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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与情如何相同?我如何信你?”她冷言。

  他笑。“也是。”

  于是又开始吻她的脸。

  那吻又细又密,又温存又轻柔,像呵疼宝贝,像宠爱珍物……

  她惊悸,心又开始发酸,又开始想着逃避。

  可她越想逃避,越是避不开他细密的、执着的吻……

  “小傻瓜,你越躲,我越想在这车轿上要你。”他发狠,拧住她不从的手。

  这话教她心惊。

  她僵住,不再挣扎,水眸冷视他。

  “不信?”他沉声问。

  她垂眼,不看他。

  他忽然捉她的柔荑,贴在他滚烫烫的心口——

  “那就自己体会,这里,有多烫。”

  他心口强而有力的跳动,撼住了她。

  瞠眸瞅视他,那双柔润的眸子既水媚却又倔强……

  她让他着了迷。

  他迷惑,这张倔强的小脸,为何镶了一对这样水汪汪的眼睛!

  “再烫,能有我的心口热吗?”她颤言,竟反握他的手,贴上自己胸口!

  她要让他明白,刚才他是如何伤了她。

  他瞪住她,眸色灼热得异样。

  “你究竟是太大胆、太聪明、还是太不知死活?女人?”他粗声警告她。

  她却在此时推开他,意图站起来,离开他的掌握。

  “回来!”他不许。

  用了蛮力,扯她回头,这回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车轿就这么点大,你明知逃不了!”他眸色越濯,嗓音粗哑。

  “我的心就这么点小,哪个缝都能钻得出去。”她与他对峙。

  他眯眼,胸口被什么抓住,为甩脱这窒闷的感觉,于是狂躁地低头吮住身下女人那柔嫩又倔强的粉唇——

  他竟像饥渴的毛躁小子,硬是要尝她的滋味!

  他像疯了一样的狂恣,非要拉她一起陷入迷乱,竟真在车轿上大胆动手,解她襟前的扣!

  “你疯了!”她瞠大眸子,不可置信地低喊。

  “对,你就当我疯了!”他野蛮地撇嘴,执意解她襟前的蝴蝶盘扣。

  她慌了,拍他的大手不成,拧他的厚肉也不行。

  “我们在轿内,随时有人会进来!”她压低声喊。

  “放心,”他咧嘴。“抵达王府前,没人敢进来。”

  修长的指早已潜入她衣内——

  她惊,她慌,她乱,却无法阻止……

  之后,在轿内这两个时辰,确实没有人敢进来打扰他们。

  经过昨夜,馥容以为那已经是他给她最狂野的经验,但直到这刻她才明白,她实在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第2章(1)

  抵达王府之前,馥容一直担心自己仪容不整,如何面对府内长辈?

  幸亏车轿抵达后,没有任何人前来迎接。

  “这里只有你?”扶妻子下车轿,兆臣问唯一前来迎接的总管。

  “是。”桑达海垂首恭敬地答。

  馥容悄悄推拒,想挣脱他的箝制。

  “其他人呢?”他继续问桑达海,握紧她的腰,就是不放手。

  “老祖宗在屋内小睡,王爷与侧福晋出京去了,至于福晋她——”桑达海欲言又止。

  “额娘怎么了?”

  “福晋她关在房内,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门了。”桑达海只好实话实说。

  听到总管的回答,馥容抬眼望向丈夫。

  “原因是什么?”兆臣问,眼色很沉。

  “这个……”桑达海又迟疑了。

  “有话直说。”

  “嗻。”桑达海答:“昨日王爷要侧福晋陪着出京,福晋主动提出要跟随,王爷却拒绝,为了此事,福晋与王爷……就这么闹起来了。”

  第一回听见这样的事,馥容她惊讶。

  兆臣沉默。

  桑达海话已说完,主子却一直不发话,他只好接下说:“因为如此,德娴格格也只好留在屋内陪伴福晋。”

  “我看,我先去看额娘好了。”馥容主动对丈夫说。

  他回头,淡声答:“你现在去,额娘只会把气出在你身上。”

  “我不在乎,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不但这么对他说,而且还告诉他:“你先不要出面,让我去,我有办法安抚额娘。”

  “这么有自信?”

  “对,因为我是女人,我了解额娘的心。”她说。

  他凝望她片刻。“好,我让你先去见额娘。”

  得到他允诺,她露出笑颜。“我这就去——”

  他忽然将她扯入怀中。

  她吓住。“你,你快放手,这里还有桑总管……”

  “他看不见。”他居然这样回答。

  “你怎么能这样说!”馥容吸口气,丈夫的回答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对桑总管更是深感抱歉。

  他笑。“不信你自己问他,看见了什么?”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桑达海竟然不问自答。

  亲耳听见桑总管这么答,让她更羞愧!

  等她慌忙回头去看,才发现桑达海不知何时,已转身背对两人。

  他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可就因为如此,馥容觉得更难堪。“你太过分了!”她轻斥丈夫。

  “我只想提醒你,”他笑,握紧纤腰。“倘若额娘给你气受,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她一愣。“我才不会!”

  “不会就好。”他放手。“现在,去吧!”沉声喝令。

  馥容退了两步。

  “见额娘之前,先回屋换件衣裳再见额娘,”他低笑,懒洋洋提醒:“别让额娘嗅出什么不对劲了。”一语双关。

  她一窒,脸蛋涨红。“禀贞,快跟我来。”唤来自己的婢女,她匆匆离开丈夫。

  凝望妻子的背影,兆臣笑容收敛,眼色转沉。

  刚才,他竟然沉醉了?

  指上还留存有她身子那雪艳凝脂、滑腻的触感。

  这算什么?

  本来要推开她,却让她贴得更近。

  这样的事,他不容再发生第二回。

  “爷?”桑达海已转身走近他的爷,低声道:“卫济吉回府了。”

  他回神,沉声问:“人在哪里?”

  “书房,已在屋内等爷一上午。”

  兆臣立即转身往书房去。

  桑达海与敬贤对视一眼,便机灵地跟在主子身后,一道往书房而去。

  * * *

  馥容先回渚水居换过衣裳,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浪费时间,先唤禀贞请来姥姥,问清楚二老争执的原因,原来是王爷想携姨娘离京远游,却未邀妻子同往,福晋心里不痛快,夫妻因此发生口角,加上姨娘在王爷耳边说闲话,哭诉自己全心全意服侍姐姐、尊重姐姐,可是福晋却不关心兆祥,导致府内下人不尊重他们母子,王爷与福晋口角时提出此事,责怪福晋的不是,把福晋气得半死,夫妻俩的口角加剧,转为争执,最后王爷丢下妻子不管,隔日照原定计划带姨娘离京。

  明白事情原由后,馥容才赶往桂香园。

  “你来做什么!”桂凤见到媳妇,第一句话就没有好气。

  她并未因媳妇一回府就前来探望而高兴,心情反而更差。

  德娴在一旁,见母亲对嫂嫂的态度如此,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额娘,我是来看您的。”馥容不以为忤,脸上反而堆满笑容,柔声对桂凤说话。

  “我很好,不需要你来看!”桂凤冷声道。

  因心情不佳,她的态度比以前更差。

  “额娘,您别这样,嫂嫂是好意。”德娴忍不住,细声地提醒母亲。

  “不管好意还是坏意,让我清净一点我会更感谢她,我呀,不必人家虚情假意的特地来看我!”桂凤对着女儿说话,但这话却是说给馥容听的。

  馥容也知道婆婆说这些话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改善婆婆与自己的关系,所以她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但是婆婆的态度非常强硬,她知道,就算自己身段放得再软也没有用,只会收到更多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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