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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刻她也明白相公开这间铺子的用意了,他是料定若能做起来,祖母必定会对他重拾信心,让他回去是理所当然的,这总比他一无是处厚着脸皮回去干求的好,而今果然如预期,祖母来了,而相公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回曾家去,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挡相公回去?

  她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其实只光想到相公能记得问自己的意思,这分尊重就够了,这一想,便点头了。

  “相公是曾家的长子长孙,理当回家去尽些心力,咱们夫妻这就随祖母回去。”她终于松口了。

  曾君宝父子一听,纷纷暗自磨牙,气恼起来。

  第五章 一屋二妻的阴谋(1)

  曾思齐夫妻总算随曾媛回到曾家去,不过回去也是有条件的,曾思齐言明齐心商铺仍要继续营业,并不打算就这样收起来。

  虽然那铺子的营收还不及曾家每月收入的一小点,但曾媛也是生意人,深知要做起一门生意不容易,既然齐心商铺已有了名号,收了可惜,便同意让他们继续经营,且表示那事业是属于曾思齐夫妻的,不记在曾氏产业的门下,便视为他们自己的私业,赚了钱,曾家也不去分。

  但这点马上遭到曾君宝抗议,认为曾思齐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在外所经营的一切就应该归公。

  “齐心商铺是我与娘子所创,叔父可没付出半点心力,您怎好意思要求获利充公呢?”

  曾家众人在曾媛屋里商讨未来的事,曾思齐冷笑问曾君宝,深觉这人真是厚颜无耻,这种口也敢开,想当初原主曾思齐会闯下这么多祸,多少都是这人带坏的,只是原主傻傻的不知道,还当这人真是自己的好叔父,一心为他打算,这才会搞到最后被赶出家门,沮丧失意甚至丧命。

  曾君宝被说得有点脸红了。“我虽没付出什么,不过你既然回来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只图曾家的东西。”他仍眼红不肯放弃那间铺子的利润,那铺子目前虽小,但他瞧得出来大有远景,将来必有大赚头,当然不肯放手。

  “我记得叔父当年分产后再回来,手里也有些没收掉的产业,这些您可是都归公了?”

  曾思齐笑着反问他。

  “这……”曾君宝张口无言,当年分家再回来,手上是还有点产业的,可他守得紧,怎可能交出来,这会当场被噎得无话可说了。

  曾媛拍了桌。“好了,这事我已定下,齐心商铺属于思齐的,其它人不要去想!”这话一出,曾君宝不同意也不成了。

  见他终于安静,曾媛这才继续说:“既然思齐回来了,也该负责茶行的经营,思典,你将工作交一部分出来给你大哥。”她朝曾思典吩咐。

  曾思典坐在于锦绣身旁,脸上气色不是很好,明显仍病着,若不是曾思齐刚回来,这家族会议缺席不得,他还是下不了床的。“咳咳……好的,我会让人将账本送去给大哥的。”

  他才说完这几句话就喘,于锦绣赶忙让丫头送水进来给他润润喉。

  “账本?思齐虽然回来了,但茶行的继承人可没换人,这账本向来都放在继承人那儿的,怎能交出给思齐?”曾君宝马上又有意见了。

  “我这身子哪还能看帐……咳咳……只能请大哥代劳。”曾思典咳着说。

  “若是如此,思伟也能代劳,这账本不如交给思伟吧。”曾君宝内举不避亲,这私心昭然若揭,也不怕人笑话。

  “是啊,看帐这事容易,我能胜任的。”曾思伟立刻答腔,父子俩配合得极好。

  “容易?我记得前阵子思典病得正厉害时,我让你代看一本的帐,结果你将那账本给我记得乱七八糟,无一处正确,最后还是我自己重新做过,这帐才算清楚了,你想接收账本,真有这自信吗?”曾媛冷哼问。

  曾思伟立即抓耳挠腮,没了底气,不敢再说,曾君宝见儿子没用,不禁也气恼的瞪他了。

  “祖母,其实叔父说的也没错,这账本是该放在继承人那的,可二弟身子不好,暂时管收不下来,不如还是请祖母辛劳点继续管着,免得惹了争议让大家都不服。”曾思齐说,没贪图这账本,更没想过一回来就做回继承人的位子,眼下自己既不是继承人,那便不沾这事。

  曾媛见他做事已懂拿捏分寸,暗地里高兴。“好吧,我就暂时管着账本了,不过有关继承人一事,思典身子确实不好,不适合继承家业,思齐,你才刚回来,我还准备好好观察你,这次回来你若做得好,我会考虑再改回由你继承的。”

  曾媛说完,曾君宝与妻子李氏还有曾思伟马上将不满写在脸上,就因为他们不是她亲生的,这就没被考虑继承家业了。

  三人越想越不甘,脸色奇差,而刚进门嫁给曾思伟的阮玫玲却是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思伟也是姓曾,为什么祖母只提大哥不提让思伟继承?”

  这一问,众人立即瞪向她,她这是没脑子吗?这时问这蠢话,岂不当面触怒老人家!

  “这里没女人家的事,你还是少开口的好。”曾思伟脸一板,马上斥道。

  阮玫玲可是阮家的千金二小姐,哪里能忍受被斥,这下不肯罢休了。“怎没我的事?当初你可是以茶行未来当家主事的身分来向我爹提亲的,我爹也因此才答应这门亲事,可你若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这不就是骗婚?!”

  这话教曾思伟真想当场将她的嘴给塞住了。“在祖母面前,你……你这是胡说什么?”

  他气结,什么未来的当家主事,这话她可以回去屋里自己说,可当着众人的面,这不表明他常仗着茶行二房嫡子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当初曾家大房两个儿子,一个被轰出家门,一个是病痨子,全指望不上,他们二房便在外头装模作样,一副他们才是茶行当家一样,因此才会有一堆人巴结上来,阮玫玲更因此受骗上当答应嫁给曾思伟。

  阮玫玲被这一喝,总算惊觉自己怎好在曾媛面前拆丈夫的台,可话都说出去也收不回来,再加上又觉得受曾思伟所骗,顿时生起了闷气。自嫁给他,她曾私下去查过他的帐,发觉实际上二房名下根本没有多少产业,如今又得知祖母完全没有一丝让丈夫继承曾氏的意思,她不禁更加委屈气愤,坐回位子后就开始哭了。

  曾思伟见祖母脸都沉了,更加怪罪阮玫玲不懂事,这时候闹什么?只是让他难堪而已。

  李氏见儿媳不受教,不会瞧人脸色,心下更恼,打算待会回自己院落后要将媳妇叫来好好骂一顿。

  曾媛自是清楚二房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事,不过认为二房的人虽有些心术不正,但能干的都是些小奸小恶的事,也就不去计较了。

  她将话题转开去,说了正事,正式将茶行名下的茶厂、茶室、茶园以及设在全国各地铺子的业务都给重新分配过一遍,让三兄弟各司其职一起分担家业,而她也好从中计量琢磨三个孙子的能力。

  “等等,这核桃酥是可儿最爱吃的,剩这最后一块,我要留给可儿。”在曾媛将事情都说得差不多后,曾思齐在阮玫玲伸手摸向盘里最后一片饼干时突然喝止。

  这场合阮玫玲既没有说话的余地,哭也是白哭,只能吃东西了,因此这桌上的点心都快让她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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