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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可儿当下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些退货的理由是什么?”她忙问。

  许伯苦了脸。“没有理由,就是嫌茶不好喝。”

  “咱们的茶,不好喝吗?”她愣住。

  “不,这所有的茶都是经过您的鉴定,质量好的才会出货,我想是有人恶意冲着咱们茶行而来,想刁难咱们。”许伯说。

  她脸色微变。“恶意的?!”

  “难怪大少爷近来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忙什么,原来是为这事费神。”瓶儿对男主子近日的行径恍然大悟。

  “我只当他正打算购入新厂,忙的是这个,哪知竟出了这样的事,而他连提都没有对我提起过。”莫可儿脸色不由沉下了。

  许伯见她这神色,马上说:“我想大少爷八成是不想让您跟着烦心,所以才没对您说的。”

  莫可儿沉思起来,凭相公的能耐,这点事还怕不能顺利解决吗?这一想,又微笑了。

  “应该是这样的,我相信相公的能力,他定觉得这点事用不着多说了。”

  “可不是吗?有大少爷在,还有什么事情处理不来的。”

  她点头,不再担心退货的问题,与许伯又闲聊几句后便带着瓶儿步出茶厂了。

  然而倒霉得很,她们竟在茶厂外头遇见严烈。

  那家伙一见到莫可儿即将上轿子,立即轻浮的过来拦了她。

  “严烈,你这是做什么?”她见他堵在轿子前,不快的问。

  严烈瞧了一眼她身后的瓶儿,以及眼前这座华美的轿子,还有站在门口远送的许伯,忍不住撇嘴笑了。“瞧,真是不一样了,上回在这见到你,你还只是个寒酸的采茶丫头,这会却是华衣美服,身边有丫头伺候,坐的又是美轿,还有茶厂主事亲送出来,排场要比我风光多了。”

  莫可儿皱眉。“你有事吗?”她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多说什么,只想赶快摆脱他。

  “怎么,成了曾家的当家主母就不一样了吗?与我多说两句都不耐烦了?”

  她还真是不耐烦。“你还是不改贪小便宜的毛病吗?又来茶厂要免钱的茶喝?”她真该通知主事,像这样老来打秋风的亲戚根本不用理会,连劣等茶也不用给。

  一语被道破自己来这的目的,他耳朵稍微有点红了。“莫可儿,你和曾思齐嚣张不了多久,说不定茶行之后就要垮了!”

  “你说什么?”她怒目。这人还是改不了造谣生事的习惯,说出的话让人听了火大。

  “你不信的话尽管等着瞧,曾莫茶行不只被疯狂退货,还让人砸了好几处的茶铺子,吓得客人都不敢上门了,要不了多久,你们茶行铺子一家家都得关门大吉了!”他撑着鼻孔哼哼的笑说。两年前的茶宴,他将她的爹娘找去,虽是羞辱到她,也成功将她逼出曾家,但谁知她与曾思齐出去绕一圏后反而更发达,还让曾家老祖宗不得不低声下气将两夫妻求回去主持家业,而他们回锅后更得意了,连二房都奈何不了他们夫妻。

  幸亏人没有永远如意的,近来曾思齐走衰运,坏事一桩桩,今日巧合碰见这女人,他怎能放过到她锐气的机会。

  她听了这话,心下惊了惊,原来茶行出的事不只一件,连茶铺子也被砸了?

  瓶儿这表情也不安了,这若是真的,问题可不简单啊!

  “怎么,知道害怕了?这样好了,曾思齐若是弄垮了茶行,反正到时候连自己也养活不了,哪顾得了你的死活,而我还缺一个外室,可以不计前嫌的收留你,唯一条件就是要你好生服侍我——”

  “你等着我潦倒后接收我的女人吗?”曾思齐骞然出现在他身后。

  严烈嘴还张着,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嘴更像是让人塞了颗鸭蛋进去,接下来的话半句都再说不出来了。

  莫可儿老早就见到自己男人出现了,刻意不出声,瞧着严烈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而他既然敢说那些话,就让自己男人亲自收拾他吧。

  想必相公近来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当做让他发泄吧。

  曾思齐见娘子那贼笑的表情,真是与自己沆灌一气,都不是善人啊!

  接着他眼角轻掀,瞟向了吓得全身僵硬的严烈,严烈到现在还不敢转过身来面对他。

  这人只敢背后张狂,可不敢在他面前逞能,许是每次在他面前都吃瘪,这是心有余悸了。

  曾思齐用力咳了一声,严烈一抖,终于咬牙转过身来了。“我……我……”我了半天,始终没下文。

  曾思齐睨他。“是舌头打结了,还是表妹连你的舌头也给剪了?”

  “他舌头还在,要不怎能说得出要收我做外室的话。”莫可儿轻步挪至丈夫身边来了。

  他眉头皱得都拨不开了。“他胆子不小,也不想想那回茶宴上他对岳父、岳母不敬,这事我都还没得空找他算帐,这会又来动你的脑筋,唉,有件事我本来不想提的,但不提好像对不起表妹,我听说上回他那个跑掉的外室,近来又回来勾搭上了,两人还有孩子了,而这事表妹好像还不知情……”

  听到这,严烈已汗毛竖起。“我……我错了,真错了,这莫可儿我是决计不敢再妄想了,不敢了,不敢了!”他脸白得像缰尸一样的说。

  第十二章 老相好携子回归(2)

  “你连名带姓的喊她莫可儿,这……”曾思齐双手负背的摇头。

  严烈吸住气,立刻朝自己的嘴打去。“说……说错话了,是曾夫人,曾家的大少奶奶!”他改口。

  她轻笑。“严烈,做人啊,若没那个胆就别吃那个药,我劝你好好收收心,专心服侍你的妻子才能活得久、活得长,还有,下次见到我们夫妻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去,因为我见了你……的鼻子就忍不住想笑,你那鼻子都能横摆卧佛了!”说到后来,她指着他的歪鼻子忍不住笑了。

  严烈立即捂住鼻子,涨红了脸。“你……你……”他羞愤难当,但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含愤的跑离开了。

  曾思齐伸手理了理她笑乱了的头发。“这小子是找死!”

  “相公,你怎知他那外室有孕的事?”她止笑,好奇问起。

  他低眉。“只要是我预计要修理的人,都会事先留意着,只等机会让他好看。”他可说没有仇人,因为仇人早晚都会被铲除的。

  她眉儿挑起,立即联想起另一件事。“所以你才会知道并告诉我阮家将阮玫玲的嫁妆挖走的事,阮家的一举一动也在你的掌握中。”她了然了。

  “阮家对你何其重要,我怎能不留心照顾,你说是不是?”他抿笑,搂着她一道坐进轿子里去了。

  瓶儿见他们上轿,立刻吩咐轿夫,“可以回去了。”

  轿子内还算宽敞,两人得以并坐,莫可儿偎在丈夫怀里问:“你怎会过来茶厂的,我以为你在外头忙。”

  “我是特地过来接你一道回府里去的。”他声音淡了许多,显得有些疲累。

  方才经严烈一闹,忘了忧心的事,这会又袭上心头了。“你可是担心我知晓了茶行出事,怕我不安才来接我一道?”

  “嗯。”他闭上犀利的双目,并没有否认。

  她心头一紧,那就表示茶行经营真出了问题。“这些事真是冲着咱们来的吗?”

  “没错,是冲着咱们来的。”

  “可知是谁所为?”

  “是叔父父子干的。”他不假思索的说。

  “是他们!”她不由怒起。“他们想干什么,茶行损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她气愤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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