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浪荡的一面蛊惑他,有些事,先做了再说。
但是,理智踩下煞车。
在yu/望世界里,她是新手,诱惑她必须循序渐进,以后她才能享受这种亲密。
瓦慈睡下后,他重新开启Firework的通讯小窗。
“……工作话题结束,接下来,我们谈谈你。”武婕馨公事公办的口气转为个人且富有情绪,“里昂,这阵子,你是在赌你的命!”
她尖锐的批评让他膝上的小女人不安的动了一下。
他立刻制止,“小声点,瓦慈在睡觉。”
“把声音转小一点,她就听不到。”一向温和的武婕馨一旦拉下脸,就代表她真的很在乎这件事。“早该有人出面数落你了,要是换成他们几个开口,顶多轻描淡写提个两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关于自己的事,一概草率带过……”
“小声点!”里昂也知道她是好意,但仍然嘘她,“她就睡在我的大腿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静默了。
他们知道,里昂虽然大刺刺,看似好亲近,随时会恭维女人几句,好像很爱调情的样子,但那只是表象,实际上,他与女人之间的距离一向抓得很稳,看似亲近无界线,但那条线一直稳稳的拉在那里。
任务中,他从来不让女性逾越个体距离,上次谈话时,提到他把瓦慈扛在肩上跑,已经让大家有点惊讶了,这次听到瓦慈直接睡在他腿上,所有人更觉得有蹊跷。
“怪不得你满脸春思。”同样是男人,阿奇理解他现在的“煎熬”。
“这个任务变得太过私人了。”西森说。
“从一开始,这就是私人性质。”瓦伦斯不在线上,阿奇更方便敞开来谈,“里昂是为了瓦伦斯,才抢接这个任务。”
“你想报答瓦伦斯,我们懂,我们也想,但是保住自己的命很重要!”武婕馨语重心长,“尤其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知道濒死有多可怕,什么还要挑战自己的运气?”
班克斯冷冷点出,“瓦慈或许搞不清楚利害,但你很清楚这个游戏的规则是,无论如何,她不会被杀,小阿里的人连她的一根寒毛都不敢伤,但你就不同。
“小阿里一旦拿下她,就算我们阻止,瓦伦斯也不得不为他做炸弹。瓦慈就是这么重要!她是用来操控瓦伦斯的令牌,小阿里会不计一切得到她。”
“而要得到她,只要放倒你就先成功八成了,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用子弹招呼你。”西森也很不爽的问,“你怎么了?脑子坏了吗?”
瓦慈睡得极不安稳,在他腿上动了动。
里昂滑下手,轻抚她的短发,温柔无限。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无可奈何的辩解道:“她笑起来很可爱,她很在乎她正在做的工作,我无法拒绝她,我总是忍不住想让她开心。”
“里昂,这不是耍帅的时候!”武婕馨斥断他,“如果你无法拒绝,那么我来!”
小阿里一旦拿下她,就算我们阻止,瓦伦斯也不得不为他做炸弹。
瓦慈就是这么重要!她是用来操控瓦伦斯的令牌,小阿里会不计一切得到她。
一句一句讨论,飘呀飘的,飘入她梦里。
你很清楚这个游戏的规则是,无论如何,她不会被杀,小阿里的人连她的一根寒毛都不敢伤,但你就不同。
要得到她,只要放倒你就先成功八成了,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用子弹招呼你。
因为她,里昂会被杀?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回头想想,好像是耶!今天举枪对着他的人,不就是想杀了里昂,拽走她吗?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知道濒死有多可怕,什么还要挑战自己的运气?
里昂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过?什么时候?他还好吗?再度面临生命之忧,他会不会恐惧?是不是因为她在眼前,他太过逞强才压抑下来?她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下一瞬间,她忽然弹坐起来。
“怎么了?”
她惊慌的看着里昂,想把梦中听到的话抓出来质问他,但睁开眼睛后,那些盘旋在脑中的对话像广场上受到惊吓的鸽子一般,纷纷飞起,转眼消散,一个都抓不住。
“我……”身体又累又沉,脑筋又浑沌又模糊,她想倒头回去睡,却怕梦里的一切,眼皮偏偏不争气的往下掉。
“作了恶梦,对吧?”看她这样不行,里昂干脆摇醒她。“先起来喝水,等一下再睡。”他握住她的左臂。
她乖乖的随他起身。
好像很清醒,又好像不清醒,她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奇妙的意识空间,只想听他的话,不想象平常那样,有太多自己的意见。
她随着他到小吧台,他倒水给她,她小口小口的啜着。
他双目凝注她低着小脑袋,乖乖顺顺的模样,心口又热又软。
唉,好想疼她,好好的、好好的,用男人疼女人的方式,疼她……
喝完之后,她把水杯递还给他。
“去休息吧。”他说。
“嗯。”但她不走,双眼楚楚的瞅着他。
忽然间,那种火热氛围毫无预警的再度席卷而来,他们明明在堪称宽敞的房间里,感觉却好像重回了窄小的防火巷,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之间的那把火没有熄灭过,只是暂时歇下。他将手插入她因为睡觉而乱翘的鬈发中,原本是想摸摸她的头,但手指探入之后,却亲昵的摩挲。
她没缩也没躲,反而站得更近一些。
他看着她的眼神,火热到足以烧出真实的火焰。
相处以来,他刻意循规蹈矩,但那不代表他没受到动摇。
事实上,他受到很大的诱惑,之所以没表现出来,是因为他受过严格的训练。
特种部队的训练不只是体力与战技,更着重于意志力。只要意识不认可,他就有办法约束自己不去想象,不去感觉,如机器一样麻木。
但是,瓦慈挑战了他的极限。
而且,她赢了。
即使她穿着最无趣的两件式家居服,他也能被撩起yu/望。她觉得他对她毫无反应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对男人的yu/望一无所知。一个不太常跟男人相处的女人,怎么可能了解他是如何用绵长的呼吸来平抚粗重的喘息?又如何能明白晨起时,闻到她酣睡一晚所散发的香息,他有多饥渴多痛苦?
他总要早一步起床,冲澡解决掉昂挺的yu/望。穿戴整齐是他对自己最微弱也是最后的约束,要是不这样做,他很怕自己回过神来,已经在她身上。
这种折磨不只是一时性起,他知道自己动了情念,他喜欢她。
值得庆幸的是,他非常确信,这种感觉绝非单方面,她也要他。
思索间,瓦慈的手忍不住摸了摸他腹间,不好意思摸太广,却也舍不得离开他。跟她有些柔软的肚子不同,他的腹部是精钢一般的坚硬,指尖摸得到凌厉的线条,没有赘余脂肪的体肤上,可以清楚感觉到呼吸。
这是……男人,她想。这是他。
指尖流连着,怎么也收不回来。
她沉迷其中的模样,扯烂了他对自己的控制力。
眼神一蛮,里昂将她带向自己。
她轻喘一声,垂下眼眸,无助娇怜的模样让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吻上。
他灼热的嘴封住她,她嫩嫩的唇张开,无措的迎接他的侵犯,十指终于离开他的腹部,挂在他肩头,拥着他。
有别于过往生活中的任何事,这个吻,她毫无主导能力,对强悍雄性折服的雌性本能让她放手,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