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棠还没想到该怎么应对,沈宣青便已奔到他面前,他略显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正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跟无奈的剧怀安,向道:“怎么来了?”
“这……”
“是我要怀安哥带我来找你的。”不等剧怀安回答,沈宣青便急着说明来意,“你为什么还待在这个鬼地方?”
说着,她环顾着烧得焦黑的茶楼,皱了皱眉头。
闻言,姜珛贞不免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疑惑的来回看着这三人。
这个姑娘到底是谁?听她叫范雨棠叫得亲热,想必交情匪浅。
“怀安。”范雨棠微微板起脸,“你不该把她带来。”
剧怀安一脸抱歉。“我知道,可是……”
“为何不让我来?”沈宣青轻哼一声,娇嗔道:“这天底下,可没有我沈宣青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松岭城。”
姜珛贞虽觉得她无礼至极,不过开门做生意,尤其是餐饮服务业,以和为贵是最基本的经营之道,她便没有多说什
么。
且她发现这女孩眼里似乎只看得见范雨棠,其他人对她而言都仿佛空气般,不知为何,意识到这样的事实,她的心抽了一下。
“雨棠,你跟佟家解除婚约了吧?”沈宣青急向,“怎么还待在这儿?难不成佟家刁难你?他们要钱吗?”
范雨棠来不及阻止她,不禁懊恼的低喊,“够了。”
他那不悦的神情及语气,教沈宣青一愣,她先是不解的看着他,然后露出娇悍的眼神,恨恨的直视着他。
沈宣青的话,一字不差的全进了姜珛贞耳里,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姑娘,佟家没刁难过范雨棠,更没开口跟他要过半毛钱。”
沈宣青微顿,终于注意到范雨棠之外的人,目光睥睨而高傲地上下打量她,见她一身素朴,头上连根像样的头簪都没有,不禁冷哼一声,“你是佟家的丫头?真是无礼,居然直称雨棠的名讳?”
“我是佟袖珍。”姜珛贞不卑不亢地报上姓名,“不知姑娘芳名?”
沈宣青难以置信的又多瞧了她几眼。佟府千金居然是这副模样,看来佟家真的很寒酸……忖着,她不禁有了优越
“我是天马庄的沈宣青,天马庄庄主沈陵便是家父。”
“没听过,不认识。”姜珛贞的态度带有几分挑蚌意味,就是想给狂妄的沈宣青一点教训,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确实不知天马庄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更不知道沈陵是哪号人物。可瞧这女的如此傲慢,想必出身并不简单。
“什……”沈宣青难掩恼怒的说:“你这井底之蛙,居然不识家父及天马庄的名号?”
第4章(2)
“天下之大,名号响当当的何止令尊及天马庄?”姜珛贞说着,将头一撇,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范雨棠。
她想,沈宣青态度如此傲慢及无礼,九成九是因为范雨棠。
范雨棠跟沈宣青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便是为了沈宣青而前来与她解除婚约?
再细细一看沈宣青,还真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而且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天马庄的大小姐,如果范雨棠为了沈宣青而跟她解除婚约,她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不管怎么看,沈宣青都在她……佟袖珍之上。
可如果真是如此,范雨棠为何又赖在城里不走,还说要娶她?
“你这没见识的女人!”沈宣青占不了便宣,不禁恼羞成怒,“你根本一”
“没见识总强过没教养。”姜珛贞截断她的话,暗讽道:“天马庄沈家的家教原来不过如此。”
“什么?!”沈宣青脸上一阵音一阵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范雨棠跟剧怀安都对沈宣青十分了解,尤其是剧怀安,他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当真从未见她在口舌之争上输过,可此刻她却只能涨红着脸,狠瞪着佟袖珍,什么话都回不了,这种情况着实不可思议。且他曾听范雨棠形容过佟袖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可今日得见,她却完全不是他想馑中那副柔弱的植样,反铟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息及光芒,他讶异的看向范雨棠,渴望得到答案以择
范雨棠本想要阻止沈宣青,可他惊奇的发现完全没有他介入的空间及必要,佟袖珍几句话就把她压制得反驳不了,不过他也不想放任沈宣青继续撒野,于是沉声喝道:“宣青,别再说了。”
沈宣青转头,两颊眼睹瞪得像铜铃般,气恼不甘地道:“什么?你也……”
“你再这么下去,就自找难堪了。”他语气冷肃。
迎上他那带着普告意味的眸光,沈宣青絷咬住下唇,不再开口。
“怀妄,你们也该累了,先番宣古到云来客栈去歇脚,银掌柜说你们是我的朋友,他会好好款待你们的。”范雨棠向好友说道。
剧怀安点头。“也好。”他社了沈宣青一下,“宣青,咱们先到客栈去。”
“可是……”沈宣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被范雨棠那刃似的目光一射,便又退绾,她狠瞪了佟袖珍一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剧怀安离去。
他们一离开,姜珛贞便要掉头走人,见状,范雨棠下意识的拉住了她。
“放手!”
她激动又使力的甩开他的手,反应之大,令一旁的顾家声都吓了一跳,而他也很识趣,马上默默退开。
范雨棠不想说谎,老实回道:“是,没错。”
尽管隐约猜到是这样,但听他亲a承认,她还真觉得不是滋味。只是,她本来就不打茸乖乖接受这桩婚事,不是吗?既然她对他畜无感侩及期待,又为何如此愤怒、激动,其至……觉得受伤?
可恶,她该不是对他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不,不会的!
“那太好了。”姜珛贞扬起下巴,一脸不在乎、无所谓的表情笑视着他,“我看她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你就安心的跟她双宿双飞吧!”
说完,她一个转身,疾风似的往大门口走去。
“佟袖珍,我们……”
她会这么想,他不意外也能理解,可她总得听听他的说法吧?不想接受这桩婚事的只有他吗?她还不是……才迟场了一下,她已几乎要消失在他视线里,于是,他跨出大步,尾随着她。
发现他跟在后头,姜珛贞越走越快,最后其至开始小跑步。
瞧她一副恨不得立刻甩脱他的样子,范雨棠心里也气闷。
这条小巷是返回佟府的捷径,鲜少有人出没,但便捷许多,不只她,佟家上下跟茶楼里的人,全都习惯行这条便路。
因为没人,范雨棠毫无顾忌的朝她大喊,“佟袖珍,我们聊聊!”见她置若罔闻,继续前行,他几个大步追上她,在她耳边喊着,“佟袖珍!”
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像要贯穿她耳膜似的,教她又惊又气,她倏地停下脚步,气恨的瞪着他。“你疯了?想让我耳聋吗?”
见她总算停下脚步,他狡黠一笑。“怕你听不到。”
“你这人实在太恶劣了。”姜珛贞懊恼地低骂道。
范雨棠浓眉一纠。“没想到我为了佟家做了这么多,竞只落得恶劣两字?”是,没错,他确实对她及佟家都有恩情,可是那不能抹去摆在眼前的事实。“你明明跟那位沈姑娘纠逋不清,现在又来扰乱我,这不是恶劣,什么才是恶劣?”她气呼呼的质问道“我并没有跟她纠逋不洧。”
“她都找上门来了!听她说的,她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千金大小姐,你就安心的跟她走吧!”姜珛贞越说火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