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又吻上自己的唇角,冬秀顿时面如火烧,双手都不知该怎么摆。
“我只要你……只要此刻在我怀中的这个你……”
这么动听的话语,让冬秀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顿时像雪一样融化了。
“好痒……”当温热的男性嘴唇吻向她的颈项,不禁瑟缩一下。
“我会小心的……”他扬起嘴角。
“荣……荣国公……”从没经历过这么亲昵的举动,饶是冬秀平常的胆子再大,也不知所措。
“要叫相公。”盛永澜又纠正。
“相……相公……”冬秀脸蛋更烫了。
“先别说话……”他覆上冬秀的小嘴,先是轻捻慢吮,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惊跳一下。“别怕……”
“我才不……不怕……”她嘴硬地回道。
他无声地低笑着,然后再次吻住她,带着欲望和需求的舌头舔过冬秀的唇瓣,接着乘虚而入。
“唔……”冬秀因为探入口腔中的异物,又惊跳一下,害她闭上也不是,张开也不是,只能紧绷娇躯,等待它离开。
不过它并没有立刻退出,反而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她的舌尖,在齿间滑动着,这样的刺激,让冬秀不禁想要把脚趾头蜷缩起来。
“我……”她觉得快无法呼吸了。
盛永澜湿热的唇舌又滑向纤柔的颈侧,在上头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随着衣衫从肩上卸下,渐渐往下移。
她只觉得好热,好像有把火在体内燃烧着,让冬秀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男人的求欢。
……
第6章(1)
很快地,半个月过去了。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盛永澜夜里都会睡在这间有“她”在的寝房内,衣物以及日常用品更是理所当然的命人一件件搬进院落,开始过起了期待己久的夫妻生活。
而荣国府上上下下也因为他们夫妻和好,纷纷表示乐观其成。
上自管事,下至小厮、 丫头,早就听闻夫人居然开口救了险些被打掉腹中胎儿的婢女,爷还亲自作主,让二少爷收为小妾,所有的人从最初的讶异、不信,才不过两个月的光景,都完全改观了。
人人都说自从那次的意外发生之后,夫人似乎真的变了,以前都会的规矩全忘了,不只举止大刺刺了些,也不再注重妆扮和仪态,偶尔出现一些怪异举动,若不小心被人发现,就露出傻笑。
可是如果由他们来挑选,宁愿要现在这位夫人,也不要过去那个喜欢用鼻孔看人、又自私傲慢的主子。
而奴仆之间的闲话家常,自然也传进了府里管事的耳中,最后再由他往上呈报给了主子。
“他们真的这么说?”坐在书案后头的盛永澜啜了口香茗。
“爷,是否该予以严惩?”毕竟事关夫人,不容许下人们私下议论。
盛永澜倒是不怒反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地上扬,不过已经让管事惊讶不已,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主子是个严以律己的人,在十八岁那一年继承爵位,为了建立威信,便很少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
“处罚倒是不必,但是不准他们再谈论下去。”他淡淡地说。
待管事衔命退下了,盛永澜也从书案后头踱了出来。
得知府里的下人都喜欢现在这个“她”,盛永澜自然开心了,那么是否只要不去戳破、不去揭穿,就可以维持现状?就可以保住“她”?7
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爹!”一名约莫六、七岁左右的男童跑了进来。
这声稚嫩的呼唤将盛永澜的心思拉回眼前,看着眼前小小的孩子,虽非自己亲生的,可是这些年来始终视如己出,给予他最好的,让他读书识字,就是要栽培他成为有用主人。
盛永澜低头看着孩子的小脸上沾了不少泥巴,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怎么又玩得一身脏?让你娘看见,可要挨骂了。”
看着靖儿一天一天长大,也算是不负结拜兄弟所托,这孩子可是赵家唯一仅有的香火,绝对要保住。
“有爹在,娘不会生气的。”父亲向来最疼自己,一定会替他求情的。
“快回房换衣服,别让你娘瞧见了……”盛永澜不禁要想,是否太空这个孩子了。“这回爹可不会再帮你。”
“知道了,爹。”靖儿低下头,小声咕哝。
“……爷。”才离开不久的管事又折回来了,“宫里派了人来,说皇上宣爷即刻进宫。”
闻言,盛永澜眉头一拢,不过皇上宣召,可是件刻不容缓的事,于是立即回房更衣。“靖儿,先回你娘那儿去,免得她找不到人又担心了。”
“爹!”靖儿在后头叫唤。
管事连忙阻拦。“爷有事要进宫,靖少爷还是先回房吧。”
“可是……”这阵子爹都只顾着陪大娘,他们父子很少见面,心情不禁有些失落。“我想跟爹多说几句话。”
“等爷从宫里回来,自然就有空了……”管事先安慰这位庶出的小少爷几句,便招了名婢女进来。“快带靖少爷回周姨娘那儿去。”
于是,靖儿闷闷不乐地跟着婢女步出书房,心想爹以前明明不喜欢大娘的,为何现在一天到晚都陪在她身边,听府里的人说还搬回去跟大娘同住,夫妻感情也变得比以前好。
他真的不懂大人之间的事。
不过他就是讨厌大娘,才不会喜欢她。
午后,暑气正盛。
“我出去走一走,你们不要跟着我……”送盛永澜出门之后,冬秀再度对伺候的婢女们说道。
婢女们眼看劝阻不了,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冬秀并没有忘记要尽快联络上大师兄他们,不过却也发现守卫比之前更加森严,有时在府里走动,不时会有奴才,或侍卫在不远处盯着,这让她不只大门,连同偏门,甚至好不容易探听到的小门都无法靠近。
“大师兄他们这么久都没来找我,该不会是出事了?”冬秀不禁要做这种不好的假设。
就在这当口,她的眼角瞥见有什么人在探头探脑的,才要定晴看个仔细,已经不见了。
“看错了吗?”冬秀起初不以为意,只当作眼花了,说不定只是正好有奴仆路过罢了。
沙沙……
身后传来的异声让她陡地回过头去,只见花丛晃动,仿佛方才有人般在那儿偷窥似的,冬秀马上警觉地扫视四周,那是习武之人下意识的举动。
到底会是谁呢?
冬秀小心翼翼地打晕周遭的景物有无异状,然后转过身去,一面往前走,一面注意跟踪自己的人。
尽管看不到对方藏身何处,不过她可以感觉到正被人在暗中监视着,既然如此,就想个法子将蛇引出洞来。
当冬秀来到一棵老树前,只见刺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心中一动,无视身上衣裙是否会弄脏,便往树下一坐。
她盘起腿,闭眼假寐,其实正竖起耳朵,倾听周遭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冬秀可以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靠近,然后便不动了,接下来,左臂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才要睁开眼睛来看,接着头部也被击中。
“小石子?”她低头看见掉落在身上的“暗器”,先是一愣,接着抬头寻找敌人的踪影。
虽然不算痛,可是无端受到偷袭,当然得要把敌人从暗处里揪出来了,不过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就要沉住气,于是冬秀又重新闭上眼皮,屏息以待。
果不其然,敌人已经食髓知味,打算上前,再度扔出手中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