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甩开他的手,苏琉琉二话不说跳往离他最远的一角,以防他的攻击。
她在做什么?
这妮子的谨慎戒备样可把慕容逸原本的严肃情绪再次给全盘打乱掉,又理不出头绪来。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教他如此迷惑。唯独她,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模式,真真假假的奇怪律动,每每乱得他总在确定的关键时刻又推翻了原始的设定。
这个浑身是谜的奇怪女子。
凝睇着她,慕容逸不免开始暗忖报章媒体这三个月对慕容家族几近疯狂似的挖粪报导,而有趣的事,每回的内容,总脱离不了两项大原则。
其一,指陈其弟慕容轻狂因为不满家族对继承顺序的安排,所以有了夺权之举,然后声称他这位扶不起的阿斗为了确保继承权不致旁落,于是联合外人反击自家,兄弟俩为继承顺序争得你死我活。
哈,笑话!这些不知出自何人之嘴的编派之词当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慕容家族最为不屑的事就是成为金钱财富的奴才,夺权这码子事对慕容家来说,唯有白痴才会起这种兴致。
是他慕容逸命苦,早双胞胎弟弟二分钟出世,不得已之下才得背负做牛做马被奴役的使命,如果那个只有“一点点”顾念手足之情的“好弟弟”愿意一肩扛起慕容机构的全部运作,他会兴奋的直呼老天有眼。
这样很不得能双手奉上的江山还怕人家来拿吗?
可怕的是慕容轻狂那小子根本不为所动。
虽说他慕容家对保护隐私的工作向来做得涓滴不漏,不过仍是阻止不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自个造谣。其实记者爱编故事不开他慕容家事,反正他们向来当谣言全是笑话。只是,以往的纵容却在最近起了变化,在某些胡编的谣言中,实含混夹杂着几条确切的真实,那些不该泄漏出去的机密;包括他身边的人,或是公司的机密文件,居然可以被记者挖出,所以他确定有人——而且还是高人,正隐身在幕后扯慕容家族后腿,甚至想借重传媒的力量以及造谣的手法,在慕容家投下分化的炸弹。
慕容逸的视线又移往躲在角落边那张戒慎的脸蛋上,这丫头,会和这件事有关联吗?
可能性极小。
理由是这个未经社会洗礼的天真小妮子不可能会清楚那么多深奥的商场战事。他是将她排除在外的。然而——本就不寻常的邂逅方式,外加上几次奇特的谎言与作为,更不该的是,她居然也列上了他的寻芳名录中,且上了报。这种种超乎寻常的情况又推翻了她的无辜。因为一个单纯的女孩,是攀不上慕容家的边角的。
所以,他劫回了她。除了想弄清楚她身后那股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以外,还有一点……
慕容逸唇角绽现坏笑。
喝!
苏琉琉的心脏快被他那抹不怀好意的坏笑给吓停了!他……他好可怕。
“你……你……你想做什么?”琉琉期期艾艾地斥问,身子更是往墙角缩去。
从设计者的身分被打成被俘虏的囚犯,她的追夫游戏玩得可真是彻底的失败呀。琉琉大大的眼睛东瞄西瞥地急欲寻找防身工具。老天,慕容逸的表情活脱脱像只饿了很久的大野狼,而她这位小红帽则成了他眼中最可口的食物。
野狼正以不怀好意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食物走过来,意图将她撕裂。
“琉琉。”他唤。
“干……干什么?”她胆子快吓破了。
这妮子一副快瘫了的表情教他几乎忍俊不住。是呀,他总想逗这她,分开两天,他发现自己居然思念起她的一颦一笑来。平心而论,这妮子并非国色夭香,但她那张甜美的脸蛋却是比天仙绝色来得更动人,再加上她活泼的性子,还有教人发噱的逻辑反应,在在都显示出她的特别与迷人。
于是,他决定,在从她身上找出幕后黑手的同时顺便逗弄、逗弄她。
日子实在很久没过得这般惬意了。
身边有着这位苏琉琉小姐来“取悦”,倒不失为椿妙事。
OK,就这么决定,拍案定稿!
怎……怎么办?
苏琉琉胆战心惊地畏缩在墙角处,身子一直抖着,前面那张耐人寻味的邪门笑脸分明是兽性大发的前奏曲,教人看得毛骨悚然。惨了,完了,死定了,她的贞操极可能保不住了,老天,他该不会就是决定采她这朵小花来作为补偿吧!上帝、如来佛祖,谁来告诉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小说里头的女主角有跟她一样的遭遇吗?在尚未得到男主角的欢心以前,就先惨遭被蹂躏的倒霉下场?不会吧!她不至于这么悲惨吧?但……在野狼步步进逼、她根本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琉琉唯一可做的只有暗自祷告藏身于无形间的伟大作者,别把她苏疏疏写成大悲剧的可怜虫。
不要哇。
“琉琉……”慕容逸已经把她逼到墙角缩着,更把胆怯的小可怜困在墙壁和胸壑之间,俊脸再自然不过的倾靠过去,只有三公分距离。
“你干……干么……”他到底要喊她几次才甘心,没瞧见她快晕了吗?
“琉琉,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男朋友?”魅惑的嗓音菜地逸出这句唐突。
“啥?”
“没听清楚吗?”他再问。
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他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想做什么?
“为……为什么……这样问我?”哇!好可怕,他一脸怪异表情。
“有,或没有?”慕容逸撩起她的长发,绕在指间把玩。
“我……”
“有、或没有?”语气加重。
她一惊!立答:“没有!”
“没有。”慕容逸满意的点头。“很好。”
好?好什么?
啊,明白了!好在她倘若真失了身,没有人替她撑腰对不对?
这男人真会打如意算盘,真会保护自己。
“琉琉。”他再次低低轻唤。
“干……干么……”这登徒子怎么还不离她远些,老喊她。
“你在怕我?”
“哪……哪有,我无缘……无故干么……干么怕你。”
“也对,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么好怕的呢。”他自说自话,然后又问她:“只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耶,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你能不能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什么样的男人?”她傻眼,慕容大少爷无缘无故提这种问题问她干么?
缠在指间的发轻轻旋回原位去,他兜手一环,便结实改揽上她的纤腰,琉琉一颤。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他修长的身体再前倾,已压住背靠粉墙的她。
琉琉倒抽口气,俏脸全红透了!想撇开脸,可惜的是怎么也逃不开那对似乎拥有锁身术的利眸,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气息,好侵略人!
“嗯?回我话呀!”
“呃,你……你是什么德行,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清楚才对呀?”在他的胁迫下,避无可避的琉琉只得响应。
他充满兴味一笑。“不对!因为每个女人给我的评价向来都不相同,所以我迷糊的紧。”
答案不同,那可能牵涉到他卖不卖力的问题喽嘎!停,她想到哪去了,自己纯洁的心灵哪时候变得这么骯脏龌龊,居然可以歪想到那“方面”去。知道了,一定是跟慕容逸相处久了才会沾染上这恶习,真是近墨者黑,改过,得改过。
勉强清清干涩的喉头,琉琉必须使劲全身力气才能抑住胸臆间的惶恐紊乱。但是面对他毫不放松的压力情况下,琉琉还是只能选择继续震动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