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仍坚持的扶着她的胳臂,一脸苦笑。
虽然有那么几只乌鸦从徐琼的头上飞过,不过被雷的当下还好她反应得快,赶紧虚扶了驸马爷一把,还了礼,不过这一转头,又被万要儿给吓得不轻。
“母亲、爹爹,要儿回来了。”
不由得徐琼要说,这位老太君是个奇女子,对于两人的辈分问题,该喊爹、该喊娘的时候,半点障碍都没有,不像她之前想到这问题时还挣扎了半天。
只是这位公主眼里心里满心满眼只记挂着她的爹,给她打过招呼便坐到万玄身边,满脸都是孺慕。
宁缺只能涩涩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对于这在他新婚来打扰的客人,万玄不是没有膈应,但是看着女儿那一脸喜出望外和与脸蛋不相称的乌黑头发,他不由得有些心酸,随手将几上的金丝桔子糕点碟子往她面前挪了挪。
“好看吗?”她很招摇的摸了摸自己的发。
“嗯……好看。”给女儿泼冷水绝不是好爹爹的榜样。
宁缺心里本来还抱着岳父会说道妻子几句的想法,希望破灭后,苦哈哈的咽下嘴里的好茶,原来,有其女必有其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女儿想,若是有机会和母亲一块去逛街,我那一头白发也太难看了,怕是会让母亲难为情,所以让御医们给我想法子,找来那什么植物染,染了一头的黑发,您瞧瞧女儿是不是年轻精神许多?”她眼巴巴的扳着万玄的胳臂,流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
“那驸马爷呢?”
“我们总要夫唱妇随嘛。”
徐琼被这对夫妻逗笑了。“那不如这样,捡日不如撞日,用过饭,咱们女人去逛街,男人就去白山黑水厮杀棋盘,要儿你说好不好?”
徐琼从万玄的口中得知他这女儿一生下来母亲就没有了,皇宫中虽然有名义上的嫡母,却是丝毫没有享受过母子亲情,许多脱序难解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
“母亲回来上京没多久吧?要儿知道京城许多有趣的店铺,咱们一道?”虽然几面印象里对徐琼的感觉还不错,但她也没把握这“继母”愿意和她一个老太婆出门。
这会儿听她允了,万要儿可乐了,说风就是火的性子马上就要往外走。“我们去路上买来吃,我知道有家食铺的菰米饭配野鸡仔汤特别爽口,还是母亲想吃御黄王母饭、樱桃毕罗蒸饼?”
“都一并尝尝吧。”
徐琼的捧场很得万要儿的心,喊来侍女穿上斗篷便要出门,宁缺想说句什么都来不及。
徐琼让丫头们替她披上披风,边系缎带,边向宁缺递眼色。“我会看顾着她的,驸马放心。”
宁缺朝她拱了拱手,两个女人遂去了。
至于宅子里的男人就甭替他们操心了,他们多的是消磨时间的娱乐。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年一年过去,根据喜爱八卦的有心人士长期暗地蹲墙角表示,天带桥胡同这间宅子原本渺无人烟,神秘难解,来来去去也就只有宁国公府的马车,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半无人时,即便宵禁城门落锁,仍有一辆平朴的大马车从皇城处而来,驶进大宅里,直到凌晨才离去。
好奇的人想趋前窥探,不料,只要靠近五丈外,便会遭可怕的黑衣杀手屠杀,吓得他们这些靠挖粪满足世人好奇心的八卦者更是心痒难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还是小命重要。
可能在夜里来去自如的肯定是权贵,既然贵不可言,倾国倾城的美女自是有特权,需要秘密出巡的……会不会是微服出巡的圣上?又或者这平地一声雷冒出的摄政王和朝堂高官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这些人有的是能写的笔。
至于事实,万玄冷若冰霜的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想法——
他用一脚飞踢踹飞了对方。
——全书完
后记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陈毓华
唉,搔头。
这名,其实是有点文不对题的,因为丫华从年轻到老,头发一直很茂盛,如今难得想年轻一把,把头发越留越长,都快要破个人纪录了……唉,这有什么作用吗?
有,闷骚罢了。
大热天的,应该要剃个尼姑头才叫清爽对吧?反其道而行,根本是自讨苦吃,无聊作祟!
我承认,要哪天看它不爽就会剪回以前的男生头,嘻。
爬稿子就这点坏处,文思泉涌的时候,什么都想往里填,一完稿,一朵两朵三朵都飞入芦花不见了,脑袋里啥都没有,空空如也,每天只想混吃懵睡,养猪般的过日子就觉得幸福无比。
偏生平凡不可求,完稿就又住院去了,苦熬了一年的刀还是得动,还能怎样,早该早早完事的,苦了的只有自己的肉体。
对不住,我的肉体啊,丫华对你真的不够好。
等丫华捱完刀,再来向大家报告痛的等级到哪里……
一篇后记爬了许多天,比生孩子还艰苦,大家加减看好了。
要重申的是,尝试这种玄怪的东西还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