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雪子的心中已有冷朴,但段彬卫的心中有没有她呢?
她想应该是有,要不然他不会放弃雪子这种天生尤物,而选择被视为上帝失败作品的她,唯有真爱才会不计较对方的缺点,只不过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这个笨蛋还真是笨,这种事再怎么说都应该男人主动,女人被动,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说出那三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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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绮云的本事还真不小,居然能在飞机一落地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过,何绮云的微笑凝结在嘴角上,她刚才得到消息,神田企业的千金失踪了,她奉总经理之命特地赶来告诉段彬卫。
被未婚妻抛弃的男人是最容易下手的,只要全都露,男人就毫无抵抗力,而且她已经预先去妇产科打了一剂排卵针。就在她自以为万无一失之下,没想到又被夏莉儿这个扁胸族捷足先登!
“段先生,我有坏消息要告诉你。”
“何小姐,你真是可爱,我一下飞机就触我楣头。”
“是总经理要我立刻告诉你的,神田小姐传真给日本媒体片面宣布毁婚。”何绮云公事化地说。“针对这件事,总公司和神田社长都有指示,总公司方面希望你能即刻召开记者会,发表声明,说这是有心人士的恶作剧,跟神田小姐无关。”
“我口才不好,何小姐你是公关,还是由你面对记者比较好。”
“段先生的意思是要交给我全权负责?”何绮云问。
“我相信何小姐绝不会让我失望。”段彬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了,神田社长要你打电话给他。”何绮云像打了剂强心针般精神百倍。
“干什么?”段彬卫牵着夏莉儿的手走向行李输送带前等待。
“他想知道你跟神田小姐是不是有发生不愉快的事?”
“你替我回电话,说没事。”段彬卫草率地说。
为了展现自己的办事能力,何绮云面面俱到地说:“等一下可能会有一大堆记者来,我看段先生还是先搭车走比较好。”
段彬卫乐意地说:“行李交给你,我先搭计程车走。”
“我陪你,行李我叫司机过来拿。”何绮云拿出大哥大。
“我已经有人陪了。”段彬卫深情地看着夏莉儿。
“你要回公司吗?”何绮云闷闷不乐地问。
“不要,我要找个清静的旅馆睡觉。”段彬卫话中有话的暗示道。
“亲爱的,昨晚你差点把我累死,现在你又想要了?”夏莉儿娇嗔地说。
“要,以后我每天照三餐要你。”段彬卫附和地说。
“讨厌!人家又不是药!”夏莉儿咭咭笑。
“你的确是专治我胯下痒的良药。”段彬卫肉麻当有趣地大笑。
两人嘻嘻哈哈、甜甜蜜蜜地从何绮云的视线渐渐走远,何绮云真恨不得手上能有一把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射死那个小贱人。就在她气得咬牙切齿之际,突然有人拍了她背后一下,她回头一看,整个人仿佛成了惊叹号……
怎么会又有一个段彬卫?走掉的那个,眼前的这个,到底谁才是真的段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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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彬卫和夏莉儿跳上计程车,司机一边拨动计费表一边问:“要去哪里?”
“台北你比我熟,你说呢?”段彬卫手臂一伸将夏莉儿搂进怀中。
“看你昨晚没睡饱,到希尔顿补眠好了。”夏莉儿体贴地说。
“你还不是眼圈黑得像趴趴熊,是不是昨晚等我?”
“没错,我是担心你--对雪子毛手毛脚。”
“你老实说,你在飞机上哭,是不是表示你非常在意我?”
“有一部红色车子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夏莉儿突然发现不对动地回过头?
“司机先生,请你想办法甩掉。”段彬卫恳求。
“没问题,你们两位系好安全带就行了。”司机踩着油门加速。
“车子开太快很危险的。”夏莉儿对着段彬卫小声耳语。
“我听说台湾的计程车司机都可以去当赛车手。”段彬卫毫不紧张。
这个计程车司机果然让当今世界第一的赛车手舒马克都要竖起大拇指,像穿针插缝般连续换了好几次的车道,又超过好几辆车子,把红色车子远远抛开。两人临时改变主意,不去大饭店,而是到普通的宾馆先睡几个小时再做打算。
进了宾馆房间,段彬卫掩不住一脸倦容地打呵欠,他打开衣柜,把大衣和西装一一脱下,用衣架挂进衣橱里。不错,真是个整洁的好男人,夏莉儿脱了鞋子,趴在床上,手肘拄着下巴,双腿像美人鱼的尾巴翘起,欣赏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脱掉鞋袜,修长的手指解开钮扣,从敞开的衬衫中,一条闪亮的项链像个恶魔在勾引她,她想触摸、她想感觉、她想投入他的怀抱……
他跟她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他缓缓走向床边,坐在床边,双手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四片柔唇交会,她的双手覆在他胸膛上,像个小偷般慢慢摸索,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涌上她心头,她感到天旋地转……
他突然挺直身躯,将衬衫脱下扔到床边,他热切地渴望她爱抚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然不如阿诺史瓦辛格那般充满肌肉,但软硬适中,她喜欢,摸着他的感觉真好。
可是,他毫无预警地站起身,结束亲吻,结束拥抱,脸上虽然明显写着依依不舍,却以沉着的语气说:“我去洗个澡。”
她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却不怪他。“你慢慢洗,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儿?”他像怕她跑掉般急切地问。
“跟我男朋友约会,你吃醋了吗?”她逗着他说。
“你敢!”他的下巴紧绷,眼睛冒火,很不喜欢她开这种玩笑。
她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只是去买些东西,你别像个多疑的老公好不好!”
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巫,老是寻他开心,不过欺侮他能让她得到快乐,他认了,谁叫他喜欢她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她?他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大学四年不算,她让他无趣了二十四年的生命增添了乐趣。
他解开皮带扣环,背着她褪下西装裤,当然不能让她看见他身体起了变化,走进浴室,关上门以免她长针眼,并随口交代道:“你回来时,如果我已经睡了,请你不要打扰我。”
洗好了澡,正要擦身时,要命的门铃响个不停,他急忙在下身裹了一条大浴巾,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老天!你为什么不带磁卡出去。”
“有佣人会替我开门。”她提了两个袋子回来。
“这儿不知道有没有胶带?”他越来越想封住她的坏嘴巴。
“拿去。”她把一个袋子递给他。
“难得你这么体贴!”他看了一眼袋内,里面是新买的内衣裤。
“我可不希望睡到一半有毛毛虫爬到我身上。”她不擅于接受赞美。
“你是在邀请我跟你同床吗?”他露出排列整齐的牙齿贼笑。
“我是看你可怜,经常睡沙发对老年人的骨胳不好。”
“先讲好,你不能趁我熟睡之后非礼我。”
“我才是应该要担心的小绵羊。”
“好了,晚安啦!”他拿了一条新内裤钻进被子里,旋即把浴巾抛出来。
“你的肚子会不会饿?”想到他近乎全裸,她竟不敢上床!
“保持安静。”他像个严厉的老师命令班上最顽皮的学生闭嘴似的。
“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件事?”她慢慢地走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