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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染染能不能做到这样的约定,但是于他……真的很难。

  云曜接着指指胸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鸣道:“恭喜少主,雪蛊已经解了。”

  “怎么解的?谁解的?”云曜不希望答案是他想的那个,却又急着想知道答案。

  “是染染。”

  云曜霍地弹起身,他失控的一把抓住陆鸣的衣襟,怒道:“你们逼她引蛊了?!她不是离开,而是病了,对不对?!你们把她藏到哪里了?!”

  尔东急忙把他拉开,“少主,不是的,您听陆大夫解释。”

  云曜怒瞪着众人,还有什么好解释,雪蛊无解,除了死、除了引蛊,它不会离开宿主

  陆鸣极力保持冷静的解释道:“染染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前几日,我们给少主喝了不少药,那药会让少主的身子渐渐变得更冷,呼吸变缓,无法思考、无法进食,染染说要哄得那只雪蛊以为少主快死去,破胸而出。

  “果然,雪蛊一天一天浮了上来,直到昨儿个下午,它就在薄薄的皮层下面,我们几乎可以看见它完整的形样,染染拿起刀,一把划下,用银针将雪蛊挑出来,这才解除蛊毒。

  “少主难道不觉得过去几日身子冻僵、难以动弹,而昨日下午,却又感到春意暖暖,热得出汗?”

  这番说词是染染替他们想好的,那丫头,聪明太过。

  云曜冷静下来回想,陆叔说的情况他确实感觉到了,他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引蛊就好,往后看谁还说女神医是染染自封的,宁叔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法子,却让这丫头想出来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真能耐!

  云曜望向众人,人人脸上都带着化不开的愁思,是因为不舍染染离开吗?想来也是,那丫头同谁都处得好,怎么就舍得走了,可是不走又能如何?

  小翔见大家都不说话,挤到云曜跟前,一把拽住他的手,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小翔,你做什么?”尔东抢在前面挡下。

  小翔嘟起嘴,生气地哼了一声,对少主说:“走!找染染。”

  云曜摸摸他的头,问道:“小翔想染染了?”

  “想。”小翔摸摸心口,皱起眉头道:“痛。”

  云曜真希望自己也能摸摸胸口大声说痛,可他不行,他还有该做的事,丽贵妃还在,她虎视眈眈,梁梓雅是她在世间最后的牵绊,她非得看着梁梓雅有了着落,才会松开手。

  “你好好练武功,我派人出去找染染,等找着她,你就去她身边跟着保护。”

  “好。”小翔用力点头。

  “你还得学写字,这样才能随时写信告诉我染染的情况。”

  小翔先是为难的扁着嘴,写字好难的,不过能够和染染在一起的话……他接着笑开了,用力点头,应道:“好。”

  第十二章 雪蛊的两任宿主(1)

  太子梁梓瀚来了。

  现在局势不同了,他是太子,兄长是宰相,他们再不必利用密道私下见面,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从云府大门进出。

  这几日下朝后,他都会急巴巴地赶过来看看兄长,见兄长老是在昏睡,他担心极了,可是宁叔都说没关系,是用药的关系,可就算他不是大夫,也晓得光喝药不吃饭,身子绝对熬不住。

  他放心不下,天天坐在床边握着兄长的手,不断同兄长说话。

  他说,染染也说。

  不同的是,他说朝堂大事,而她说的是兄长过去的生活,说着所有她看见的、听见的,那个让人感觉神秘的璇玑阁。

  他喜欢那样的午后,喜欢那样的对话,喜欢三人同处一室的恬静安祥,所以每日一下朝,他就会开始想着今天要对兄长说些什么。

  可是当他看到仿佛脱胎换骨般的兄长时,整个人惊呆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昨日兄长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可今日,兄长脸上哪还有半分病容,难道染染说的是真的,她说自己是女神医,会想出办法为兄长解蛊,而她办到了?

  “大哥……”太子冲上前,激动的拉着兄长的手,将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仔细细看过十几遍。“大哥,你全好了?”

  “对,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太子用力摇头,兄长为他担了十几年的心,他这样算什么?

  “皇上身子怎么样?”云曜压下心中落寞,问起朝政。

  除了给不起的爱情,他从不拒绝染染的罗,既然她想要在一个太平盛世里举业,那他就尽力为她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不太好,许是这几日的光景。”

  “该做的准备都妥当了?”

  “嗯,有不少人问大哥为什么没上朝,我告诉他们你偶染风寒,现在你好了,明儿个就能上朝了。”

  云曜点点头,回道:“好,接下来有不少事得做,吏治要整顿、税赋要改革,还要建立通商口岸,我整理了不少东西,我们讨论讨论……”

  两人要商谈朝堂大事,陆鸣便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雪蛊适应新环境了,这两天闹腾得不那么厉害。

  只是该疼的还是逃不过,染染依然吐血吐个不停,吐得连闻到鱼腥味儿都无法忍受,但她还是有办法对宁婶开玩笑,“我会不会是怀上了,哪有这种吐法的。”

  宁婶心疼,却不能不轻松以对,“最好是怀上了,到时,你就等那个骄纵公主来闹吧。”

  “这么说来,我算外室喽,真了不起,我居然能够变成狐狸精,难怪我越看自己越美丽。”

  宁婶轻抚着她细瘦的手臂,在心里暗想着,这丫头从来没有这么丑过。

  染染正想要再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她瞬间冷汗涔涔,紧揪着前襟翻滚。

  宁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丈夫为她施针。

  但那些针帮不了染染,她痛得任性大叫,直逼着宁叔拿棒子打晕她。

  可宁朝天下不了手,更正确一点说,根本没有人舍得伤她分毫,最后她只能再次任由疼痛谋杀意志力,直到昏睡过去。

  染染从昏睡中清醒,意识回笼,却还闭着眼,心想,每次清醒床边总有一堆人,今天会是谁?宁叔、宁婶一定会在,那东哥哥还是西哥哥呢,他们肯定也会来,唉,他们老往外跑会不会引得云曜心生怀疑?应该让他们别来的。

  吐了口长气,她翻过身,张眼的同时开口道:“又表演了一回驴打滚,是不是越演越……”她的话语猛然一顿,屋子里竟然没有半个人。

  宁婶向来是寸步不离守着她的,连宁容都托人带,现下这情况,难道是典型的久病床前无孝子?

  她笑了,才不会,她刚病几天,还称不上久病,何况宁叔、宁婶恨不得把眼珠子拔下来粘在她身上,想来他们应该是有其他事要处理吧。

  思绪跑过一轮后,染染缓慢又轻巧的吸了口气,发觉……不痛?

  真好,原来不痛的感觉这么棒。

  她撑着床,慢慢起身,没有人帮忙,她才发现,对病人而言,连起床这种小事都是跑马拉松一般的费劲。

  她喘了五回,休息了七次,才把自己挪到梳妆台前。

  铜镜磨得很亮,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鬼啊!

  这真的是苏染染吗?双颊凹陷,嘴唇惨白,颧骨突出,因为瘦,一双眼睛大得惊人,让她想起许纯美。

  不公平,云曜中雪蛊时,帅得梁梓雅非君不嫁,夏雯卿搞背叛也要留下,她中雪蛊,却丑成这副模样,雪蛊大大,你有性别歧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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