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舞,我想你,非常非常非常的思念你……
听他在那里放屁!
隶芯舞冷哼一声,重重的将手上的信丢到地上。
写信来有什么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用写信的方式吗?她想要的,是见到他。没诚意!
她瞪着地上的信,感觉它看起来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明明心中的怒火还在猛烈的窜烧,却心不甘情不愿的蹲下身,将它捡起,再小心翼翼的放进抽屉内。
经由保送进入第一学府的隶芯舞,原本应该展开多彩多姿的大学生涯,但是她很不快乐。
这是事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真的很不快乐。
隶家人都知道为什么,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令人伤心的事情,而且也不能提,因为不只隶芯舞会很生气,连隶家的大家长也会很生气。
老实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是隶妈妈用充满爱的电波和柔情压制隶爸爸,恐怕有人就要惨了。
“姐,你的电话。”隶芯雨在门外大喊。
“不接,说我不在。”隶芯舞很率性的回应,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你每次都这样说,我很难做人,而且蒋大哥很可怜耶!”隶芯雨抱怨。
“我比他更可怜。”隶芯舞不满的叫嚷。她确实很可怜,又寂寞又可怜。
隶芯雨站在门口碎碎念了好一阵子,无奈又无辜的下楼。
隶芯舞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挪了挪身子,用脚勾起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两眼泛红,温温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浸湿枕头。
她……好想念蒋卫。
分开是一种痛苦……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后,当习惯不再时,即便身旁仍然有人陪伴,但是心灵上孤单的滋味,酸酸楚楚,好不忧郁。
她没有勇气跑去英国找他,宁可断绝与他的任何联络和见面机会,因为害怕自己会自私,听到他的声音后,会渴望更多,期望他能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将他扣留下来,要他哪儿都不能去。
然而……虽然现在拒绝和他有任何接触,但是她已经决定要等他。
她愿意等,等他得到亲情陪伴的快乐与满足后,再回到她的身边。
直到有一天,当他回来时,她会……带着某个秘密一块去迎接他。
而在这段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会学习成长,会非常的思念他。
第7章(1)
站在入境处,隶芯舞急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脸孔。
“芯舞!”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
她睁大眼,缓缓的转身,然后看见了……蒋卫。
他变得好高,穿着合身剪裁的高档西装,一副沉稳的模样。
蒋卫瞧见思念许久的人儿,所有的冷静和稳重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疾速的奔跑,以及热情的拥抱。
“快……快不能呼吸了,蒋卫。”她激动得红了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是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我以为……你为什么一整年都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回信给我?”他放开怀中的女人,饥渴的凝望着她,低声质问。
“哪……哪有为什么?就……就刚上大一,课业忙嘛!”心虚的敛下眸子,隶芯舞不着痕迹的回避他的目光。
“我好想你,你这个残忍的女人,竟然连声音都不愿意让我听。”没有察觉她心虚的态度,蒋卫只是心喜于能与她相见。
将思念化作拥抱,他希望借由身子的温度和举动,向她表露无尽的思念。
看着蒋卫毫不隐藏的兴奋行径,她忍不住扬起笑容。
看来打破坚持,果然是对的。
结果她还是耐不住对他的思念,分别了一年后,当他寄来一封信,里头附上到英国的机票时,她还是很没有志气的跑来与他相见,一解思念的渴望。
“啊!”他退后一步,好奇的打量着她。
“怎么了?”
“我觉得……你好像丰腴了一点。”他认真的说。
没想到他会这么仔细,隶芯舞的呼吸一窒,随即回过神来,怒瞪着他,“你……你不知道在女人的面前说胖是一种侮辱吗?”
蒋卫痞痞地笑说:“是吗?不过我倒觉得你胖一些比较好,有点肉肉的,抱起来才有触感。”
“在说什么?”她笑着拍他一下,然后将耳畔的发丝向后拨。“你不也变了?变高、变瘦……”还有,笑容变得好耀眼。
望着她,蒋卫突然陷入沉思。
她的脸庞变得成熟,不若一年前的稚气,有种韵味,柔情温婉。她的眼中流动着他未曾见过的柔情和恬静,和以往的毛毛躁躁不一样,多了一股慈和。
“芯舞,你好像……有一点不同。”无法具体的形容她哪里有了改变,但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变了。
“一年没见,才一见面你就说我变胖又有点不同,是哪里不同?我还是我啊!你真的是愈来愈难相处了。”隶芯舞娇嗔的抱怨,不满的咬着唇。
没有变,虽然他和她的距离遥远,虽然两人分开一年之久,但是他瞧她的眼神,他对她露出的笑容,依然柔情,依然带有深浓的爱恋,她和他之间仍然像分离前一样,他和她的感情并没有因此而褪色。
她松了一口气,感觉所有的不安和难熬的等待全都值得,只要能看到他的笑容,这一年来他在这里真的感到快乐,她……无所谓。
她嗔怒的神情可爱又迷人,让人瞧得忍不住感到爱恋,蒋卫柔和的眼中显露出宠溺,勾起唇,紧紧的搂着她,提起她手上的行李。
“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的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一年来都不和我联系?走!我们先回去,我带你去看看我母亲替我准备的新家。”
“替你准备的新家?你们……没有住在一块吗?”隶芯舞一脸疑惑。
“暂时还不能,有些事要准备。”
“准备?”
“嗯,我想大概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毕竟她的身份太敏感。”
“我不懂。”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在信上并没有提及这些事,忍不住皱起眉头。
“再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这算是我准备给你的一个小礼物。”蒋卫故作神秘的笑说。
“蒋卫?”
“走吧!你没来过英国,对吧?我带你去玩,这个星期我都放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台湾的大学现在也正在放暑假,不是吗?”面对她的疑惑,他并不急着解释。
一说到学校,隶芯舞突然想到一件事,“蒋卫,我有话要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暂时……”
“等会儿再说,我们先上车。”他打断她的话,急着想让她看到惊喜。
当他们两人踏出机场时,蒋卫指着前方的加长型礼车。
她瞠目结舌,愣愣的开口,“我得坐这个?”
他点了下头,冲着她笑了笑。
“蒋卫,我搞迷糊了,你到底是……”
“芯舞,我知道你有很多迷惑的事,但是相信我,几个月后,当我们准备好所有的事情时,我会第一个告诉你,而且我会再邀请你到英国来参加我的宴会。”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告她的身份,同时让大家知道他和她之间的感情,以及对他的重要性和重要的关系,他要把她接来英国。
少了她陪伴的日子,太痛苦、太寂寞、太渴望、太思念,为了让两人能时时刻刻的在一块,他要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全都献给她。
当然,他也很肯定,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身份,芯舞的父亲一定会放心的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