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生涩却又故意伪装老练的技巧总让慕容轻狂又气又怜。
叠在她的上方,夺回主控权的慕容轻狂决定用着自己的手与唇尽情对她施展最狂野的侵略,她身上的衣服已然褪尽,古铜色的身体在她每一根神经终于浸浴在水深火热间时,一举征服她的娇躯。
抑抑续续的喘息魇魅地网住整个空间,虽然沉浸于其中,但他仍然用最细致的态度响应她先前勾魂的主动。
不能伤害她——这个总是挥之不去的意念教他虽然威悍地占有她却也不失温柔交缠的两具身体,汗水气息交织相融,虽然激烈,却也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满足。
几番翻云覆雨之后,世界终于为之平歇。
冯惊艳从浴室清洗出来,半干的浓密云鬓还是遮掩不住她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慕容轻狂紧紧凝睇她,她澄亮依旧,但身体周围却又带点未曾见过的迷蒙。
“我走了。”她吻了吻他的额头,很干脆地与他道再见。
就这样?
慕容轻狂反手抓住她的皓腕,冯惊艳回过头。
“就这样离开?”他问。
“难道你还有话想跟我讲?”最后一次,她容许自己的心再次升起期待。
他点头,道的却是——“晚上一块吃饭。”
“吃饭?”眼帘缓缓半敛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很好笑……
“没空吗?”慕容轻狂问。
“我会再跟你联络,再见!”她抽回手,翩然转身,打开门板时,谷幽幽的脸孔赫然出现。
“怎么是你?”谷幽幽脸色极为难看,当她探视到慕容轻狂也在屋里时,眼神宛若利剑。“你还来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哪……”冯惊艳直接挑明,完全不保留。
谷幽幽喷火了。“冯惊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别只骂我,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没有慕容少爷的配合,你以为我能这么快乐吗?”
“轻狂大哥。”谷幽幽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奔了进去,指控道:“你看,冯小姐她……”
“惊艳?”她怎么跟个刺猬一样毒辣螫人?
“你想说什么?”她回过头,这男人现在准备为即将过门的老婆申张正义,打落水狗以求她的欢心。
她的笑容里全泛着奇异的决裂。慕容轻狂不禁愕然!
“轻狂大哥……”谷幽幽继续倚在他胸膛上诉说委屈,那优雅的姿态的确是最佳的老婆人选。
“到此为止,恭喜你们。”她撂下这句,她平静地又退几步。
“恭喜?”慕容轻狂一头雾水,谷幽幽却搂紧他不放。
“你滚,你这个妖精,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你已经被伯父、伯母识穿企图,你得到不轻狂大哥的。”
“住口!”慕容轻狂冷沈喝止她的攻许,他不想听到对惊艳的不实指控。
谷幽幽哪甘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都已经是你快要过门的妻子了。”
“妻子?”他莫名其妙。
谷幽幽把报纸递给他。“伯父、伯母已经和我爹地把结婚日期都定好了……”
慕容轻狂懒得再听她说一个字,他只在乎冯惊艳。
老天,他那对宝贝父母又在玩什么花招?“惊艳,你留下来,我……”
“不用说了,反正她一样能够帮你,而且谷小姐更是深受你父母亲的喜爱,你以后也不必费心地再离一次婚。”她笑笑,挥手道别。
“别走!”
谷幽幽死命拉住他。“轻狂大哥,你何苦去追她,你根本不爱她,你和她在一起纯粹是贪鲜、好玩。”
他一个使劲,谷幽幽立即跌在椅子上,慕容轻狂理都不理她的追出去。
他不想冯惊艳与他决裂,他不会答应!
※ ※ ※
冯斯财一直在厅堂里不断地来回踱步,像只不安的斗狗,嘴巴更不断地喃喃念着。
“完蛋了,难道什么都玩完了?他妈的,我冯斯财精明一世,难不成最后还是得被慕容小子给摆上一道?”冯斯财在冯惊艳返回公寓后,立即把她拖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还不断对她进行轰炸。她整个人都空空的,也就任由他又叫、又骂,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由他发疯吧!
“你、全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冯斯财气愤难当地把罪行都往她头上推。
冯惊艳只是坐在窝边静静看着夕阳,什么也不想说。
“原本还指望慕容轻狂能够替我出头,这下子根本没希望了,都怪你!”他又跳起来。“早知道你就跟着江余响好了,我也不会落个两头空。”
这还有天理吗——她心想着。
“现在要怎么办呢?看样子还是得指望江余响……”
闻言,她顿生不屑,这老头子是不是气过头,疯了,设计他破产的江余响,他居然还想回头找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嘲笑你老子我是不是?”冯斯财怒发冲冠。
“我没有笑你。”
“还说没有。”冯斯财愈想愈不对。“死丫头,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跟慕容轻狂讲好回头设计我?他跟别人结婚的事只是障眼法,不是真的。”他阴狠地逼过去。
这老头还存着幻想哪。“没有这回事,而且我也是个受害者,我怎么可能帮着外人设计你。”
“你敢发誓。”
“如果我有,就罚我遭天打雷劈好了。”
冯斯财这才满意地点头。
奇怪?这老头子心情竟然不再那么恶劣。
“那么就别理慕容小子了,把全部精神押在江余响身上,嘻……”冯斯财继续喃喃自语。
“你真要找他?”老头子可能真的精神错乱了,居然还敢打江余响的主意。“他是害你的人!”
“江余响没害我,他也是受害者。”冯斯财竟然还为他说话。
冯惊艳吓了一下!
“其实江家小子哪,也是一时不察,这才会上了那个徐天明的恶当,谁晓得那个徐混蛋居然是个帮派人渣,余响原本也以为他真有份能耐,才会介绍给我认识的。”
江余响有那么白痴吗?她上回一见那个江湖人物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他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说到底他也有点责任。”冯惊艳提醒他。
“对,他是有责任。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才看清楚谁是我冯家的贵人。”冯斯财又是一脸悻悻然。“那个慕容轻狂莫名其妙摆了我一道之后,竟然溜之大吉,反观江余响,你知道吗?他自责极了,他跟我保证,一定会让法院还给我一个清白,虽然我的产业现在还被扣押住,不过那只是暂时而已,他保证会替我解决。”那个江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本来以为他也会被拖下水,没想到他好狗运,不晓得是怎么办到的?法院居然拿他没办法。
“你相信他?”
“我为什么不信,我亲眼看他为我奔波,到处为我找关系解套,之前,我还以为慕容轻狂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算了……那个该死的混球。”他又破口大骂。
“江余响为什么要帮你,他图什么?”冯惊艳突然警觉起来。
“你!”门口突然传来江余响的声音。
冯惊艳回头望了过去,江余响那对咄咄的眼光依旧只放在她的身上,邪恶的视芒是既大胆且赤裸裸地毫不掩饰他的目的。
他居然还不死心——这个恐怖的偏执狂。
她力气突然要尽,只能无力地摇摇螓首。
江余响大剌剌地坐在她面前,脸上刻意漾着讨好的笑。
“我愿意替伯父解围,除了是要为我的识人不明做点弥补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