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就别再替惟西添麻烦了,你好歹是校长的女儿,你很喜欢别人对你指指点点的吗?”
舒爸一早去运动,听了些流言辈语,有些无奈的说。“我的车呢?”
舒璃明知很难跟老爸解释清楚她最近的行为,干脆来个答非所问。
“车头撞烂了,惟西已经叫人拖去修车厂了。”“这种事我自己就可以处理,李惟西干嘛插手?”她对他的多事很不以为然。
“我的舒大小姐.这个镇里谁不知道你是李惟西的老婆?你出这种状况,人家当然第一个就想到要通知他处理。”“我跟他都分居三年了,还什么老婆不老婆的。这些人一天到晚对我指指点点的,哪有可能会不知道。”
“这里终究还是淳朴的乡间,没人理会什么分居不分居的;你一天没跟李惟西签字,人家还是把你当李太太。”“爸,你也执意这么想对吧?好,我一定会尽快跟他签字,早日终结这种可笑的误会。”
“你若执意跟他离婚,你一定会后侮。”舒校长警告的说。
“0K。OK。爸,我举白旗投降,你饶了我,我们就别再谈了。”门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引起舒校长和舒璃的注意。
“是李惟西。”舒校长肯定地说。
“一大早的,他来干嘛?”今天才第四天,他要提早宣布他的决定吗?舒璃不禁要这么想。李惟西下了车,同行的还有嘉诚。
“去医院前我想先过来看看。嘉诚要来作笔录,我顺道载他过来。”
李惟西对舒爸解释来意。
舒爸拿出今年的冠军茶,泡给一早来访的两个客人喝。
等嘉诚作完笔录,惟西难得的对舒璃露出笑容说。
“这是最新型的美容胶,你可以贴在伤口上,将来疤痕会比较浅。
另外,我有个患者在台中开了一家餐厅,今天开幕,一直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你今天晚上是否可以陪我走一趟?”惟西问舒璃。
“你放得下你的医院?”她反问。
“我每周二、六下午及晚上休诊,由我两个学弟下来帮我驻诊,今天刚好是周末。”“不好啦,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会,以为我们是分居分着玩的。”舒璃故意看着老爸说。
“我看你也误会了,我只是想抽空跟你谈谈你所谓的‘交易’。”他一派轻松的说。舒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今天就要跟我谈?”他点点头。“晚上几点?”舒璃眼睛露出急切的光芒。
“我下午五点过来接你。”“好!我等你。”
李惟西说完起身,和嘉诚一道离开。
“老爸,你看,老天开始眷顾我了。”舒爸看着惟西离去的英挺背影,再看看舒璃,对她的雀跃很不以荡然。
第五章
李惟西个性内敛沉稳,一向不喜欢招摇。
既然她要和李惟西谈所谓的“交易”,就先从服装上和他配合吧。
舒璃打开自己的行李,觉得很伤脑筋。今年流行卖弄性感,她的外出服全是今年最流行的镂空上衣或露脐的低腰长裙或长裤。
她决定向李惟西告急。
“我没有衣服可穿。”舒璃老实对李惟西招来。
“不会吧,嘉诚说你提了三大箱行李回来。”“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可以搭配你……你的品味那种衣服。”“喔,不用配台我,你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有点暴露也没关系?”
“你电视上那支内衣广告,我和全医院的病患都一起欣赏过了.你还有比那料子更少的衣服吗?”他椰喻她。
“算我多事。你不觉得不自在就好。”舒璃不快的把电话挂掉。
她气愤的拿出所有行李中最性感的一件V领黑色镂空丝质上衣,一条低腰黑色九分裤,配上银色大耳环,套上亮黑色高跟鞋。
将头发挽起来,用刘海遮住额前那小小的贴布,两边耳鬓放下几绪发丝,增添几许妩媚。
再戴上名牌钻石腕表和钻石项练,画好妆,洒上香水,一切就绪。
五点钟,李惟西准时到她家。
舒妈进来叫她,一见到她的装束,笑了起来。“真是好漂亮呀,可是你这样走出去,一定会被你老爸骂。”
“时间来不及了,不管他了。”舒璃边说边往客厅走去。
李惟西带着读赏的眼神看着她丰姿绰约的向他走来,他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可以把她的心重新找回来
“可以走了吗?”他神采奕奕的问,几天前的疲倦与冷漠已经不见。
“我拿一下皮包。”舒璃对他微微一笑。
舒校长拦着她问:“你真的要穿这样出去?”舒璃满意的看了自己个身上下。“有何不可?”“爸,我会妥善‘保管’她,您放心。”李惟西将手臂向舒璃伸过去:
舒校长只好无奈地看着舒璃大方的挽着李惟西的手臂走出去。
舒璃一跳上李惟西的休旅车,边看着李惟西那线条分明的侧脸边系安全带。
“你真的同意跟我签字啦?”舒璃劈头就问。
“你这种跳跃式的思考真是要不得。我离‘同意’可还有一大段距离呢:我说的是‘交易’,你还记得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他肯签字,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李惟西在黑暗中以沉稳的眼色看着她。
“你真的这么想跟我离婚?”他说话的声音里明显有一种压抑过的低沉。
“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舒璃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李惟西听还是劝自己不要再回头,讲着讲着,心中忽然有种幽幽的痛。
“好吧,反正你三番两次的出状况,光帮你善后也够我忙了,我答应签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说毕,李惟西把车停在路旁,专注的看着她。
“什么条件?”
“你得搬回来两个月.两个月一到,我马上签字。”“喝!这是什么鬼条件?”舒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但李惟西一脸平静,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深得诡异。
“这太夸张了吧?不,我不能。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罢了。”
“决定权在你,我绝不勉强。”李惟西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
“没有别的替代方案?”舒璃问。
“没有。”李惟西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可只有这一次机会,过了明天,你求我都没用。”李惟西托起舒璃小巧的下巴,解读着她眼里流转的各种神情。
舒璃不耐的拨开他的手。“也有句话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李惟西的笑声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回荡,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用热烈的眼神锁住她。
“难不成你怕我?”李惟西发现舒璃明显的在闪躲他的眼神。
“呵!笑话!”真是该死、该死、该该死!他怎么知道?
舒璃想,如果她不答应,事情又会回到起点。
三年前她离开李惟西,就是为了要摆脱过去,去过新生活;好不容易才能不在李惟西的庇护下有了今天的成就,好吧,是负债,但总是个事业。
经过三年,她除了多个负债很多的公司外,心里上还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中,根本没有过过什么新生活。
“我也有一个条件。”舒璃不服气的说。
“你说。”李惟西带着一种了然的笑容说。
“就只是‘住’在一起,没有什么权利义务之类的。”舒璃鳜着小嘴,很不满意自己明显的屈居下风。“可以。”李惟西宽容得很。
“我们要分房而睡。”舒璃又说。“可以。”李惟西也没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