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安心呢?瞧瞧地上那四个呻吟不止的可怜人,看来那白衣人无疑跟谷均逸是一起的,他能把人弄成这副惨样,她还因见到他而安心,真是没救了,现在想想,这四个人惹到谷均逸真是倒霉,这下他找上门来,他们四个完蛋了。
施余欢正胡思乱想着,谷均逸王爷逛花园一般走了过来,她偷瞄地上的人,再次为他们叹息,谷均逸不知要怎么折磨他们了。
才这么想,她的视线中就多了一双皮鞋,怪了,这皮鞋怎么对着的是她?她抬头,正对上谷均逸俯视的一双眼,呃,他是在瞪她吗?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谷均逸一把抓住她胳膊,说:“跟我回家。”
施余欢完全是怕自己胳膊有断掉的危险,才顺从地被他拉起,可谷均逸并不满足于此,她刚起身他就拉着她,直朝门那边走去。
这下她就弄不懂了,宗钦和那白衣人都在看好戏,没有一个要帮她的样子。她只能凭着自己小小的力气极力反抗,“谷均逸你等等、等一下,你不是来找那四个人的吗?把人家弄成那样就走掉,未免太霸道了!”
谷均逸还真的停了下来,他转头,一把将她拉了过去,让她狠狠地撞在他身上,让她最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情绪,他沉甸甸地直视着她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她?他不是为了香水的事找那四个人寻仇,碰巧撞上了这一幕,而是特地为她而来的?不可能,就算她摔伤,他也只冷眼地看着,怎么可能遇上这种危险的情况反倒亲自来找她?
再说……施余欢皱起了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的手机放在家里,无法通过GPS找到她的所在,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找一个人,不是大海捞针吗?
谷均逸举起她一只胳膊,“这里面有信号发射器。”
施余欢倒吸口气,他所指的是她戴在手上的手镯,那是谷苓飞前些日子送她的,还叮嘱她一定要时刻戴着,不然他会生气。
这么说来,谷苓飞会那么说是受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指示,送她手镯也是谷均逸的意思?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你怎么能利用小飞?”
“如果是我送,你会要吗?”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连多解释一句都不想,强势地拉着她,只有一句话:“回家。”
谷均逸视周围一切为无物,还是那白衣人比较有正义感,眼看谷均逸强抢民女快要成功,打断他问了句:“这四个人要怎么办?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很危险喔。”
“人是你打的,问我做什么。”他的意思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
施余欢总算明白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个怎么样危险的人物,几乎是认命地被他拉出饭店,塞进了车里,车子一路朝谷家开去,施余欢也一路无语。
进了家门他还不放开她,施余欢被他拉到沙发处时实在忍受不了,一个使力甩开了他的手,同时她扯下自己腕上的镯子狠摔在地上,“你有什么权利监视我!”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在这个家里脾气就格外地大,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全都涌了上来。
第6章(2)
谷均逸瞧了眼地上的手镯,极为冷静,“小飞也有一个,装在手表里。”
“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他更加不像话而已!
“不明白吗??”他默默靠近她,而她被沙发绊住再无法后退,谷均逸抬高了她的下巴说,“这是为了防止你们两个跑掉。”
“什……”
“为什么总想着逃走,我说过你哪也去不了。”
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要走了?他又凭什么用那趾高气扬的态度指责她!“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你高兴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叫宁小渔暗中找其他资助人的事,源本的人一定会拿这个当条件,你是不是觉得除去育幼院我就没办法困住你了,你打算答应他们的条件是吗?”他俯下身,脸靠她好近,“你打算就这样甩掉我,是吗?”
这个混蛋,竟然暗地里调查她,调查她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
“是是是!你真是英明神武,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把别人也想得像他那么卑鄙,施余欢笑了起来,“我是真的想,可那能如何?他们问我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知道?为了防止我有天会透露你的秘密,你根本什么也没让我知道过,你这么会算计,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所以不论我多么地想与他们合作也办不到啊!”
“我是谁?”谷均逸皱了下眉,看不出他是在想这个问题,还是在想她,“他们想知道的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吧!”
“啊?”他怎么知道的……
“总有些人惊讶于对手的才能,同时又鄙视对手,因而妄想出各种可笑的推论,他们说的靠山如果真的有,那就是我祖父,因为我是被祖父带大的,没他我早就饿死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In night’,那些人也就不会有我这个对手。那么现在呢,你要去告诉那些人吗,换来一个逃离我的机会?”
真是个自大的讨厌鬼!“你神经啊,这算什么秘密!我要是与他们合作,你是不是也会叫人打昏我算了?那就是你的做事方法,不问理由,就顾着你的心意,你就只会说这些!我不要再当你的什么研究素材,有本事你就打昏或者打死我,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受不了了!”
这种关系太可悲了,她不要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她不要他看她时,只想到利益和他的权威,她要他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这个人而已,就像他们初次见面,她冲进他的视线,看到他的眼里满满地全是她。
她的话触动了谷均逸脑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为什么她就是如此执意地要走?就像他从前的所有女人一样,没有女人会真心爱他,他亦不懂要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可他愿意给其他女人她们想要的一切,放她们走,他也不吝惜给她所有她想要,只为换得她时刻在他眼前,连这样都不行?
他的态度表现得这样明确,她怎么就是听不懂?他不会讨女人欢心,就算想要那样做也晚了,于是只有用尽各种手段来威胁诱惑,才留得住她,可如今她反弹太大,连这些对她重要的事都不起作用,他的心因某种不确定而慌乱起来。
“你太任性了。”他声音冰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足够你下辈子无忧度过的所有条件都能满足,而你只需要听我的话而已,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就是讨厌这些条件、这些满足,我就是讨厌你所给予的一切!”
他上前一手抱住她后脑,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他怕她的下句话是‘我就是讨厌你’。
施余欢遭遇这突然的动作,脚下一个不稳向后仰去,他托住她,没把她拉回来,只是让她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跌进了沙发。
“你做什么!”她慌乱地挣扎,是因为谷均逸毫不留力地扯起她的衣服。
他真的一点力都不留,无视于她落在他身上的捶打,凭着他体格上的优势扯开她的上衣、她的内衣,甚至短裙。
“不要,谷均逸你住手!”施余欢像只发狂的小兽,只因这个陌生无比的谷均逸让她从心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