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容被他亲昵又放肆的举动吓着,害羞得不能自已。
“老祖宗、老祖宗也在这里……”她脸红心热,压低声急急地提醒他。
“她老人家睡了。”他漫不经心答,进一步舔洗、享用嫩唇上那颗饱满勾人的嘴珠,甚至伸舌勾引那朵娇羞可爱的小丁香。
她细细喘息。“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
她的抗议无用。
兆臣甚至抱起她,将她纤柔的娇躯强纳入怀里,那柔软身子让他的欲望瞬间浓烈饱涨起来,馥容听见他的喘息粗重,心里开始害怕,却没办法让他停止……
“唔……”
老祖宗忽然申吟一声,馥容僵住,他的动作也停下。
她赶紧趁此时推开兆臣,奔到炕前看望老祖宗。
见老祖宗只是作梦申吟,她才吁口气,为老人家重新掖好被子,整好额前散落的白发。
兆臣走过来。“耽搁太久,我该走了。”他道,语调已回复平常。
馥容垂眸凝住他,粉颊仍然潮红娇羞。“你快回屋歇息,明日还要早起。”
他咧嘴笑了一笑,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老祖宗的寝房。
见他走了,她有些释然,更有些失落……
怔怔地回想起他方才在房中对自己所做的事,她的脸色羞得更红。
然而抬眸一见到老祖宗,她赶忙振作起精神看顾,不敢再分神去想兆臣,去想他在老祖宗屋里对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
第3章(1)
隔日清晨,鄂图姥姥一早便命丫头端着热水,藉口看顾老祖宗,实则也要去探望馥容——
姥姥明白,老祖宗此次出事,福晋又将此事怪罪到少福晋头上,馥容内心必定不好受,何况看顾了一日一夜,身心煎熬,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必定经受不住。
“少福晋!”蹑手蹑足来到老祖宗屋里,姥姥低声轻唤馥容。
“姥姥,您来了。”馥容回头。
竟夜过去,她人还清醒着。
姥姥的心揪痛了一下。
看来,少福晋昨夜根本未曾阖眼,见她嘴唇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连白晳的眼皮下都长出阴影,让姥姥好不心疼。
姥姥先来到炕边,低头细瞧老祖宗一回,见老人家眼睛半眯半阖的,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继续昏迷。
摇摇头,姥姥对馥容道:“少福晋,昨儿个夜里,您难道不曾打一会儿盹,歇一歇吗?”
“我没关系,”她对姥姥挤出一丝笑容。“我怕祖奶奶夜里醒来,所以不敢阖眼。”
“可屋里还有丫头呀!您这样太辛苦了!”握住馥容冰凉的小手,姥姥心里实在不舍。
“一点都不辛苦,”她忧心忡忡。“祖奶奶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
“这怎么能说,全都是您的错呢?”姥姥叹气,忧心再加上心疼。“您也是一片好意,原是为老祖宗好,怎知那茶竟会出这样的差错?”
馥容摇头,眼眶泛红。“我知道姥姥爱护馥容,才会这样安慰我。但这一切确实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祖奶奶受这样的罪。这全都是我的过错。”她难过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祖奶奶。
昨天婆婆的责骂提醒了她,如果因为她的过失而伤害祖奶奶,那么就算她本来确实是出自一片好意,也一样是罪该万死,难辞其咎。
姥姥原想安慰馥容,没想到竟然惹她更伤心。
这下弄得姥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吩咐丫头尽快将早膳传上来。“少福晋,这会儿让我来看顾老祖宗,您先歇歇,喝碗粥吧!”
馥容摇头。“祖奶奶没好,我怎能吃得下东西?”说着,她的眼眶又泛红。
此时,躺在榻上的老祖宗突然咿唔一声,把众人吓一跳。
馥容敢紧吩咐姥姥:“祖奶奶醒了,咱们得让祖奶奶先喝点粥才成。昨夜大夫吩咐过,祖奶奶若醒来就该给她老人家喂点白粥,姥姥,您快将那碗白粥端来让祖奶奶喝下。”
“噢,是。”姥姥赶紧自丫头托着的食盘里,端来原本要送给馥容的白粥。
馥容扶起老祖宗,正要喂粥,桂凤刚好走进屋内,脸色依旧跟昨日一样严厉。“老祖宗怎么样了?昨夜曾经醒来过吗?”她寒声问媳妇。
“刚刚才醒,现在要给老祖宗喂粥。”馥容回答婆婆的话,边接过姥姥手上的粥碗,开始给老祖宗喂粥。
桂凤冷眼瞪着媳妇,压根不相信媳妇的话。“昨夜,老祖宗当真没醒来过?你昨夜没睡觉吧?该不会只顾着自个儿打盹儿,根本没注意到老祖宗是不是曾经醒来?”
馥容未回答,好像完全没听见婆婆苛刻的话。
她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给老祖宗喂粥,温柔又专注,生怕一不小心把老祖宗给噎着了。
桂凤皱起眉头。
她对媳妇的态度十分不满,但见馥容忙着给老祖宗喂粥,一时间又没办法骂人。
桂凤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件事,已经弄得王爷也不高兴了!再加上昨夜她回住处时,恰巧遇见刚回府的儿子,她见兆臣行色匆匆,一路往老祖宗屋里来,想必早也知道府里出了事。
倘若儿子知道这回是媳妇自作主张,才会祸及老祖宗惹出大事,那就更好了!这样她也不必多费唇舌,让自己的儿子明白,这名刚娶进府里的媳妇是如何的不孝与胆大妄为!
馥容给老祖宗喂食了半碗粥,直至老祖宗不再张口进粥,馥容才放下粥碗,扶老祖宗慢慢躺下。
“你过来!”桂凤来到桌边,寒着声命媳妇。
“是。”馥容细心为老祖宗掖好被子,才离开床榻,来到婆婆面前。
“昨夜你丈夫来过了?”桂凤冷眼问她。
“是。”馥容点头,因为一夜未眠,她的脸色不仅苍白,而且疲惫。
“他说了什么?”
馥容凝望婆婆片刻,踌躇着不能开口。
“我问你话,怎么不立刻回答呢?难道非得等到长辈生气,才知道要立刻答话吗?”桂凤厉声质问。
“不是,”馥容蹇涩地开口:“因为,他并没有说什么。”
桂凤瞪住媳妇。“没有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来探望祖奶奶而已。”
桂凤眯起眼。“难道他不知道,老祖宗会病成这样,全都是你造成的吗?你不会在你丈夫面前,把罪过都推给别人吧?!”
“没有,我不会这么做!”馥容赶紧摇头。
桂凤冷眼瞪着她。“既然没这么做,兆臣知道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说?”
“他,”她吸口气,然后回婆婆的话:“他只是要我喝粥而已。”
“喝粥?”桂凤皱起眉头。“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喝了粥,才有力气看顾祖奶奶。”
桂凤冷下眼。“这是在跟我说笑吗?你认为这好笑吗?”语调也很冷。
婆婆的口气让馥容不安。“不是,我并不是在说笑。”她认真地试着对婆婆解释:“昨天晚上他,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实话。
可耳根却有些热。
因为她不敢对婆婆直言,昨夜丈夫对她做了哪些事……
桂凤瞪了她半晌,最后眯眼哼了声。“长辈说的话你都从来不听了,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对我说实话?”她严厉地往下说:“本来我以为这次你必定学乖了,可我还是低估了你,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忏悔!把老祖宗害成这样,竟然还嘻皮笑脸的,亏你还是翰林学士之女!”她话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