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夺去你们皇子的身分,将你们眨为庶民……”
“皇上,大皇子孝心被利用,这才受道士蒙骗,您不能废他的身分,眨他为庶民啊!”
外头突然传来皇后悲凄的喊话。
“是啊,皇上,大皇子虽有错,但毕竟是嫡长子,不可轻言废去!”竟还来了一干臣子为魏超请命。
魏超大喜,知晓母后领众臣来救他了,魏单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将罪推给道士后,父皇顶多关他们个几日,怎知父皇竟然狠下心肠要削去他们的皇子身分,这事态严重,着实让他捏了一把冷汗,幸亏皇后赶来了,要不然自己真要白白陪葬。
魏衍行眼头一紧,命人将殿门打开,果然看见皇后领了七、八个大臣跪在殿外求情。
“皇后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回凤仪宫去!”魏衍行怒不可遏,斥退皇后。
“臣妾不走,超儿是被陷害的,若因此遭罪,那未免太冤枉!”皇后哭说。
魏泱见状摇首,因母后盲目的支持大哥,这才养得大哥无所忌惮,一再犯错而不知悔改,他苦叹。
“朕没有冤枉他!”魏衍行怒道。
“您向来对他有偏见,他做的任何事您都不满意,这对他不公!”皇后忿忿不平。
“现在是他要谋害朕,你扯这些做什么?!”
“凡事有因果,就是您对他太过严厉,又吝于给他赞美,他才会极欲表现,找来道士替您治病,却不察反而误害了您。”
“住口,那是他狼心狗肺,连朕也敢下毒手!”
“他若狼心狗肺,您就是绝情寡义了!”
“你说什么?!”他疾声厉色起来。
为了救大儿子,她无惧皇上的怒容,直言问道:“您可是要立泱儿为太子了?”
“是又如何?”
“那您可曾考虑过超儿的心情?当初您若让超儿去打仗,他也能胜利回来,这功劳能属于他,可您却让泱儿去,回来还允他太子之位,超儿是长子,您让他情何以堪?他如何不对您这父皇有怨慰?!”
他闻言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泱儿也是臣妾所生,他若是太子,臣妾同样荣耀,能不高兴吗?可臣妾不是偏心,争的是一个理字,大业自古以长立国,这是成规,也是宗法,若是轻易废去,那必定动摇大业国本,臣妾忧心的是这个,希望皇上能体会臣妾的苦心,并且体察国情,悯其长子!”
“请皇上体察国情,悯其长子,请皇上体察国情,悯其长子,请皇上……”皇后说完众臣跟着喊。
魏衍行见这情景,再想想自己确实对魏超有所亏欠,本想过让魏泱做太子后,即封魏超为寿王做为补偿,但也心知这弥补不了,仍是执意屏弃他,如今,让皇后与众臣这样闹开,突显出自己对魏超的无情,也激起众人对长子的同情,这时候别说论魏超的罪,就是想立魏泱为太子都不是时机了。
为了避免激起朝野更多的反弹声浪,魏衍行脸一沉的道:“朕明白了,先将大皇子与二皇子软禁宫中,让他们反省过后再说,至于储君之事——”他愧疚的看向魏泱,这会他只能先食言了。“日后再议!”
魏泱见母后带着大臣出现,就已知今日定不了大哥的罪了,至于自己的太子之位,只要父皇安然活着,那自己就不求什么了。
魏超喜极,自己不只死不了,连魏泱也未能得到太子之位。
魏单亦是庆幸自己做了对的抉择,魏超果然命大,能平安度过,他也能幸运逃过一劫。
可魏新开始紧张了,就怕魏超日后会对他秋后算帐。至于吕智玥,他难免不甘,想上前说什么,却让魏泱阻止了,只得闭嘴不说。
而吕又苒微笑的看向魏泱,不觉得这次他未能被立为太子可惜,因为至少他改变了命运,随着皇上活着,大业并未改朝换代,那么往后他将不再受过去的摆布,历史在此刻起已有了全新的变化。
他见到她的笑容,明白她的心意,轻轻朝她点头,以后的人生,将由他们一起开创,这回一定会不一样了。
魏超瞥见他俩的深情视线,不禁满腹怨恨,自己会有今日的狼狈,都是魏泱谋策的,他这还想与吕又苒恩爱下去,那是作梦!
第十章 皇上指婚五子(1)
被软禁于自己宫中的魏超怒砸桌椅,吓得李树躲到一旁去,不敢靠近,怕自己受牵连同样遭殃。
“李树,你这奴才滚哪去了!”他大吼。
李树本来躲得好好的,这会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奴才在这儿呢。”李树胆颤心惊的应声。
“还不滚过来!”他啦哮。
李树缩着膀子,忙过去。“主子有什么吩咐?”
他狠狠甩了李树一巴掌。“还敢问,这宫中都出入了哪些人你竟然不知道,你这还瞎混什么?”说着又给李树一脚。
“主……主子,奴才冤枉,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李树吃痛的哀嚎喊冤。
“还给我装傻,平日我给你这奴才不少好处,让你掌握宫中的大小事后报与我知,可宫中出现夷医之事,你却浑然不知,害得我中了魏泱等人的圈套,险些没命,你这该死的奴才,我不杀了你,不能泄恨。”他对李树一阵暴打。
“主子饶命啊!”李树抱头鼠窜。
“我饶你,父皇能饶我吗?你去死吧!”他死命的打。
“主子,奴才办事不力固然有错,但真正过分的是四皇子,他敢背着您干这事,分明想暗害您,您该找来算帐的人是他!”李树边躲拳头边哭道。
魏超听了这话才停下拳头,嗔目切齿起来。“没错,老四过去胆小如鼠,而今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背叛我,与那小老五同气连枝的对付我,很好,这小子想找死,我会找机会成全他的!”
李树见他眼神阴狠,想必四皇子即将要倒大霉了!“您也别忘了还有五皇子,这回的事都是他谋策出来的,这人您可不能放过。”
“废话,魏泱与我不共戴天,将来我谁都可能放过,唯有他,我绝不让他痛快,他想做大业太子,除非我死,否则休想!”提到魏泱,他青筋暴起,恨不得剐了魏泱的肉。
“五皇子太自不量力,不过是个么子,就敢与您争高下,这真是太不象话,也太不可理喻,主子该好好教训他才是。”
他眯了眼。“不过,这会若要教训他,不如去教训吕又苒,我说过,他若不惹我,我成全他与吕又苒,可他偏要与我作对,吕又苒是他的弱点,只要让吕又苒不好过,就能踩痛他!”
“是啊,奴才怎没想到,折磨那姓吕的女人,让她生不如死,瞧五皇子还敢再逞强吗?”
魏超阴笑。“咱们明天就上她太师府作客去!”他迫不及待要让吕又苒好看了。
李树露出为难之色。“可是……您正受软禁,不得离开兴福宫,短时间内您恐怕去不了太师府……”他提醒的说。
魏超想起这事来,脸色马上难看了。“可恶,父皇竟关了我,这是想闷死我不成!”他越想越气,又开始砸东西出气了。
李树吓得又想躲起来。
“你这奴才想上哪去?”他见李树要跑,将人喝住。
李树浑身发抖,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主……主子……”
“你怕什么?我不能出宫,但你可以,去帮我找个女人回来,我要发泄发泄!”
李树听到他要女人,马上松了一口气,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让主子把气出在妓女身上,总比出在自己身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