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熟有型、高大稳重;他有稳定薪水,有过婚姻经验,懂得从失败的婚姻经验中检讨他曾经所犯过失;他没什么不良嗜好,对孩子有耐性。她很喜欢他,对他亦是渴望,那么,有何不可?
路嘉遥倏然转身,看着他,凑唇吻他下巴。他低眸,含笑凝视,她便往下探一点,亲上他颈侧,在他性感的喉结细细啄吻了几下;她感觉他喉结因她这举止滑动了下,她笑出声,含住他嘴唇。
“我很想跟你做,但你考虑过了?”唇齿相依间,他不忘询问意愿。
“想清楚了。”性事不合,看似小事,久了难免心生嫌隙,日后为这种小事也难安稳生活,先试试看也不是不可为;何况,他们是身心成熟的、正交往中的男女朋友。
他移开他的唇,抵着她的额,沙哑着嗓音问:“去我房里?”她没有回应,只两手交抱在他颈后,无声允许。
吻了下她的唇,他抱起她,进了主卧室。床上只一个枕头,一床被子,看得出来平时他一个人睡;在被他放上床铺、他低着眼看她时,她才后觉地感到不自在。她抓来他的枕抱在怀间,半张小脸藏在枕头后。
他感到好笑地亲了亲她额头,转身去关房门,回身时,他一怔,随即眼神灼热地盯着她的举动。
躺在床上,看他上前关门的背影,路嘉遥发觉自己抱枕头遮掩的动作是多此一举。她不是也期待着吗?放开枕头,她起身跪坐着,两手捏着衣摆,将背心往上翻掀,抬手拉下发束,黑发如凑地披散在她背、她胸□。
她看见他喉结滑动了下,她热着脸,等他走向她。
林方笙单膝跪上床,两手搭在她骨感的肩头,他拇指在她性感的锁骨上轻轻摩挲、流连,他微低身子,倾脸吻住她的嘴。
褪去衣物,裸身压上她身子时,他轻喟一声,心里头仅有一个想法……她这么美、她这么美、她这么“如果觉得不舒服,要告诉我,或者喊停。”他两手在她身上游移,探索她的美好。她腰侧那片肌肤像是她的敏感带,掌心每滑过那,她身子会轻轻一颤,唇边逸出似有似无的轻吟。
“……好。”她身体好热,己许久未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这令她期待又有些无措。
“还不知道你哪里感觉比较愉快,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说,握着我的手,领我去碰。”他贴着她的耳说话,手指抚上她迷人的双腿间。
“这样……可以吗?”
“……”她说不出话,只感觉身体潮湿,他指尖所碰,都像有电流经过般,酥麻、燥热。
他沉入她身体时,她忍不住轻叫了声,是一种“终于和他在一起”的感动。她微睁开湿润的眼,揸入他深黑不见底的眼;他面色泛着薄红,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思;他一下一下顶着,她只觉自己被他的动作抽走了思维和所有的力气。
他离开自己前,拉过被子覆住她身体,问:“洗澡好吗?”路嘉遥疲倦地摇头。“等一下,我没力气了……”
“我拿毛巾帮你擦一擦?”她又摇头,躲在被窝里,红着脸说:“你先洗,我等下再洗。”明白她不好意思,他低首在她发际吻了吻,才拿着保险套离开。
路嘉遥看着他的背影转进浴室,感觉眼睛有些沉,垂下眼皮时,忽然一个念头掠过。一个离了婚的男人,房里备有保险套,究竟是何心思?他玩一夜情吗?她无法确定。
看着斯文稳重,但总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至于这需求,他如何排解,她怎会清楚?
若他在与她这段感情之前曾有一夜情,比方酒店带出场,那么她会后悔吗?不过几秒钟,心中已有笃定答案……她不后悔。是要后悔什么?她是成年人,她单身,也欣赏他,她更明白自己被他吸引,那么,有什么好后悔?
何况,与她男女朋友这层关系确定前,他本来就有交友权利,要是曾让其他女人留宿在此,她也不需太大惊小怪。
她喜欢他,她渴望他,气氛对了,感觉到了,所以她与他做爱。
林方笙回到她身侧,躺了下来。她全身上下依然缩在被里,只露出一张素净脸蛋,看着舒心;他长臂揽住她,在她耳际吻了下。他躺正身子,看着天花板,抓来她的手,细细地、缠绵地摩挲着,然后他侧身,把她抱进怀里。
他掀唇,低声道:“我想,你们家只有三个女性,家中应该不会有保险套。我喜爱你,也想过有天可以这样拥抱你……”
停顿,忽然低笑起来。
“你知道吗?有次看你在餐车后忙着,软黄的灯光下,就看一个小小的、白白的身影,我当时就想,真想把这个女子抱在怀里,然后脱光她的衣服,跟她做爱。”
感觉她好像愣了下,他低头看她,吻了下她眼皮。
“觉得变态是不是?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变态。但是,真的想时常看见你,所以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对你做这件事;然后有一天经过药局,只想了几秒,就进去买了一盒。我放一个在皮夹,其余的放房里;皮夹的那一个还没用,房里的今天才用。”
这是在对她解释他没和别的女人有亲密关系吗?她抬眼看他,他目光含笑,与她对视几秒,他寻了她的唇,吻了一会,才说:“刚刚你坐在垫上背着我擦汗,我就想,你真性感,真想把你藏起来,或是随时携带在身边,不让别人看见。接着……忍不住了,就想把你变成我的。”
她仰起下巴,看着他的脸,忽抬指摸他眼下,她声嗓微哑:“你有卧蚕。”
他抓住她手指,笑。“那不是眼袋吗?”
“不一样。卧蚕是笑起来时会变明显;眼袋是无论笑或是不笑,它都一样不会变。”她抽回手,又抚上他下眼脸,说:“你现在的卧蚕,就比刚才明显。我还听说,有卧蚕的人异性缘很好,因为眼睛比较迷人。”
他再次拉住她手指,送到嘴边吻了吻。“是吗?你听谁说?”
“我们公司里的一个老师,她懂面相和手相,刚进公司接受培训时,我也有上过她的课。”她懒懒地躺在他臂上,声音也懒懒的,他听着,只觉心口一片柔软。
“你们公司还教看面相?”
“没有。她是教按摩的,只是懂一点命理学,有时候聊天时她会说一点这方面的事。”
“按摩……”他想了想。“看过你们网站,没印象有按摩课。”
“有啦,叫亚当游戏。”她有点不好意思,把脸藏进他颈窝。
“亚当游戏其实就是按摩课。配合精油,教你怎么挑起对方的欲望,或帮对方放松解压,目的是增进两人感情。比方女生生理期时,男生帮女生按摩,可以舒缓生理痛,她就会觉得你体贴,然后更“男生呢?被按哪?”
“嗯……女生帮男生按的话,就是让男生雄风再现,延长体力,按的地方都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才怪!”她在他颈窝咬了一口,换来他闷声笑。他想,这就是情趣吧!“刚刚那样,你还好吗?”他撩开她发丝,低问。
尚不知她喜好,他只用最一般的、面向着她的方式进行。他想,或许让她看见自己,她才能更安心把自己交付予他。他感觉过程中她是喜欢的,就不知他的感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