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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她就是在见了他所绘的丹青后,先爱上了他的画,而后见了他的人,便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好,明日我再画吧。”辛再思颔首答应,接着说道:“雅若,我有一事问你。”

  “是什么事?”

  他神色微沉的启口道:“当年我未婚妻秦思露真的死了吗?”

  闻言,涂雅若心下暗惊,但仍力持镇定,“相公为何突然这么问?当年二哥找到相公时,亲眼见到她的尸首,并命人埋了她,她的墓你不是也亲自去祭拜过了?”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也不记得她的面容,这次我回到秦家,无意中见到她的画像,发现她竟与寒露姑娘生得极为相似。”他解释为何突然问及此事的理由,并将带回来的画像打开递给她看。

  “看起来与寒露姑娘倒颇为神似,可当年我兄长是亲眼见到她的尸首,秦姑娘不可能还活着,我想这寒露姑娘只是长得相似吧。”她没想到他去了一趟秦府,竟发现了这件事,她快速藏起心头的惊骇,温婉的说道。

  辛再思捕捉到她适才一闪而逝的震惊,但没说什么,卷起画,点点头,“我想也是。”

  “石兄以前可曾见过在下的未婚妻秦思露?”客栈包厢里,辛再思特地约了石康出来询问此事。

  “不曾。”石康摇头,接着好奇的问道:“再思兄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她不是过世了吗?”

  石康是他能信得过的朋友,因此辛再思将他回秦府时的发现告诉他。

  听完,石康不免托道:“真长得那么神似吗?”

  辛再思将带来的画给他看。

  看见画像上的人,石康惊讶的瞠大一双虎目,“果然像极了!她该不会是秦姑娘的双生姐妹吧?”

  “你这话倒与寒露姑娘说的一样。我曾仔细问过秦府的老管事,他说我姨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他接着从衣袖里取出一朵纸花,“老管事还对我说,秦思露以前常随府里头一名护院学些把戏,她第一个学会的便是分花。”他拿起那朵纸花随手一分,顿时变成两朵。

  石康想起了花魁宴那日,寒露便曾表演过这手分花的把戏,惊讶道:“这寒露姑娘也会。”

  辛再思先前便听他提过此事了,也是因为如此,他无法不怀疑寒露就是秦思露。

  石康虽是武将,性格又大大剌剌,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当即便想到几个疑点,“难不成是涂家的人骗了你,秦思露当年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她若没死,又为何会沦落到云鹊阁?”

  这也是辛再思想知晓的事。

  石康猛然提出一个大胆的主意,“你要是怀疑寒露姑娘就是秦姑娘,要不干脆去掘坟好了,若是坟里头没人,就表示涂家眶了你。”

  “掘坟?这对亡者太不敬了。”他有些顾忌。“是没错,但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秦姑娘究竟有没有死。”

  “若坟里头真有尸骸呢?”

  “那就证明这秦姑娘真的死去了,寒露姑娘不是秦姑娘,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吗?”

  见他还是颇有顾虑,石康再道:“你这样做也全都是为了秦姑娘,若是她真死了,地下有知定也不会怪你。”

  辛再思垂眸思忖了片刻,才道:“她客死异乡,或许我该将她迁回秦家祖坟,与姨母他们葬在一块。”如此一来,便不算是惊扰亡者了。

  “这也好,待迁出棺木,你便可趁机确定棺内是否有她的尸骸。”

  石康喝了一杯酒后,咧着笑问他,“再思兄对寒露姑娘的事这么在意,该不会真瞧上她了吧?”

  辛再思在好友面前没有太多遮掩,脸上微露一丝困惑,“不知为何,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

  “看来寒露姑娘说不得真是秦姑娘。”石康与他相交多年,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

  辛再思幼时即是万安城内有名的神童,十二岁便以一手绝妙的丹青名满天下,十三岁那年他母亲病逝,他哀恸不已,随姨母离开万安城前往南方秦府静养,从此长住数年,直到二十岁方返回万安城。

  当年他刚返回万安城时,他那仪表堂堂、俊美无俦的容貌,令得多少姑娘都暗自倾心,有不少人想为他作媒,皆被他以已订亲为由,全都推拒了。

  当年言谈间,他偶尔会提及他未婚妻的事,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宠爱显而易见。

  他说秦思露有次去看人舞狮,回来后就说不要再属老鼠要属狮子,还自个儿另外选了十二生肖。

  还说秦府以前曾有一只猫,但那猫儿都不理踩她,她为了亲近它,就把自个儿的脸给画得像猫儿一样,凑过去想同它玩,鼻子却被那猫给挠了一爪子。

  后来,她同府里头的一个护院学了个把戏,拿着枝竹筷顶着盘子旋转,她刚开始学,手忙脚乱摔碎了好几个盘子,有次她娘亲刚好经过,盘子恰巧砸到了她娘,她娘知道她还砸碎不少碗盘,重罚了她一顿。

  石康同辛再思说起了当年他曾提起的这些事,末了笑道:“你当年说她可淘气调皮了,没少让你姨母头痛。”

  “是吗?”辛再思听了不免有些怔忡,他对这些事没有丝毫记忆,但思及先前在秦府看到的那些画像,她那俏皮娇美的神情,却又觉得她理应如此。

  提到寒露,石康说出自个儿对她的感觉,“寒露姑娘虽然刻意掩饰,不过,我总觉得她眉眼间似乎藏着许多心事,少了这画像上那般明润活泼。”

  辛再思也认为要说寒露与秦思露有何不同,便是那眼神,画像上秦思露的眼神欢悦而天真,但寒露的眼神偶尔却会透着隐隐的哀伤,仿佛心头藏着什么酸楚。

  两人又再聊了一会儿,说罢,辛再思提醒道:“石兄,我要移葬之事你且莫对人说起。”

  明白他大约是不想让涂家人知晓,石康一口答应,“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对人说。”

  第7章(1)

  阴霾的天空飘着细细的秋雨,空气里有着丝丝凉意。

  寒露与可儿来到对面一间客栈,马上被迎进里头一间隐密的包厢。

  在里面等着她的人是涂雅若。

  见她来了,涂雅若示意随身的丫头先出去,也朝可儿说道:“我有话想单独同寒露姑娘说,你先下去吧。”

  可儿看向寒露请示,见她点点头,这才出去。

  “不知夫人约我在此见面,有什么事想同我说?”坐下后,寒露问道。

  “我听闻寒露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谱写的曲子更是精妙绝伦,听闻这首催眠曲便是寒露姑娘所谱。”涂雅若拿出她当日亲手送给辛再思的那首曲谱。

  “没错。”她看去一眼,点头。

  “当日相公得了这首曲谱,便拿回来与我试弹,他抚琴,我以瑟相和,音律柔婉动听,确实是首不可多得的好曲。”她想以琴瑟和鸣来暗喻她与丈夫之间的恩爱。

  看着眼前害得辛家家破人亡、她与再思哥不得不离散的元凶,寒露心头的憎恨沸腾如火,但她全悄悄藏在心间,不泄露分毫。

  她依然笑意盈盈,客气的说道:“那是首助人安眠的曲子,当日我在朱侯爷的画舫上弹过,见辛公子十分喜爱,这才写下曲谱赠了他。”

  她轻笑一声接着再说:“我刚得了花魁的翌日,辛公子便慕名而来听我弹曲,可惜那日琵琶的琴弦不巧断了,伤了手指,亏得辛公子急忙上前为我止血,后来在画舫上我遭人轻薄,也是多亏辛公子出面为我解围,辛公子一再维护,寒露一直感激于心。”她刻意将她和辛再思之间说得暧昧不清,想气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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