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抖成这样子,蜜儿,你很冷吗?暖气要再加强一点吗?”室内的暖气其实已经够了,可是他还是明知故问。
她困难地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喉头干涩得无法发声。
“不需要吗?那么,你现在可以去煮早餐了吗?”他再问,指尖滑过她全裸的背,在上头写字似的滑来滑去。
毛细孔全开,鸡皮疙瘩全起,她像个僵硬的机械人一样往厨房走去,那很困难,可以说得上是步步为营,因为落在她后方的视线太过放肆、太过炙热,教她完全不能忽视,再加上,他呼吸浓重,好像陷入情/yu中时的喘息一样,教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到厨房是为了什么原因。
“蜜儿,三明治。”跟在她后方,欣赏着那绝无仅有的绝美美景,他好像预见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极好心地提醒着她:“小黄瓜跟西红柿放在冰箱底层,美万滋和吐司片在中间。”
她回头,看着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他那角度,不论她怎么遮也遮不到全裸的背、臀,而且他指明要的材料在冰箱底层,那代表她要弯下腰才可以得到,她现在这个状况,如果一弯下腰的话……心中羞耻极了,她就那样僵在原地,好像再次被石化似的。
看得他一阵的好笑,不管已经被他看遍了、吻遍了,她还是那么地害臊,带点疼惜以及无奈的,他走到冰箱前替她拿出所需要的材料,放在流理台上,小黄瓜跟西红柿则放进清水里。
“谢……谢……”她颤声着道谢,看着新鲜的小黄瓜跟西红柿在清水下发出闪亮的光泽,而美味的吐司如果将它放进烤炉里烤一烤,那必定会更加地香脆绵软,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妙。
她拿起面包刀,将吐司一一去边,她的刀法失了平日的娴熟利落,好端端的吐司被她切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将吐司送进烤炉,设好时间,她再去洗水中的新鲜蔬果,洗涤过后,再次拿起刀开始切,还是一样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她已经很努力地想控制自己过于颤抖的手,可是身后的他,冷不防贴上她的背,双掌紧紧地钳住她的腰肢,她吓了一跳,锐利的刀刃差一点就划破指尖。
“小心点,别伤了自己。”完全没有意会出,自己正做着性骚扰举动的自觉,他说着,嗓音比平日低沉了几分:“瞧你多不小心,我不在你身边就差点伤到手了,你这样我不放心,我还是站在你身后看着你。”说话的同时,他还不时地挪动腰,以既缓又重的力道,抵着她,前后地摩擦。
“你……你这样……我不好弄……”她握紧了刀柄,一手撑在流理台上,试着与他商量。
“来,我握着你的手切。”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掌固定住小黄瓜,慢慢地切片。
他的手一点都不颤,还稳得很,然而他切出来的小黄瓜片,却比她颤抖着手切的,还要难看,如果小黄瓜会哭,现在它必定在哀哭着自己死于非命的惨状。
看得他一点也不熟练的刀法,她很想笑,只是她真的笑不出来,因为她正忙着,忙着抵抗他在自己身上勾起的可怕感觉。
他太清楚用什么的方法来逗弄她,是让她最受不了的,在这些逗弄下,她早就被他勾出了最渴望的欲火,熊熊地燃烧着,“阿震……”圆浑的臀,禁不住折腾的往后顶去,让他能够更用力地顶弄自己。
……
“阿震……”她轻唤着他,只是这样唤着他的名,她就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我爱你,很爱你,最爱你了。”她伸出手,抱住了他。
唇畔,泛着温柔的笑,因为她的爱语,他的心,高兴得像要飞上天似的。
他何其幸运,可以得到她这颗纯真美好的心。
“我原谅你了。”他轻语,道出她最介意的事。
“真的?”她惊喜地再问,搁在心头上最困扰她的事终于解决,也不枉她强压下害臊羞耻,为他做出这种男人性幻想必有的一幕。
在她这样听话地、乖乖地任他摆布下,他还怎么可能气得下去,更何况他也早已不气了。
“傻女人。”他叹息似地低语,横抱起她,往睡房中央的那张大床走去。
虽然他是想在厨房里将她“就地正法”,但以她羞臊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在厨房做了,想必她往后会有阴影,不专心做饭,这样一定会弄伤自己,为了避免她真的如此,他只好压下脑中狂飙的遐思,带她回房。
第10章
田蜜儿与丁震和好如初,让所有胆心他们的人都替他们感到高兴,只可惜有一个人似乎很不满意。
“田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原谅他,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候流了多少眼泪?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外加一个电话,你居然就这样死心塌地跟着他回去?你到底还有没有骨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骨气?”文清穗狰狞着一脸美丽的小脸,气呼呼地瞪着好友。
田蜜儿极无辜地看着她,“那是我误会了,是我错了,当然要跟他回去……”怯懦懦的,她向着好友解释。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心软?好歹你也再刁难他一下呀!”
“可是他都已经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了,而且外面还很冷,我……我舍不得嘛。”田蜜儿再解释,不过文清穗只是一副快要昏过去的表情。
“莲姨,莲姨,您瞧瞧,蜜儿她居然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你多年来教她的女性要独立,通通都没效了!”说不过好友,文清穗连忙搬出好友的母亲。
田喻莲好笑地看着文清穗大声地吼着女儿,却一点也不帮口。
“妈……”泪光闪闪地看向母亲,田蜜儿以为母亲会帮着好友一起来数落她,“我只是……”
“蜜儿,妈都知道了。”看着女儿已经将整颗心拴在那个男人身上,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说什么?
其实这次回来,她都已经有预感,女儿会永远地待在这里,不会再随她回美国了。
事隔多年,再次见到当年那个求着她,要她让他见她女儿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敢做敢当的男人时,她不得不说,她真的感到很欣慰,尤其还见到那男人,对她的女儿是一等一的好。
“来,蜜儿,有一件事,妈妈想告诉你。”把女儿招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娓娓地将当年丁震追着女儿到美国的事,全都告诉女儿,“他信守了他的承诺,所以妈觉得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你付托终生的好男人。”
“阿震他……”田蜜儿瞪大眼,完全没有想过,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件事发生过,而她却完全不知情。
就连文清穗也不再骂着丁震了。
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丁震不顾一切的追过去: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会因为对方母亲的一句话,默默地守着一个承诺,默默地等着一个人,那么多年也不放弃?
文清穗很清楚。
“我想,他应该不会告诉你,所以就由我来告诉你。”田喻莲看着女儿,慈爱地道:“蜜儿,你真的找到了一个爱你的男人,妈很高兴,也终于可以放心了,你这孩子,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人家,但你可曾想想,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会介意你是什么人,会介意你有什么家庭背景,会介意你的缺点吗?不会的,如果他够爱你,他会包容你的一切,而对他而言,你的信任,你全部的爱,都是最好的回报。”田喻莲想起了,自己也不是出身什么良好的家庭,父亲是酒鬼,整天只会待在家里喝酒,醉了就会对她拳打脚踢;而她的母亲,更因为不堪丈夫的不良德性,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扔下她走了;唯独蜜儿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丈夫,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过去,不介意她有一个嗜酒的父亲,仍然那么爱她、保护她,对她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