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再给他一击吧!
雷尔冷沈道:「意菲是我的妻子——」
「住口!」雷尔话尚未说完,魔岩理智大失的切断通讯,冲去意菲的房间,无视她的惊讶,完全不给意菲问话的空间,环拥她倒向床褥,狂野地吻住她的唇。
如豹般的狂野贪婪,纵情的舌舔身下的猎物,潜在体内的征服占有,刹那间全爆发出来。
好半晌后他才放开她的唇,昏乱的意识才各自归位。
「为什么?」他的怒意与狂野来得莫名又令人胆战,彷佛受到某种刺激,他一向擅于控制自己的情绪,难得暴露心底最深的感觉。
「你的情人要舍江山了。」他道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他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口吻凝满了嫉妒,当意菲惊觉到时,水气已浮上她的眼眶。
会是这样吗?失了控的情绪正赤裸裸地对她展现最真的情绪。
他对她——是有情的。
「一个不再纯洁的女人你猜雷尔要是不要。」邪狞的口吻挑衅地直击而至。
猛然震醒!反手推开他迫近的胸膛,她不愿以棋子的身分遭受这种伤害。
「要了我的身体,离你的君王梦就远一分,要明白你将花费更大的心力。」
「言下之意你是想回到雷尔身边。」
「不——」欲张口解释,更快的他俯下头去夺取她的香唇,极度挑逗的火热成功模糊她的意识,令升起的骚动宛如一把火般在她体内四处蔓延。
他虽霸道,却不粗野,坚持不变的勾引成功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当衣衫褪尽时,欺压上的狂炙热焰瞬间包裹住她所有的甜蜜与柔软,无法再想,双双跌入失魂的呻吟中,欲望轰地燃烧焚毁。
这是云雨事,也自当有爱情的成分在吧!
当意菲疲累虚脱得想沉睡入眠,却又不断让这惦念与希望捆绑缠绕……恍憾难安。
「记住,永远不许在我面前提起雷尔这个名字。」他在她耳畔拂语,转而又同她的红唇亲了一记。
床褥轻起伏了下,窸窸窒窒的细声告知着他已经整理好衣棠的讯息,门开、又阖、他离去了。
闭着眼睛的意菲抚着被他亲过的唇,百感交集。
魔岩变了,不再是那般阴狠难测,终也开始表露一些超乎野心以外的情绪。
或许,她可以安心入睡了。
*****
身上仍余留她的香。
初时的忿怒错乱了他的沉静,当下决定夺去她的身,虽他要的温柔,但在缠绵过程中她同样以臣服相待,意味这个女人终究逃不出他所布下的魔网。
不该意外的,他曾矢言夺回属于他的所有,而意菲,便是其中一环。
那么得手后他当如何处置她?
必须记住!意菲只是一颗复仇下的棋子,只配任由他摆布,除此外再不具其他意义。
但……幽幽的馨香竟似反驳他心愿地又在他鼻端拂绕,一波一波撩动他的心房
那张柔美的娇颜,又浮现。
「陛下。」委屈的轻唤突然自背后传来,当场击碎了他的遐想。
锁眉回望,玫莉正从角落侧现身,眼眶浮红的,似凝满了委屈。
「我等您等了一夜。」她带娇的控诉。
魔岩冷凝回头,不理她的撒嗲。
「陛下。」玫莉不死心地追了上去。怎么会这样,魔岩不是喜爱荏弱女子吗?
她学了,怎没效果?
「别挡路。」撇开她,走得更急。
「陛下,听说雷尔情愿舍江山换意菲回去,是不是有这件事?」她不放过地疾步追上,大胆询问,情况有点不对,她必须弄清楚。
魔岩顿住脚步。
「您答应了?」她焦急问。
幽森的冷寒逸出。
「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言下之意就是他并没意思答应。
「可是这是个好机会啊!」怎么办,怎么情况全悖离了她的计划,意菲的死缠不但没惹得这支阴沉毒豹的翻脸无情,反而招至他的垂怜喜爱,甚至要了她。「您,难道不觉得可惜吗?」她动之以情。
「你太多嘴了。」
「陛下,只要放了意菲,王位就在您的指掌间,这种机会可不是——」
「我太放纵你了。」紫眸迸射极寒。
「但……」她抽气。「我……我也是出于一片关心。」
「关心?」他失笑地抬起她的下巴,彷佛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这两个字。」
「陛……陛下……」
「告诉我,你是我什么人?」
「什么人!我当然是您的……您的——女人!」语尚在喉间哽回着。
「大声一点!」
贝尔一咬,她豁出去的头嚷道:「我是您的……您的……女人!」
然而那颤巍巍的模样清楚地泄漏她心惊胆战的害怕。
「你说得好心虚。」
「我……」
「敢这么想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出来。」
「我……」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完全无法探测魔岩下一个步骤会怎么行动,也许会一举掐死她。
而他的手真的举了起来,玫莉不自觉闭起眼睛,差点尖叫出声。
等了半天,并没有压力加诸上身,睁开眼时,但见魔岩快消失在转角处。
「陛下,」玫莉铁了心地再次追上去拦住他。「您别走,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禀告。」没时间了,不孤注一掷,冒险一睹,她当真永无翻身之日。即使她已吓得腿软,也必须把意菲拉下水。
「说吧!」难得她有这份勇气,且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站在他面前,心跳声如脱僵野马,狂紊的急速奔动,嘴唇几番张合……
「哑了。」发怒的前奏让玫莉猛然迸话。
「其实——其实这全是一桩阴谋,雷尔会突然稍来电讯决定投降,其实是另有企图的。」
紫眸忽而冷缄。
很好,没有动怒制止就表示他继续纵容她的发言。
玫莉咽了咽口水,提心吊胆地继续道:「意菲顺从你,是为施展美人计,意图消磨你的壮志,否则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把最珍贵的贞操奉献给你……
「……连跟你上床都是为了完成计谋而不得不做的牺牲……
「他们一个里应,一个伺机在外配合……
「如果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去问她是否是因为爱你才跟你做爱……」
她拉拉杂杂又倒吐一堆耸动的言论。魔岩只是聆听着,缄默不回话,过分的冷静反倒变成了另一种虚无,缥缈的教人捉不住。
「这是意菲编好的计谋,而您正一步一步的踏进她的陷阱中……」
「你也参与其中了。」魔岩突然开口阻断她的拉杂,深不见底的紫眸显得异常平静。
哑然无语,沁凉不断从脚底窜起,蔓延全身。
「我怎么……怎么敢。」玫莉大惊失色,期期艾艾地。
「不然你怎么会了解得这般透彻。」
她又一时语塞!
「教你,在搬弄是非前最好把后果想清楚,以免死在胡同里时而后悔莫及。」
魔岩忽然凑近她的脸庞抛下这句话,随后黑魅的身躯幽幽晃出。
如遭雷击的玫莉傻了!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能继续留在魔岩身边了。
*****
人心怎可信呢,多少年来的教训难道还学不成乖。唯有拒绝施与受,绝对的冷与残,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所有事实皆证明猎杀者一旦有了仁慈,将导致最可怕的后果。
而他就差点踩进。
虽是告诉着自己,意菲只是颗棋子,是任由他摆布的傀儡,不该有力量左右他的决定。
然而那些不断由心底窜上的怨与恨,却反讽他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