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又软又嫩,当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吻她的冲动。
这一刻,那股冲动又被挑起,不过他还没付诸行动,竟感觉女人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唇一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两张唇相触碰贴不到几秒,她便拉开两人的距离,傻乎乎地笑着,认真地说:“原来瞿总的唇真的好软好嫩……”
瞿以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玩偶或是实验对象,她会这么说就表示,她曾经对他的唇产生过绮想吗?
不管如何,他内心的情欲被她一个吻给挑起,胸口涌动的想望不是只有一个吻就可以平息的。
他刻意用公事化的语气开口道:“不试试别种吻法吗?”
原本内心的想望付诸行动,袁宓璇已经感到满足,但经他这么一说,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薄唇在她眼前诱惑着她,她像着了魔似地听了他的话,再度送上娇嫩红唇。
这一次,瞿以航不再任她摆弄,而是将理智抛诸脑后,更深入地吻着她,尽情地品尝她口中如蜜般的滋味。
……
第7章(1)
清晨的天色大亮,暖黄的阳光洒入房中,让整个房间浸淫在一片金光里。
阳光有些刺眼,袁宓璇醒来,却因为昨晚作的一场梦,让她没有马上起床的想法。
那个梦绮丽又荒唐,绮丽最因为接吻的感觉太美太真实,荒唐是因为梦里与她接吻的对象是……她家的冷酷上司瞿以航先生!
他们不只接了吻,还做了爱?!
想到梦里火辣辣的缠绵,她一张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完了,她是真的完了,居然会如此渴望着自己的上司,渴望到在梦里与他上演一出激情火辣的床戏。
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她仿佛真的与瞿以航接过吻似的,唇上还残留着被他柔软有力的薄唇狠狠吻过的灼烫感。
不过想也知道,那感觉再真实、再让人心魂动荡,也就只是一场梦,依瞿以航的冰冷性格以及他恪守上司与下属的界线,哪有可能给她热情火辣的吻,把不该做的也做了?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脸,要自己清醒一点。
今天她与瞿以航还有几个客户得见,再拖拉下去,会赶不及约定的时间。
她起身准备进浴室梳洗,却在脚着地的瞬间,顿觉腿间酸软,狠狠一抽。
是昨天睡姿太差的关系吗?连丝袜也不知道脱到哪儿去了?
时间太赶,她没心思去回忆丝袜的去处,强忍着不适,走进浴室,却在对着镜子刷牙洗脸时,被脖子上一处处红痕给吓到了。
“天啊!是被什么咬到了吗?”
她凑近镜子前,摸了摸脖子上不痛不痒的红痕,开始怀疑会不会是饭店的卫生管理出了问题,害她被跳蚤还是什么的咬了?
一时间找不出原因,她出了浴室,看了眼时间才发现,离与瞿以航约定的时间所剩不多。
瞿以航一向准时,她也一直遵守着“宁愿早到也不迟到”的原则,绝不让他有机会用他的冷脸催促她加快动作。
她换上清雅大方的套装,化好妆,又整理好所有的资料,便来到瞿以航的房间,按下门铃。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瞿以航出来应门。
她有些惴惴不安,迟到根本不是瞿以航的风格,她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时,门喀啦一声打开了。
她一愣,从开启的门缝隐隐看到瞿以航仍穿着黑色浴袍的颀长背影。
已经要准备出发了,他为什么还没换衣服?
她疑惑地推门而入,看见的是瞿以航正颤颤巍巍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他此刻的背影让袁宓璇心里的疑惑更深。
瞿以航是个严以律己的男人,无论何时看来都是神采挺拔的模样,哪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神态?
她疾步上前搀扶他,看到他白皙俊秀的脸庞上有着不寻常的赭红,唇色异常苍白,忍不住忧心地问:“瞿总你还好吗?”
“没事。”他应了声,嗓音嘶哑不堪,让她扶自己上床躺着。
袁宓璇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到他额上的温度,她皱起眉。“病了为什么不说?”
他瞥了她一眼,虽不若往常冷厉,依旧杀伤力十足,但袁宓璇太习惯他这样的眼神,浑然不觉地忧心轻喃。“得去看医生才行……”
他冷嗤了一声,显然不认同她的话。
以往真的病了,他大多吞颗感冒药、多喝些热开水或睡一觉就好,哪需要费事去看医生。
袁宓璇不认同地板起小脸,难得严肃地说:“真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吗?不去看医生,至少吃一颗退烧药。”
瞿以航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听到“无敌铁金刚”几个字,沉着浓眉,脸色阴鸷。经过昨晚的事,她居然还认为他是机器人?
最好机器人可以把她吻得七荤八素,留下满脖子印记。
但显然,她已经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见他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湛黑清亮的眼眸瞪着她,袁宓璇放软了声嗓,摸摸他的脸问:“怎么样?真的很不舒服吗?”
想到冷情刚硬的他也有病倒的时候,袁宓璇对他升起说不出的怜惜。
想起他昨晚送她回房后的狼狈,以及此刻的不适,他的确十分不舒服,偏偏她的态度温柔,脸上充满对他的忧心,又稍稍平抚他内心的不满。
袁宓璇被他盯得心慌,又等不到他回话,态度比平常更加俊傲冷淡,心里觉得奇怪,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怪在哪,只能把他的怪异当成因为不舒服的关系。
思绪一定,她心里有了决定。“总之,你先休息,我先去忙。”
话一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她转身就要走,瞿以航却突然拉住她的手。“我想吃你煮的南瓜粥。”
他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但想起昨晚受的窝囊气,他有点坏心,怎么也要让她为他多费点心思。
闻言,袁宓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能让瞿以航念念不忘,表示她煮的粥还不错,但此刻在他乡异地,她哪有能耐去找超市变南瓜出来?
她略微苦恼地想了想,问:“还是我请饭店的厨房帮你煮白粥?回台湾我再帮你煮南瓜粥。”
俊秀的眉微蹙,他不满地哼了声。“那我不吃了。”
说他是小人也好,病态地要为难她也好,想吃她煮的南瓜粥的确是心里真实的想望。
袁宓璇暗暗咬牙,这个男人真的是有够欠扁,连病着也要这么机车耍任性是吧!
偏偏,这阵子她在公事上已经很习惯满足男人的需求,加上他生病,她还是狠不下心要他别在这时候给她添麻烦。
苦恼地想了好久,她莫可奈何地叹。“好,我去想办法,你再睡一会儿。”
她的妥协让他满意地扯了扯嘴角,缩进被窝里等他的秘书兼小女佣为他奔波回来后,好好伺候他!
离开瞿以航的房间后,袁宓璇先询问饭店柜台有没有退烧药,回房逼瞿以航吞了药丸,再依照他的吩咐,将两人今日的公事行程延后。
处理完正事,她正想再去柜台询问附近哪儿有超市时,LINE响起讯息铃声——
学妹,今晚回台湾对吧?记得明天晚上我们有约会喔!
看到凌宇哲的讯息,袁宓璇蓦地想到,凌宇哲说过“星环宇”是凌氏企业之一,所以请他帮忙,要借厨房或借食材应该不难吧!
为了尽速满足生病上司的小小奢求,她很不耻地开口了。
凌宇哲看到她丢来的讯息,直接打了电话,劈头就问:“学妹,你不会爱上那家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