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谦的妈妈和聂谨的妈妈,现在人在哪里?”
“大哥的妈妈是因为受不了老爸风流,主动离婚求去,现在改嫁住在英国,聂谨的妈妈和爸爸出车祸,一起上天堂。”聂咏毫不在意家丑外扬。
彤甄吁了一口气:“你们家好复杂!”聂咏同情地看著她。“比起你被舅妈欺侮的过程,我们是小巫见大巫。”
“你怎么知道我和聂谦昨晚说话的内容……”
“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大哥,我们在‘窗外’偷听。”彤甄大笑,聂谦说在‘门外’偷听要挨揍,但在‘窗外’偷听不在此限。
若让他知道弟弟们阳奉阴违,他就算拳头痒,也揍不到人……
只能揍蚊子了!哈哈哈!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星期眨眼即过去,彤甄在聂家已经驾轻就熟。
说实话,她驾轻就熟的不是事,而是人,聂家五个对她流口水的兄弟,已被她训练得像乖狗,起床后叠被,吃完饭洗碗,到了星期天,巧遇聂谦到公司加班,由她负责指挥,五兄弟分工合作大扫除。
日子过得如此快乐,使她一点也不想家,也不担心爸妈想她。
其实,她太了解爸妈的想法,他们固然想找她,但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找她,一来是因为爸妈怕登出寻人启事让教授看到,影响到她拿博士学位,二来是他们相信凭她的聪明,不会遭遇危险。
爸妈的做法,肯定是找数个私家侦探,私下暗访。
所幸,三天前听聂谦说,介绍她来的老板娘,因为红杏出墙被他老公抓到,现在被禁足在家,而且老板一气之下结束介绍所营运,这下她可安全的很呢!
只要不走出聂家大门,彤甄深信这种女王,不,是女佣工作,可以做到她白发苍苍为止,除非私家侦探瞎猫碰上死老鼠,拿著她的照片,在人海茫茫中,遇到聂家兄弟其中一人……
不过她能在离家第二天就找到如此舒适的容身所,可见老天是站在她这边。
就算爸妈请一百个私家侦探找她,恐怕也敌不过天意。
但她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追根究底,都是聂谦害的,他这两天都十点左右才回家,害她……害她不能早点洗澡和睡觉!
都已经十一点了,彤甄充满担忧的视线频频瞟著门口,但她却以埋怨的语气说:“聂谦怎么还没回来?”
“你干嘛这么关心他?”聂证眼神咄咄逼人。
“我才不是关心他,我关心我的洗澡问题。”彤甄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尽管去洗,我替你把风。”聂证一脸黄鼠狼的模样。
“谢了,我宁愿身体发臭,也不上你的当。”彤甄不客气的说。
一旁跟聂谨在打电玩的聂诚说:“大哥打过电话,说今天晚上跟日本客户谈笔大生意,要很晚才能回来。”
“太好了,我可以要求加零用金了。”
第3章(2)
“聂证,你没做事,又没读书,你每天都在忙什么?”说起这个花花公子聂证,彤甄对他只有一个评语:朽木不可雕也。
二十三岁的男人,勉强混了一张烂专科的文凭,然后做了两年的大头兵,一退役就花三佰万买一辆保时捷,接著在十个月之内花光剩下的三佰万,家里的电话十通有九通是女生找他,另一通是聂谨的导师打来找聂谦。
一想到聂证伸手跟哥哥要钱,彤甄不觉握拳透爪,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是觉得你有手有脚,却不去工作,跟米虫没两样。”彤甄以一副俨然是大嫂的口吻教训聂证,令他觉得十分刺耳。
“我有工作,我自组合唱团,再过不久我就会超越‘伍佰’……”
“才五佰,你为什么不多赚点钱,以五万为单位……”
“傻,五佰是台湾现在最红的歌手。”
“原来如此……那我建议你艺名取一千,一听就知道超越五百。”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聂证滔滔不绝的说。
好无聊的话题,彤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视线自动自发地又瞟向门口。
叮咚——叮咚——
“我去开门。”门铃声来得真是时候,彤甄快乐地往玄关跑去。
“跑慢点,当心把腿跌断!一聂证恶毒的说。
“我是怕门开晚了,大少爷会生气。”彤甄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一打开大门,彤甄吓了一跳,地上放了一个篮子,居然有个婴儿在里面!
“喂!你们大家快来看——”彤甄手足无措地大叫。
“又发生什么事?该不会是狼来了吧!”聂诚第一个跑来。
“门口有个小婴儿。”彤甄指了指地上的篮子。
“是谁放的?”聂咏蹲下身,像个贤慧的母亲把婴儿抱起来摇。
“打开门时就没看到人。”彤甄耸了耸肩。
“二哥,是不是你在外面播的种?”聂谨瞪大眼睛。
“少乱讲,我都自备保险套,保证万无一失。”聂证自鸣得意。
聂谮跚跚来到,镇定的问:“快看看篮子里有没有字条?”彤甄一眼就看到篮中留有一封信,“这儿有一封信,署名聂诗……”
“老天!我四处去找找看聂诗还在不在……”聂谮不顾穿著室内拖鞋和睡裤,急切地冲到屋外,边跑边叫聂诗的名字。
“我也去。”聂诚也跟著跑出去。
“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聂证弯腰拾起篮子,正要打开信——
“外面风大,我们到屋里去,免得婴儿著凉感冒。”彤甄细心地提醒。
进到客厅,聂谨迫不及待地问:“信里面写什么?”
“聂诗说孩子是她生的,叫小伟,喝S26奶粉,她现在无力抚养……”聂证说到这里,聂谮和聂诚相继回来,聂证追问:“怎么样?”
“我看到一对男女,骑著机车往山下冲。”聂谮难掩一脸失望。
此时,小伟像是感觉到被父母遗弃,突然哭了起来,不论聂咏怎么摇,怎么哄,哭声仍然不止,聂咏忧愁的问:“小伟会不会生病了?”聂证继续读信:“信上说,当他哭闹不停时,给他塞奶嘴他就不哭了。”
“快找找看篮子里有没有奶嘴?”聂谮叫道。
“篮子里除了被单外,什么都没有。”聂诚摇了摇头。
“你们谁到山下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级市场去买奶嘴?”彤甄自作聪明。
当她锐利的目光依长幼有序的从聂证、聂咏、聂谮、聂诚,看到聂谨时,所得到的答案依次如下:“我的车子送去保养,而且我明天有比赛,不适合大劳累。”
“我明天要期中考,如果考不好,我大学就得读六年。”
“我也是,明天我有很重要的测验,关系到我的前途。”
“老师说我明天考试没考七十分,要把我丢到放牛班。”
“偶年纪太小,不适合深夜出门。”听完他们无耻的陈述,彤甄两眼冒出熊熊火光,气急败坏地指著他们鼻子大骂:“你们这些做舅舅的,怎么一点爱心也没有!”聂家兄弟被骂得抬不起头,不敢正视彤甄正义的眼神,除了聂谨,从上次聂谦被关在门外的事件看来,就不难了解这个小毛头比他哥哥们滑头,这完全归功于聂谨亲生母亲的遗传有方……
聂爸风流成性,玩大女人的肚子,通常的处理方式是,给女人一笔钱,然后把小孩接回家养,如此草草了事,但聂谨的妈妈却能带球上篮,逼聂爸娶她进门,并断绝聂爸风流的习惯,可见聂谨身上流的血液又色又精,有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