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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喜。“少爷说话可要算话啊!”

  “当然,你等着看好了,她走前我还要再痛打她一顿,就像上回打得她三天下不了床一样!”

  他发狠的说。

  “那可不行,下不了床怎么打包走人啊?”她咯咯笑个不停。

  “担心什么,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小倩笑得更开怀,笑了一阵子后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话又说回来,许姨娘至今还不知是奴婢说出她私下去见长公主的事,害得她被您打得差点没了魂,这要知道了,不恨死奴婢才怪,少爷不管如何,可千万别对她提这事。”

  王春安不屑的由鼻里哼了一声,“那女人都要成弃妇了,你还怕她做什么?”

  “小倩有您护着自是不怕,只是许姨娘最会记恨,小倩担心她就算走了也想拿小倩出气。”

  “那贱人敢?”

  她重新偎进他怀里,巧舌伶俐的说:“最好是不敢,要不您干脆打死她算了,这样小倩也无后顾之忧。”

  “好,我会打死她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满足我……”他将她压在身下,身子搭着她的娇喘声不断抽动,抽得越是激烈,她发出的声音越是撩人。

  yin声浪语阵阵传出屋子,屋内的人还不知屋外站了个人,她摸着身上被殴的痕迹,牙咬得要断了,脸上的表情恨意满满。

  她一生都被娘家人捧着,娇生惯养的,进了王家门却是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本想着要成为王家正妻的,可此刻她不稀罕了,王春安这混账,对她无情无义至此,他想当驸马跃上龙门,一生荣华富贵,她偏不让他如愿!

  还有此刻他怀里那贱人,自己同样不会放过她,那贱人说得没错,她最是记恨记仇的,那贱人夺她的男人还要她的命,自己倒要瞧瞧,是谁先没命!

  “雁萍,你又想上哪去了?”太后在谷雁萍踏出自己寝殿前将人拦下来,不悦的问。

  谷雁萍无奈的只得停下脚步,回身笑嘻嘻的说道:“雁萍哪有要去哪,不过是想到御花园走走罢了。”

  “你这身像是要到御花园的装扮吗?还想骗母后?”太后怒道。

  她瞧着自己一身轻便利落的常服,这是陆明雪特别替她缝制的,不像一般宫服那般累赘,让她骑马时能自在奔驰,行动自如,她近来出宫时常穿上这套,可也因为这样才会被母后识破。

  谎话说不下去,她只好撒娇的挽着太后的手说:“雁萍只是觉得闷,想去宫外走走,母后就放我一马吧。”

  太后睨她一眼,拿她没辙。“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像野雁般到处乱飞,母后正打算给你指婚,你若这么贪玩,谁敢做你的驸马。”

  “没人敢做我的驸马,那雁萍正好不嫁,就陪着母后了。”她卖乖的说。

  “胡来,哪有女子不嫁的,传出去皇家要脸面无光!”太后正色道。

  谷雁萍吐吐舌头,“是母后说我没人敢要的。”

  “你!”太后气结,见她仍是嘻皮笑脸的让人有气生无气出,只得叹气的说:“你之前不是和王童人的儿子王春安走得近,他像是与你颇合得来,母后见他人品也尚可,有意择他做你的驸马,你以为如何?”

  “王春安?!”她瞪眼。

  “是啊,母后瞧你这脾气火爆,而他似有个好性情可以包容你,选他做你的夫婿,将来你们夫妻日子才能和谐,不过他的官位是闲职,身份低了点,与你不太般配,但这没关系,母后去向你皇兄说一声,将他的官职调一调,就配得上你了。”太后径自盘算着,没留意女儿的脸色已从吃惊变成冷笑。

  她今日就是想出宫去找王春安算账,这只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搞出这么多无耻的事,她不整治他对不起自己,母后却说要择他给她当夫婿,这不是开玩笑吗?这火坑怎能跳?!

  “母后,王春安脾气不好又好色,而这都不打紧,这些女儿都治得了,重点是,这人趋炎附势外加心术不正,这种人女儿怎能嫁!”她对王春安大骂一通。

  太后吃惊,“你说的是真的?王春安真的这么糟?”

  “他何止糟,还厚颜无耻、卑鄙龌龊到极点,标准是个人渣!”骂完后,她顺道将王春安对陆明雪做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惊愕,“这样的人,你当初怎会和他玩在一块,让母后以为你喜欢他?”太后只觉头痛欲裂。

  “雁萍承认识人不清,以为他只是陪着我玩,没什么居心,哪知他居心叵测,妄想与皇家攀亲后鱼跃龙门!”

  太后的脸彻底沉下了。“母后晓得了,王春安配不上你,为你指婚这事以后等有合适的人选出现再说。”原本以为王春安会是个好夫婿,结果这人却是个品性不良的,失望之余,她头痛得更厉害了,再也站不住,让人扶回慈凤宫躺着消气去。

  第十七章 连根拔起报妻仇(2)

  谷雁萍见状,不禁更恼王春安,王春安真该死,不仅惹了她,还毁了明雪的名声,这会连母后都被气出毛病来,这口气不出怎么行!

  她快步往外走去,她这回定要王春安好看,顺便也替明雪讨回公道,让这小子当众向明雪下跪认错,还明雪清白!

  她跨坐上自己的白马,熟门熟路的出宫去,只是她出宫不久,忽然一支箭朝她的马射来,马的脖子中箭当场倒下,她也跟着吃惊的跌下马背,正要吃力的由地上爬起身时,一群人蓦然出现并在她头上罩了黑布、嘴上蒙了汗巾,她连喊救命都来不及就已被迷昏过去。

  深夜里,太监提着八角灯笼领着唐元宁与陆明雪进宫,两人走在宫中刻花的石板路上,因为不晓得为何半夜被召进宫来,脸色均是凝重。

  太监领他们至承干殿,两人进殿后见到皇上与太后坐在里头,立刻就要下跪问安。

  “不用多礼了。”谷若扬在他们屈膝跪下前挥手道。

  两人这才又站直身,抬眼朝殿上的谷若扬看去,见他脸色带着焦虑。

  唐元宁与他相识多年,鲜少见到少年老成的他出现这种神色,这表示事情恐怕很棘手。

  “不知皇上与太后娘娘找元宁夫妻前来所为何事?”唐元宁开口问。他和皇上交情深,皇上允他可不必自称草民。

  谷若扬沉凝着面容,瞧了一眼脸色忧虑的太后后才说:“雁萍失踪了。”

  唐元宁与陆明雪具是一惊。“昨日长公主还到寒舍,怎么今日就失踪?”他惊讶的问。

  “莫不是长公主今日又出宫,沉溺于宫外趣事,一时忘了归来?”陆明雪也问。

  “不,雁萍是遭人袭击。”谷若扬沉声的说。

  两人神色大变。“敢问皇上,是如何确定长公主遭人袭击的?”唐元宁吃惊的再问。

  “雁萍的马中箭,尸体就躺在离宫三里外。”谷若扬道。

  “长公主遭袭是大事,皇上找元宁夫妻来,莫不是想元宁私下动用关系帮忙找人?”唐元宁已然明白自己为何夜里会被召进宫来。

  “你不愧是朕的知己,只有你晓得朕在顾虑什么?”谷若扬点首看向他,两人眼神有默契的交流,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让陆明雪看在眼底,忽然有了了悟,自己丈夫与皇上的交情真非一般,比她想象的要更深入,只是两人平日不轻易展露出来。

  谷若扬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西朝的君臣相处尚且得避嫌,更何况与商人间不能有徇私勾结之事,相反地,还得处处加以限制和干预,因此对外皇上并不能表现出偏袒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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