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邻家哥哥是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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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数年的分别,他也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他没有打听过蓝觅的下落,没有探听过蓝觅的生活,只把她当作一个回忆,当成自己血腥人生中仅有的纯白记忆,可是现在,这个纯白记忆突然越轨出现,在他失神的空档险些被现实所污染,所以即便再不舍,他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蓝觅不得不走,他不能自私的留住她。

  夏承斌吐出了一口气,将杯子往外一推,准备起身离开。

  第2章(2)

  这时候,门边的风铃叮当一响,夏承斌侧目望去,看见廖淳又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真是的,即便只隔了几条街,但总这样跑也是很累的好不好……为什么有话不能当面说,轰人不能当面轰,偏偏要让他做这个累人的信差?廖淳委屈的腹诽了好大一段话,然后在走到夏承斌眼前时,只剩了一句,“老大,她不走。”

  夏承斌质问:“不是让你绑了她?”

  廖淳一瘪嘴,又说绑她,又说不能伤她,这活怎么干嘛!他苦着一张脸,“我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她身手矫健、言语犀利、一碰就哭、一哭就嚎,吵得整条街都不安宁,我怕会引来员警,也怕招人耳目,所以就……放弃了。”

  廖淳拿出了说书的本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擒住蓝觅的不容易,最终委婉的表达了失败的结果。

  夏承斌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再睁眼时,一股寒气迸出。

  廖淳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过她说了,要再见你一次才肯走。”

  夏承斌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的拖延战术,可她这样硬是不走,自己的那帮手下也确实拿她没辙,本来方法有的是,可他那条不准伤她的死命令就令他们彻底没办法了。

  无奈之下,夏承斌只好跟着廖淳回了公寓,刚到门口就听见蓝觅的尖叫声,“我不走,就是不走!我要见夏承斌,你们谁说都没有用!都走开啦!”

  夏承斌缓和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去。

  看见老大归来,男人们齐刷刷的扑过来站到他身后,每人苦恼地就差没挂上两行清泪了,刚刚站在楼梯上跳脚的蓝觅也停了下来,她小脸微红、眼眶濡湿,一脸的怒意。

  夏承斌看了她一眼,轻叹了口气,一抬手对着手下们做了个滚蛋的手势,男人们如获大赦,瞬间消失在了客厅里,其中一个还贴心的拐走了颤巍巍的佣人并且顺便关上了大门。

  刚才还鸡飞狗跳的客厅终于变得安静下来。

  夏承斌站在楼梯下,微微仰首,“觅觅,你要听话。”

  蓝觅对他怒目相视,没头没尾的问:“你是不是结婚了?”

  夏承斌被问得一懵,“没有。”

  蓝觅又问:“那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夏承斌更糊涂了,“也没有,怎么这么问?”

  蓝觅一跺脚,“那你为什么铁了心要赶我走?”

  夏承斌耐心的解释说:“我说过了,你在我这里……”

  蓝觅打断他,“不要再说危险不危险了!既然你可以把我从那个头目手里带出来,就证明你有保护我的能力,既然有这个能力,你又为什么不肯收留我?又没结婚、又没女朋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嫌我麻烦……你不想管我。”

  夏承斌头疼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觅委屈的撇嘴,“你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不想要我了,现在连你也要赶我走……”

  夏承斌看她要哭的表情,心头有些发紧,“我不是要赶你走……”

  蓝觅忍着泪水反驳,“那是为什么?阿承哥,你就是变了,你原来绝不会这样子的。”

  夏承斌有些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任性的女孩解释。

  而此时此刻,公寓的大门外正贴着十几个好奇的大脸在偷听,天呐天呐,老大居然被人打断了三次还没有发火,听着平时宛若罗刹的夏承斌被一个小女孩堵得无话可说,他们真是要感慨这世上真有一物降一物这么一说。

  廖淳爽到内伤,忍不住对着兄弟们小声模仿着夏承斌无奈的语气,“啊,觅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黑衣男人们开始窃笑,却又不敢大声,于是憋得好痛苦。

  廖淳玩上了瘾,“你要乖乖的,阿承哥怎么会不要你呢,我……”

  在他们拿夏承斌揶揄的时候,门里面的战局仍没有结束。

  蓝觅越说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居然还让他们绑我……为什么要绑我,我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两天之内被绑了这么多次?现在我手腕、脚踝都好痛,脸上也被胶带贴得过敏了……你不关心我,还让人把我的行李都丢了出去。”呜呜,他好狠心啊!

  夏承斌赶紧解释道:“我没让人丢你行李。”

  蓝觅根本就不听,“如果你真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她抹了抹眼,转身跑上了楼。

  夏承斌站在一楼,几分钟后听见楼上传来愤怒的关门声,他揉了揉额角,郁闷的叹出了一口气,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拿蓝觅没办法。

  与此同时,门外的模仿秀还在继续,廖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有模有样的蹲在门外耍宝,“觅觅,你留下来会遇到危险的……觅觅,我不想看见你受伤……觅觅,你要理解我……”

  说到一半,他背脊上的倚靠物忽然消失。

  大门被打开,紧接着廖淳觉得太阳穴一凉,他浑身一僵,捂住了嘴。

  夏承斌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很有意思,嗯?”

  廖淳捂着嘴摇了摇头。

  夏承斌用枪敲了敲他的头,“既然一直在偷听,那我就直接问你,行李谁丢的?”

  廖淳捂着嘴不动了,冷汗涔涔。

  夏承斌弯下腰,用枪挑起廖淳的下巴,“给你五分钟,还原她的行李,再用五分钟,买来一箱可乐,最后,你模仿的技术真是太糟糕了,如果不是你哥让我留着你,我真想把你的舌头拔下来……你是相信我的对吧?我这个人不会说谎,但也不太守信。”他眯起眼睛,凑近了几寸,“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的耐心用光了,就不会履行对你哥的承诺了。”

  说完最后一句之后,夏承斌回到公寓,“砰”的关上了门。

  廖淳松开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欲哭无泪,她任性又爱顶嘴,得到的就是千依百顺的诱哄;他不过就是话多了点,得到的却总是冷冰冰的枪口和威胁,怎么这样嘛,他和蓝觅明明都是台湾的合法公民,是不可或缺的一分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从二十六岁到三十二岁这六年之间,夏承斌给人的印象是一贯的。

  他不太爱笑,但笑起来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他的目光太冷,冰到极点,像是一阵黏腻湿滑的风钻到骨子里,冷得令人心寒。

  再说这个人的手腕阴狠果决,不至于凶恶残忍,但却也从不给敌人留任何的退路。

  此外他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完全是靠自己的一双手,在暗潮汹涌的黑道组织中,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不拉帮结派、不阿谀奉承,是一个孤胆恶魔。

  然而在这个叫蓝觅的二十岁女孩出现之后,夏承斌就出现了疑似人格分裂的症状。

  人格分裂症状之一,他前脚下了必须将蓝觅送走的死命令,后脚就在蓝觅的眼泪中改变了主意,决定先暂时把她留下,安抚小女生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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