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方才痛得要命,失去意识的瞬间,真以为自己死了。那时,他怕得比当年摔下悬崖更厉害。
十四岁时,他若死了,也只是对早夭的人生有些遗憾,可现在,一想到再见不着魔芳馡,他的心就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
以后他一定好好保重生命,为了能跟她在一起久一点。
“阿馡,”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答应我,无论如何,别离开我。”
她睁着眼,心里一股甜,对着她这样奇怪的样子,他还是深情不变,她想,他们是真的可以牵手很久,很久。
“我不会走的。”她伸手抚开他纠结的眉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走。”
“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不管我能不能让你开心?”
“当然。”他捉下她的手,亲吻那微带薄茧的掌心,“阿馡,我爱你。”
他说爱的神情好认真,完全不笑,却比他笑得如一株桃花时,更撩动她的心,她仿佛有一点懂了,他是个爱笑的人,他对每一个人笑,但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拥有想笑的好心情,他也有不想笑的时候, 不过那些情绪,他不让人看,因此她才会觉得,他在外头总是笑着,面对她,他反而不太笑了,那不是因为他不开心,而是因为他放心。
她为自己能做让他放心的人而感到欢喜。
“我也爱你。”她主动攀住他,秋水般的眸子流转,风情荡漾如潮。
他只觉得心头一热,迫不及待又吻上她的唇。
“嗯……”她情不自禁发出一记娇吟。
那像在他火热的体内又添了一桶油,烈焰霎时冲天。
他的吻更狂热,从她的唇,她的颊,一路滑向纤细的颈项。
她的皮肤是淡淡的蜜色,很滑润,稍一碰触,就好像要他的手黏着不放一样。
她的身体贴着他厮磨,他再也忍不住地扯开她的腰带,衣襟大敞,露出更多蜜色肌肤,着诱人的香气。
“乘风……乘风……”她呻吟着,如雾的眸像要滴出水来。
“阿馡,我……”他想要她,想得心跟身体都痛起来了,“可以吗?”
“唔。”她垂眸,露出一种欲泣的神情。
“如果你不喜欢--”
她拉下他的头,亲吻他的唇。
他狂喜到想流泪,把她的衣襟拉开,解下水色肚兜,露出同样呈现蜜色的胸部。
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吻,随即,一股酥麻从脚底,顺着背脊窜上,教他抖颤。
“乘风……”魔芳馡拱起背脊,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脚趾头都蜷曲起来了。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身上游移,被他舔吻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了一下,好烫,但又让人说不出的迷恋。
“乘风,乘风……”她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馡……”他从她的丰胸间抬起头来,“你真美。”
“你说什么?”她喘着,害羞地用手捂住脸。
“我是说真的。”他吻着她捂脸的手指,让她的手指也开始着火。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来到平坦的腹部。
因为长年练武,她的肌肉富有弹性,教他尝到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
当他的手指在她的肚脐附近画圆似地打转时,她扭动着身体,想逃,又想要他多碰一点。
“乘风……”她从指缝间露出焦躁欲泣的表情,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份快感来得激烈,最好彻底淹没她,或者,干脆停止它?
柳乘风挺起身体,再次吻着她的手指。
“你把手放下来,让我亲亲你。”
她摇头,这样不是更让人害羞?
“没事的,你相信我。”
她眨着被泪水模糊的眼,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他轻吻一下她的唇,微笑,“看吧,我说没事。”然后,他的唇覆上她的。
随着他的舌头卷住她的,她逸出一记似满足,似甜腻的呻吟。
她真的喜欢他的吻,温暖得好像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他的手滑向她的大腿,轻轻地,一寸也不放过地抚摸,那种刺激让她开始扭动身子,剧烈地喘息。
当他摸到她大腿根部,她吓一跳,整个人都弹起来了。
但他还覆在她身上,他的吻完全封住了她的嘴。
“阿馡,我爱你。”他温柔地舌几乎刷过她唇腔每一处。
“乘风……”
“我爱你。”他连说了好几遍。
她心里的紧张被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蜜般的甘甜,她的舌和他的纠缠,细细密密的,几乎不分彼此。
“乘风。”她敞开自己,完全接受他。
他吻着她,卸去两人的衣服,毫无保留的接触是至高的幸福。
他的身体叠上她的,当他的火热冲进她的身体时,他快乐地低吼。
他爱这个女人,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永远都爱不够。
尾声
一年后
柳乘风终于有机会重新把大镖局的招牌挂上,他抬头,看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牌匾,心里有一股骄傲,他的视线忍不住开始游移,寻找那最慰贴人心的身影。
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入他掌中,很熟悉的触感,让他满意地笑眯了眼。
转过头,他看到了那张永远如清水般澄澈的容颜。
“阿馡。”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向小腹,那微微的突出让他更加满意,“很热吧,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他一会儿还要跟镖师们一同庆祝。
她抿唇,温柔地笑了,刚才他也这么说,让她到阴凉的地方等他挂牌匾,结果才眨眼时间没见,她就看到他搜寻自己的样子。
他喜欢黏着她,她其实也很喜欢,那就靠近一点,何必惧怕一点点日头。
“我不热,倒是你……”她举袖轻拭他额头细汗,“很热吧?”
“我比较热。”柳照雪清冽的声音插进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柳乘风和魔芳馡成亲后,会变成这样一对白痴夫妻,每天黏到别人看了都会打哆嗦,“麻烦你们注意一下环境,大门口的,别让人笑话了。”
“你嫉妒啊?自己找一个。”柳乘风把魔芳馡的手握得更紧了。
柳照雪大大地翻个白眼,“我怕长针眼。”
魔芳馡轻轻地笑着。“二叔,我十六师妹年方二八,性子活泼,娇俏可爱--”
“我有事先走了。”柳照雪闪人。
“乘风,二叔不喜欢我十六师妹吗?”经过一连串事故后,她跟众师妹们也化解心结,如今大家感情都很好,她们对年纪轻轻便名列江湖第五高手的柳照雪很有兴趣,想认识他,所以魔芳馡努力地牵红线,可惜成效不彰。
“没关系,你有几百个师妹,这个不行,再换一个。”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洁白的帕身上绣着几朵红梅,是魔芳馡的杰作,成亲后,她总是绣很多手绢,让他随身携带,她其实很在乎他收到一堆姑娘们的手绢吧,虽然她从没开口抱怨,但她用另一种方法表达自己的主权。“阿馡,你都出汗了,很热吧,要不要进去休息?”
“你不是更热?”她也帮他擦汗,两个人都晒得脸颊发红,但谁也不肯抛下对方先走,明明牌匾都挂好了,他们就是没想过回屋,只是手拉着手,一起心疼对方被晒出一身汗。
果然是一对白痴夫妻。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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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番外之一《品花鉴玉的由来》
那年,柳乘风八岁,柳照雪六岁。
大年初一,家里迎进一堆贺客,其中,最受人注目的是一对双胞胎,年仅十岁,生得明眸皓齿,娇俏靓丽,可惜样貌太相似,一屋子百余人,却无一人能分清双胞胎谁是姐,谁是妹。据说,连她们爹娘也经常搞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