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不在乎,不如说她不想在乎,她怕自己会受伤,所以先武装自己,这算是不战而败吧,她已经输给了他,因为她对他产生了情……
“所以,其实你是在乎的,在乎我有没有别的女人?”杜确一向冷然的眼底,居然燃烧着狂热。
她偏偏不肯爽快承认,嘴硬地哼道:“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
他紧盯着她,看到她的脸躁热起来,他骤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你这磨人精,是属泥鳅的吗,怎地这般会折磨人?”
他当真是松了口气。
否则他堂堂仙人,把心全系于她身上,对她情难自禁,她却不紧不要的,他要如何自处?
“我怎么折磨你了?”她的双手悄悄地搂住了他的腰身,唇畔扬起掩不住的笑容。
她越发搞不懂自己了,不知道自己这矫情的惺惺作态是跟谁学的,好像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在爱情面前,一向洒脱的她也洒脱不起来,偏要磨一磨他才甘心。
“就是像现在这样折磨……”他在她耳边低喃。
杜确的唇压了下来,那柔情似水的气息令她一阵晕眩,她昏昏沉沉的任由他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眼前的杜确,他的吻越来越深,肆无忌惮的探入她口中……
她真的学坏了,这种时候竟还能隔着重重衣物感受他结实的肌肉和阳刚的体格,觉得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蕴藏着力量,这也是前生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前生她也曾与伙伴被困在狭小空间里,也曾两人面对面贴靠着,但她从没有过任何不当遐想。
可现在,对杜确,她脑中产生的遐想不只一点点,他能轻易引发她体内的情欲波动,他的吻能令她神智迷离,叫她想起了命定恋人这四个字。
穿梭时空,难道是为了与他相会?
这么说,她应该不会像来时般无预警,咻地就从他的时空离开吧?
一吻方休,杜确放开了她的唇,他深邃的目光停驻在她嫣红的脸上,认真的说道:“此生,不,是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女人。”
他不后悔自己对她情不自禁的举动,等到她阳寿尽,他要带她回天庭,不只做队友,他还要生生世世守护她,让她成为他永生的伴侣。
原来不只人会改变,仙人也会改变,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伴侣,而今与她携手却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生生世世只有我一个女人?”她的心悸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发毒誓保证,但她却信了他。
两世为人,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这么说,也第一次有男人让她感到踏实,她像飘泊的小船终于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杜确的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拦腰抱起。
她脑中迷迷糊糊的想,要是杜鹃知道她的出现竟然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进展,肯定要气死了。
杜确把她压进了床里,她一点也没想要拒绝,他温润的唇再度落下来,大手一挥,烛火灭了,只余一盏,纱帐也落了下来。
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含住了,他吮了她的耳珠子,又轻咬她耳垂,她的心跳乱了拍,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任由他吻她的颈,感觉他舌头在她颈间舔弄,有些麻痒,她想要躲,缩了缩颈子,他却不让,定要在她异常敏感的颈上落吻,还往她耳朵里吹气。
如此过了片刻,她被他逗弄得吟喘不息,只觉得浑身都要着火了。
他终于放过她滑腻的颈项和敏感的耳朵,额抵着她的额,眸里似笑非笑,“我背上当真有火焰胎记?我自己都不知晓,娘子倒是看得仔细。”
他这是说她盯着他赤裸的身子看喽?她又急又羞,垮了脸,“你这是在取笑我吗?若不是我看得真切,先前如何为你解围?”
杜确低首含住了她的唇瓣,“不气,以后也只让你一人看。”
两人的衣物是什么时候甩开的,她不知道,他在她身上每一处探索,她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接着她的双腿被分开来了。
他浑身似火,直接进攻,她全身又热又软,几乎就要无法呼吸,“疼啊!轻点,慢点……”
“慢不了。”她的柔软湿意让他停不下来,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反应也令他欢喜不已,让他忍不住再把自己往前送,放开了力道驰骋。
“那你停一停……快停一停……”又是娇吟又是喘息的,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声音逸出。
“停不了!”他冲撞着她,看着自己的薄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越发撩拨他的情/yu。
他好狂野,血脉贲张到濒临爆炸边缘,她快承受不住,床好像快散了,耳边他的声音似远又近。
“千年……只有你一个女人……”
千年?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强悍占有满足了她,身心都被他填满了。
一个是千年以来守身如玉的仙人,一个是前生只懂出任务的工作狂,这一夜,是极致的灵肉合一,胜过洞房花烛夜千百倍。
事后他仍舍不得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累得神智迷离,连眼都不睁,赖在他怀里。
他啄啄她的唇瓣,拉上被子,将两人裹住。
他在天庭甚至懒得看那些美到极致的花仙、树仙一眼,那些都是镜花水月,虽然没有规定他们不能有伴侣,但他们十二生肖个个都是独身,还会取笑牛郎为了一个女人那么累,何苦来哉?自己一个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的岂不是挺好?
可如今他才知晓,原来有牵挂的感觉是如此地好,现在他可不愿放开怀里这份牵挂了。
第10章(2)
翌日,崔莺莺被红娘匆匆忙忙地唤醒,杜确每日都要晨起习武,向来都比她早起许多,她起床后不见他是司空见惯的事,但红娘七早八早叫醒她却不太正常。
“不是还未天亮吗?叫我做什么?”她拉起被子盖住头。
红娘把被子拉下来,皱眉道:“大事不好了,小姐还有心情睡大觉?”
崔莺莺对“大事不好”最为敏感,一听到这关键字眼便立即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红娘双手叉腰瞪着她,“那个鹃姑娘在厨房里给将军做早饭!”
崔莺莺有些错愕,“就这事?”
红娘没好气的道:“小姐认为事情还不够大吗?”
崔莺莺无所谓地说:“她喜欢做饭就给她做好了。”
红娘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啊,“小姐自己想一想,成亲以来,可曾给将军做过一顿饭、缝过一件衣裳?”
崔莺莺根本不必想就答道:“没有。”
但那又怎么了?做饭有厨娘,缝衣裳有绣娘,她没做,也不会让他没饭吃、没衣裳穿。
“小姐!”红娘重重叹了一口气,“要是鹃姑娘没来,小姐可以继续懒散下去,可鹃姑娘来了,小姐的公婆也来了,鹃姑娘天还未亮就起来做饭,如此贤慧,小姐却在睡大觉,这岂不是给公婆有话说?”
崔莺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听红娘的,但她梳洗后便鬼使神差地跟着红娘到了厨房。
对于厨艺,她是一窍不通,前生她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只会泡面,连个荷包蛋都不会煎,叫她把蛋打到锅里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更何况是做一顿饭。
她看着一应俱全的厨房一愁莫展,厨娘已经让红娘给请出去休息了,要让厨娘帮她煮是不可能的事。
红娘很俐落的洗好了米,“突然要让小姐做顿饭不可能,小姐就煮个咸粥吧,奴婢来教您,您仔细看奴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