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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看不出来你哪里帅了。”她连他实际上长啥样都看不出来的。

  虽说,从董事长给她的不知道是几年前的照片看来,他的确帅气度不比其兄差,但谁能保证没走样呢?

  “我跟我哥是兄弟,你都说他长得帅了,我怎么可能不帅!”

  “你们应该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吧!”她故意扭曲。

  “喔,我知道了,因为我长得不帅,你喜欢上我了是吧?”难怪对他纠缠不休。

  说什么要执行董事长的任务,都是借口吧?

  “我不喜欢胡子多的男人。”她狠射了他一箭。

  “你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挑挑拣拣的?”他恼羞成怒。

  “你可以讨厌丑八怪,我当然也可以讨厌胡子多的男人。”她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休想逼我将胡子剃掉。”他不会中她的激将法的。

  就算再过段时间,这因为懒而没刮的胡子也得剃掉了,但绝不能让她以为是她的缘故。

  他的自尊绝不容许。

  “你如果把胡子剃掉,不就表示你喜欢上我了?”她夸张地打了一个哆嗉,“求你千万别剃。”

  “你……王八蛋!”他早该在初见她的时候,就掐断她的颈子。

  “我叫赖泛芋,绰号芋头,你可以叫我芋头就好!”以中文自我介绍的她双手握拳,放在颊边装可爱。

  “啊?”她突然改口说中文,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除了跟父亲电话吵架时,他才会说中文,不过也是穿插在英文里。

  语言这东西太久没使用就会生疏,艰难一点的文字都成了陌生的图样。

  “你刚说什么?”他微眯着双眼问。

  “我说我叫赖泛芋,不叫王八蛋。”

  “赖泛……”

  “赖泛芋,不是来粉瘀喔,”她学清洁妇的腔调。“三个字都是四声,我的绰号叫芋头,你可以叫我芋头就好。”

  任扬桐瞬间像被电击般僵直。

  他记起来了吗?

  赖泛芋睁大眼眸,直直盯着他,等着他“认亲”。

  那个被她摔到转学的小流氓,就是眼前的大胡子!

  往事太远,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名字啊、脸孔啊,都记不清楚了。

  就连董事长给她二公子的名字跟照片,她也只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对照片上的脸有模糊印象,完全想起来是登机时,突然间脑子像被雷打到,想起了这段往事。

  她其实很挣扎要不要“透露”身分的。

  万一他还记得当年的“仇恨”,那她的任务更会是困难重重,但也说不定他会因为大家曾是旧识,施舍点情面也不一定。

  总而言之,就是赌了。

  赖泛芋?

  她是赖泛芋?

  他读国中时的班长,缠功惊人的讨厌鬼,还有……让他被送来美国的始作俑者。

  她为什么会跟他老爸搭上线?

  台湾两千三百万人口,她最最不可能再有牵扯的就是他们任家,那为何她会来当他老爸的秘书?

  她父母怎可能坐视不理?

  而且她刚说什么?

  她说她把他摔到不得不转学?

  她的记忆是这样的?

  她把他摔到转学……这样而已?

  所以,她并没有想起来,他转学的真正原因?

  任扬桐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胸口一阵闷。

  记不得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连他过了十四年再回想仍会心痛,而她眸中那平淡的感情更是像根针扎在他心口上。

  他只是她一个国中同学而已,还是一个讨人厌的坏蛋同学。

  任扬桐的心情整个低落了起来,表面仍装作无事般与她嘻笑哈啦。

  “芋头很丑。”他毫不留情的人身攻击,“你真是名符其实。”

  “但它很好吃啊,煮熟沾酱油超美味的。”吃火锅时一定要来一份的。

  “你是想说你很有内涵吗?”

  “应该比你多一点点吧。”

  “你……”这女人真是十几年了,个性还是没啥变化啊,倒是她的眼皮变了,好好的单眼皮为什么变双眼皮了?她跑去整形了吗?

  要不是那眼皮变了,他应该第一眼就可以把她认出来了。

  “大哥,”赖泛芋一把挽住他的手。“我们聊了这么多心事,也算是熟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回台湾的原因了吧?”

  “谁跟你熟了,我哪有跟你聊心事!”他推开她。

  她又黏上去。“我都知道你对于女性的喜好,也知道你对父亲兄长的心结,都了解到你的内心深处去了,当然够熟啦!”

  脸皮还是一样的厚,跟牛皮糖一样的缠人……

  他瞪着那张已经不再陌生的脸蛋,当下涌现的是火速离开的冲动。

  他有预感,旧事将会重演!

  前方就是地铁站入口,任扬桐思绪一转,快步下楼梯,节奏轻盈而有韵律,在上楼的人群中穿梭自如,赖泛芋却跟得踉跄,没一会儿手就松脱了。

  这里是摆脱纠缠女人的好地方,任扬桐脚步更快。

  “喂,任扬桐!”赖泛芋有些着急地喊。

  若在这个地方跟丢人了,她估计她再也找不着他了。

  高壮如熊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她焦虑的排开前方挡路的人潮,一名被她挤开的男人不爽的重拍她的肩头,赖泛芋眼前景物一闪,鞋底滑下阶梯……

  “啊!”

  听闻尖叫声,任扬桐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华丽丽的滚下楼梯,鲜血,灿烂夺目的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第4章(1)

  任扬桐一回头,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冻结。

  怎么会……

  抱头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他喘了好几口大气才有办法飞奔回楼梯口,跪在地上,焦急紧张的轻拍赖泛芋的脸颊。

  “喂!你醒醒!喂!赖泛芋你醒醒啊!”

  该死的,她竟然动也不动。

  抖颠的手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口袋内拿出手机,正要播打九一一,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你还活着吗?”他急问微睁开眼,面色痛苦的赖泛芋。

  “答应我……”赖泛芋气若游丝的开口,“回台湾去,这样我死也会瞑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别在他面前讲这个字!

  “答应我!”她恳求,“否则……否则我就白死了。”

  “你不会死的啦!”要死也会是被他掐死,而不是悲剧的摔死在地铁的楼梯!

  “万一,我真的有不测呢?你就不能……答应我人生的最后一个愿望?”圆圆的眸泪光闪烁。

  他反手将柔软的小手握入掌心。

  “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他的唇色一片苍白。“好不好?别放弃!”

  “答应我,拜托你……如果我真的客死异乡的话……”

  “不!”暴吼冲口而出,纤躯一震,以为是吓到了她,任扬桐忙收敛语气,“我答应你。”

  “你愿意回台湾了?”她激动得另一手也握上他的。

  “我愿意!”如果这是她最后一个愿望,他说什么也要帮她完成,即使违反他的意愿。

  “太好了。”她闭上眼,“这下我可以安心地去了……”颈子软软的歪向一边,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她死了?

  怎么会?

  怎么会!

  “喂!你要跟我一起回台湾才叫任务完成啊!”他激动地拍打嫩颊,“醒一醒,我不准你死!赖泛芋!你给我醒醒!”一颗泪珠飞溅在她的颊面,激动的嗓音夹带哭意。

  颊上的湿意让装死的赖泛芋错愕。

  他哭了吗?

  要死了,这下怎么收拾啊?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心地如此柔软的一个男人,她本来还想装可爱的喊“整人大爆笑”这老梗的说。

  异样的感觉在胸口浮起,她烦恼着该怎么办才不会伤了他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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