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林警官找我有什么事?”秦拓洋状似从空,却不着痕跻地观察着林警官,还好,这人眼神笔直、态度磊落,应该是住好警官。
“是这样的,秦先生,昨晚胡雅芝小姐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企图自杀,还好邻居发现后及时送医急救,当时病房里吸人我们警局的人,正等胡小姐醒来好做笔录,不过她昏迷时,我们警员人有听见胡小姐喊你的名字。”这只是件小案子罢了,不过却牵涉到最近吵得如火如荼的绯闻案,林警官只好私下前来,想先了解情况。
秦拓洋面不改色地问:“林警官,你怀疑胡雅芝自杀是因为我?”
“这我不晓得,请相信我对你的私生活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是来提醒你,虽然我确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让记者揭发,但是我们调查出胡小姐患有忧郁症,秦先生,忧郁症患者病发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是我们无法预估的,假若今天是别人听见她口中喊你的名字,那恐怕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秦拓洋摊开双手,一副深受其扰的样子。“老实说,我的妻子也为了这件事情跟我吵过一架,我已经警告过杂志社了,但好像还是制止不了。”
“你不能试着跟胡小姐谈谈看吗?如果愿意开个记者会,证明你们的清白,或许事情会有好转。”林警官建议。
“不,我不想再加深民众的印象了,而且我怀疑有人偷偷在陷害我,提供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给杂志社。”秦拓洋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一想便能猜出端倪。
“我了解了。”林警官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请不要客气,我们会尽全力协助你的。
林警官的善意让秦拓洋莞尔一笑。“感谢林警官特地前来提醒,医院那边就麻烦你处理了,明天我还要陪同妻子回娘家,恐怕没办法再管这些事了。”
“没问题。”古亭瑶一直很希望今年内秦拓洋能与她回家,化解她父母的忧心。此刻,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很开心。
这顿饭,气氛宁静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古亭瑶的父亲古家朗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再配上同样唯我独尊的秦拓洋,就像两块冰块同时存在,场面冷上加冷。
“来来来,别客气,拓洋,你工作这么忙,是该好好补一下了。”还是身为母亲的比较会做人,顾香蕾和善地照料着众人,忙着将菜肴分送到每个人碗里,自己倒是吃得不多。
“谢谢妈。”秦拓洋莞尔,在顾香蕾身上可以看到古亭瑶的影子,母女俩都是温柔的女人,而且贤慧秀气,是他特爱的女性类型。
秦拓洋看起来磊落昂然,虽然少有言谈,但表情还算和气,但他却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人都心怀疑窦,沸沸扬扬的徘闻案,虽然没有人正面提出来讲,却以偷觎的眼神不停地揣测秦拓洋的心。
这也是古家朗缄默的原因,生怕质问出口,会让女儿更难做人。
餐后,古家朗回房,秦拓洋跑到古亭瑶房间开计算机处理公事,久未相聚的母女俩待在客厅,进行亲情的关怀对话。
“瑶瑶,嫁给拓洋你开心吗?”做母亲的毕竟敏感,这女儿她养了二十几年,爱逞强的性子她摸得透彻了。
“妈,你别担心,拓洋他对我不错。”古亭瑶微笑以对,早猜到回家这一趟,免不了谈到徘闻事件。
“别想瞒我。”顾香蕾心疼地瞪她,就知道天塌了下来,她的心肝宝贝还是会说没事。“妈了解你的心情,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爸一样专情,我很担心拓洋会染上花天酒地的坏习性,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你想回来就回来,不用想太多,知道吗?”
“没那么严重啦!”古亭瑶挥挥手,“我问过他了,他说没有,那只是记者捕风捉影,而且拓洋也答应我会处理好的。”
“是这样的吗?”顾香蕾十分怀疑。“那是什么缘故让我的宝贝女儿瘦了一圈?”
“呃……我刻意减肥的嘛!”唉,还是让母亲给发现了。
“瑶瑶,妈真不想你受委屈。”顾香蕾叹着气,女儿那不轻易表露的固执她哪里不懂?“我看得出来你很爱拓洋,但我好怕你会变得不快乐。
前几天我跟你爸谈到这件事,都有点后悔当初太冲动了,不该让你嫁得那么急。”
“妈,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嫁给拓洋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无意怪谁。
“可是他……”
“不会的。”古亭瑶阻断母亲的下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些。“你以前不是常告诉我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相信拓洋对我说的话不会是假的。”爱情的路,不是合就是散,她执意截断那些怀疑的干扰,只想让心思简单清明,他说他是清白的,那就真的是清白的,而这也是她那颗隐隐作痛的心仅剩的唯一靠山,倘若,哪天他真的亲口承认他与别人有染,那就表示他真的不爱她了,连一丝一毫都不爱?
徘闻会过去,但他们夫妻还要继续,也许再过一阵子,他们可以回到度蜜月的那段时光,幸福而甜蜜。
“瑶瑶,妈怎么觉得你好傻气?”顾香蕾已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古亭瑶外貌与她神似,可那顽固的爱,真不懂是遗传到谁了?
古亭瑶淡笑不语。
对,古亭瑶确实是傻,也许就因为太傻,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让她亲耳听见了这样的事情——
第8章(2)
“什么?你们竟然让她溜了?”古亭瑶刚要进房,却听见秦拓洋与别人的对话,其实她大可大方地走进去,但她却自动停下脚步。
“就是她在搞鬼!总算让我发现了!”秦拓洋语气冷冽,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让他火冒三丈。“我不可能再放纵她下去,徘闻没完没了就是因为她!”她?那个她是谁?古亭瑶心下直觉该逃,不能再听下去,可是她的脚怎么了?为什么她移动不了?
“那当然不是真的!那篇报导是假的!我跟胡雅芝最后一次发生关系起码超过半年,说什么她上个月曾去医院检查,已怀孕两个月还堕胎,根本不符合,而且你觉得我会笨到把我的种留在她肚子里吗?”秦拓洋愤慨的音调刺进古亭瑶的耳膜,像一颗炸弹在她体内轰炸开来。
半年?!可他们结婚已经一年了……这样的认知直接打击她最后一道靠山,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瓦解了,让她痛得两腿一软跌在地上,也惊动房里的秦拓洋。
“先不说了。”秦拓洋脸色一白,挂掉手机冲出房间,惊讶地将倒地的古亭瑶扶起来。“亭瑶,你怎么了?”
“我……”她想说没事,胃部却一阵强力翻腾,她赶紧捂住嘴唇。老天,她好想吐!
“亭瑶!”他担忧地想搀扶起她,却看见她小脸苍白,那双莹透的星眸不停流出眼泪。该死!
莫非她听到了?
“对、对不起,我胃好难过……”她的胸腹无一幸免地折磨着她,悲痛交加的情绪让她顾不得失态,控制不了的泪水如同她难掩的创伤,她该怎么办?该怎么掩饰过去?
“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他紧张地伸长手,她却马上又一阵呕吐。
“嗯……”莫名的力量让她推开他,难受地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