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秘书真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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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说我要开画展的事?”

  “我没讲啊。”她偏头看着他,一脸调皮,“你希望我讲吗?要不要发邀请函给他?”

  “你一直都是这么顾人怨的样子吗?”他好气又好笑。

  “我还以为我们感情变好了,结果你竟然骂我顾人怨,你好过分!”她双手掩面,肩膀抽动,背影看来像在哭泣。

  “再演就不像了。”他翻了白眼。

  “啧。”她弹舌,打开手机的笔记本App,“你刚跟画廊老板谈的结果跟我说一下吧。”

  任扬桐告知细节的同时,脑海里回想起两日前的那个早上,他与父亲的通话。

  “为什么赖泛芋会在你的公司上班?”电话一接通,他遏止不住怒火的咆哮。

  “我是在录取的时候才知道,她应征上秘书一职。”董事长的语气是刻意压制下来的平淡。

  “你少来,是你的秘书,怎可能等到人被录取了你才晓得?”别想诓骗他了。

  董事长静默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道:“我想守护她。”

  “你凭什么?”他怒吼。这世上最没资格讲“守护”二字的就是他父亲了。

  “而且她父母没反对吗?”

  “她爸妈已经过世了。”就在数年前的一场意外。

  任扬桐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愕愣,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所以,”董事长的语气复杂,“除非我或你告诉她,否则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件事。”

  任扬桐握着手机的五指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不准你告诉她!”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

  “我尊重你。”董事长叹道。

  收起回想,任扬桐低头看着认真在手机键盘上打字的赖泛芋。

  她一直都是娇小的个子,每次他低头,一定会看到她的头顶心。

  她有一个发旋,而他有两个,所以她说他的脾气坏、倔强,他嘴硬的说她一定有三个,三个比两个多,脾气比他更坏,常把他摔到地上去。

  她不服气,说自己脾气很好的,是他太机车,还要他帮忙看她有几个旋。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看发旋,只觉得她过于浓密的黑发好光滑,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她有些纳闷的抬起头来,他为了掩饰被抓包的窘,用力扯了她的头发,飞快地跑开去。

  他逃到校园的福利社时才发现,有一根长发缠上他的手指,他扯开时拉错了方向,将他的手指给锁紧了,他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那样的青春年华,最后被迫以惨烈的结局结束。

  他不知道他们的重逢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想将她强留在身边,到底是错还是对。

  曾经,他也自私的硬将她留下,却差点害死了她。

  脑海中浮现她滚落楼梯,躺在平台上,红色血液蔓延开来的情景,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陪你了。”他听到他的声音空洞的滑出唇瓣,“我要忙画画的事,别再缠着我了。”

  “什么……”赖泛芋才抬起头来,就听到喇叭声刺耳的响起。

  她错愕地看着突然不顾繁忙的车流,穿越马路,直接将她甩在另一头的任扬桐。

  他走进一条巷子,头也不回的,她连忙拨了他的电话,但他不接,甚至将她封锁,固定响了两声就被切断。

  那家伙,经前症候群发作了吗?

  当晚,如游魂般在纽约飘荡了一晚的任扬桐回到家时,就看到有个人蹲在他家大门口。

  鞋底踩上杂草的声音令玩着手机游戏的赖泛芋抬起头来。

  “还好你没有第三窟。”她展露灿烂笑颜,好像她被扔在纽约街头一事从未曾发生过。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凶狠的瞪着她。

  “不是说我很忙,没空陪你?”干嘛还跟过来?

  “我饭店退了啊,只好来这边住了。”她厚着脸皮道。

  “再订不就好了?”纽约饭店那么多,更何况现在又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不可能找不到地方住。

  “纽约饭店很贵的,我现在是放假又不好用公款,你如果收留我的话,那我可以省点钱嘛。”她掰着理由。

  “你要不要脸?”若是一般女孩这般纠缠,早就被定位为“花痴”了。

  “看在我这几天也帮了你不少忙的份上,就当是助手费用啰。”她讨着人情。

  “那我要不要收导游费?”

  “咱们都是台湾人,互相帮助一下嘛。”

  “滚!”他毫不留情地说。

  任扬桐将挡在门口的女孩推开,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我皮夹被扒了。”赖泛芋在他身后沉沉道。

  任扬桐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还好我口袋内还有零钱可以搭地铁,加上渡轮不用钱,才能到这里来的。”

  她很无奈的耸肩,“我真的跟纽约不对盘。”

  “你怎么从码头到这里来的?”公车站离他住的地方可有好一大段距离,更何况她来此从没搭过公交车,哪知道要搭哪条路线在哪下车。

  “有好心人让我搭便车。”她出了码头便看到一个曾经跟任扬桐打过招呼的居民,对方对她有印象,便让她搭便车了。

  “你一个独身女子搭陌生人的车都不怕出事吗?”他大吼。

  “你把我丢在纽约街头的时候就没想过这问题?你不要以为找到机会可以对我大呼小叫,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关心我的。”一下午的怨气整个冲了上来,赖泛芋不再故作轻松,圆脸气得涨红。“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的,我需要钱,否则我没有办法去机场。你借我车费,我立刻滚,这样可以了吧?”激动的她眼眶发红,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任扬桐瞪着她,想到在多年以前,她的母亲曾经抱着苍白脆弱的她,朝他怒吼,“你不要靠近她,你只会让她受伤害!”

  多年后,他还是只会让她委屈吗?

  他这般游移不定,像不像个男人?

  他已经不一样了!

  他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他可以保护她的!

  他怎么会想不通,怎会让过去的阴影给打败?

  “丑八怪!”

  听到他的称呼,赖泛芋不悦的蹙紧眉头,眼里的泪水因而落下。

  “你记得的吧?我就是当年一直喊你丑八怪的男生。”

  “那又怎样?”

  对啊,她记得,所以她才一直提醒他,但他却好像完全忘光光了,这时才来反问她,是想怎样?

  原来他没忘记啊,他只是假装不认识她这个人而已。

  任扬桐,是当年班上的小流氓。

  他块头大,是班上个子最高的男生,而她却是最娇小的女生。

  她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是模范生跟班长,而他成绩老是倒数,还常不交作业,班导因此将他交给她负责。责任心强的她,只好每天追着他跑,逼他交作业,每天打电话给他母亲,告知作业内容,迫他将作业写来。

  他每次看到她都骂她丑八怪,说她是鬼,是页子,她皆忍耐着不放在心上,随便他怎么喊,反正她也不会少一块肉。直到某日,他恶作剧在她便当里放了狗大便,她才忍无可忍的将他摔到地上去。

  从此后,只要他敢骂她丑八怪,她一定摔他一遍。

  这不是什么好回忆,记不起来也就算了,只是这男人真是恶性难改,都被扔到美国来了,还是不知长进,个性一样的差劲。

  “你还记得什么?”

  “不要跟帅哥来往,因为他们个性都很差!”赖泛芋鼓着双颊的模样,似在跟谁赌着气。

  “哈哈哈……哈哈哈……”任扬桐被逗笑了。“你交的男朋友一定都是丑八怪吧?”

  “是路人甲跟路人乙的组合,才不是丑八怪!”她越是说得一本正经,越让他胸口笑意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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