清楚,却也知晓,若真要论,皇上能够登基,敬王府和季长欢的功劳更大。
敬王妃轻拍着女儿的手,安抚道:“恶事做多的人,纵使一时之间没人能治得了,但最终老天爷会收了他的。”
“等到那时候,都不知陈国舅一家要害死多少人了。”如此恶人却无法惩治,委实没天理。
明白女儿性子直,敬王妃离开前郑重告诫,“有太后护着陈家,这事咱们管不了,你也别管了,何况林大郎与陈国舅的儿子厮混在一块,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送走母亲,欧水湄皱眉托腮沉思。
见状,杜嬷嬷问道,“夫人,您还在想林大郎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