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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她说得都对!杜夷方沉重地闭上眼。

  多日来的相处,两人之间早有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她总是可以在他眨了下眼的时候,就明白他想要什么,而他也可以在她一个低笑时,知道小小的脑袋瓜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就因为两人之间的默契已如浑然天成,像同一个娘胎所出,故他必须更无情,才能让她死心地回古家堡,远离危险!

  是他能力不足,无法在计划除掉知府的时候,同时顾及她的安危,而古家堡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无人知晓她打何处来。

  但他若是据实以告,她绝对不肯听从他的安排回古家堡。

  其实,若有她的帮助,他的计划会收网得更为快速,但他舍不得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就算只有一丁点儿可能都不成!他宁愿孤军奋斗也不要拖她下水。

  这次的事件,让他受到严重的惊吓,樊之胜那老狐狸太奸诈,他不想让她再次遭受到任何危险,他无法承受那种煎熬。

  就算因此跟她再也无法相见,就算她可能恨透了他,他也要保她平安!

  第8章(2)

  “你以为一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我还会要吗?”

  “杜公子,蒲剑并未……”

  “你怎知?”杜夷方厉声打断魏崔空的解释,“你怎知你到达时,是不是已经完事了?”

  “不!我非常肯定蒲剑的清白!”

  “哼!”杜夷方轻蔑冷哼,“我又怎知你是不是顾全师妹的清白,故意说谎欺骗我?”

  “杜夷方,你欺人太甚!”管蒲剑怒火冲天地一拳揍上杜夷方的脸,“我没想到你这么卑劣,竟然用这样的理由将我抛弃!若我坚持不走,你是不是还要想出更难听的理由来赶我走?”

  仅是作戏,有必要这样侮辱她吗?踶真的不爱她了吗?

  就因为她差点遭到樊之胜的魔爪,他就不要她了?

  他的爱,怎会如此浅薄?!

  “知道就好。”杜夷方抚着痛颊行至桌案后,不再看她,“魏监督,可以请你将不称职的保镖带走了吗?”

  魏崔空望着埋首痛哭的管蒲剑,叹了口气。“杜公子,因不称职理由而被解约的保镖,将在古家堡禁足半年,重新训练,这事你清楚吧?”

  “哦?这我倒不知。”他就是知道此规定,才会用这方法逼她走,不怕她突然跑回来,再将自己陷入险境。“不过她的确有再训练的必要!”

  “我称不称职不是你说了算!”管蒲剑将身上他所送的首饰拔断,扔到地上。“从此我与你恩断义绝!”

  “等等!”杜夷方突道:“自大门走!”

  “你管不了!”

  “我要让樊之胜知道我已经将你休离,免得他继续找我麻烦!”

  “你……”管蒲剑难以置信他竟如此自私自利,凡事只想到自己,过往的情义全数斩断。“好!我从大门走!以下堂妻的身分自大门走,这下你满意了吧?”

  ※※※

  管蒲剑离开的当日下午,樊之胜就上门来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贤媳呢?怎不见人?”他的好事被破坏,以为是杜夷方做的梗,故上前来探口风。

  “她已被我休离。”杜夷方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外表平静。

  “休离?”樊之胜愣了下,心头窃喜,表面露出担忧神色,“贤媳犯了何过,要将其休离?”

  他此次前来,除了探口风以外,另一个目的就是直接上门来讨人!

  他的官位在杜夷方之上,要杜夷方的媳妇当他小妾不过刚好而已,那美人儿貌比天仙,当个穷县令的夫人实在是太委屈她了,跟着他可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穿金戴银,那才是美人儿该过的日子啊!

  “她太过嚣张跋扈,不以夫为天,忍无可忍之下,只好休掉她。”

  “原来如此。”看样子不是他的丑事曝光;不过话说回来,那日袭击他,将人带走的会是谁?难道当真不是杜夷方?“那贤媳现于何处?”

  “应是回家乡去了吧!”

  “她的家乡在何处?”

  “下官不太清楚。”

  “你是她的夫婿,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家乡位于何处?”因太过急切想知道管蒲剑的下落,樊之胜的语气不觉急躁起来。

  “当日我是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受丈人照顾,才与之订亲,故详细地点已不太清楚,应是王屋山脚下的小村落。”

  王屋山?他记得了。“是吗?既然贤媳……”嗯……该改口了。

  “既然不够贤良,休掉也是必然,日后你若有中意的姑娘,本府可代为作媒。”

  “谢过知府大人!”杜夷方藉由垂首之姿,不让樊之胜瞧见眸中怒火。

  “那我先走了!”他得赶快派人去王屋山将美人儿迎回来!

  “送大人!”杜夷方深呼吸一口气,狠瞪着樊之胜的背影。

  总有一天,我必将分激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

  知县夫人被休离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知兴县。

  平日颇受县民爱戴的管蒲剑竟被知县大人狠心休离,众人错愕,谣言耳语甚嚣尘上。

  其中,最不敢置信的李准兵,一听到传言就直接登门入户,兴师问非来了。“大嫂这么美丽、贤德又得民望,为何要休掉她?”

  “休妻是家事,你别管!”杜夷方烦躁地挥手要他离开。

  “这可不是家事,现在整个知兴县都在议论纷纷!”大嫂的事就是他的事,被休他当然要问清楚!

  一想到未来再也看不到那张漂亮的丽颜,李准兵就有种天地在面前崩塌的悲痛。

  “你还有闲去管我的闲事吗?”他还不够心烦?“李家财物被窃找到到窃贼了没?王家大树被破砍一事,找到凶手了没?铺路的石板被偷,找到线索了没?吴家……”

  “我现在就去办!”被钉得满头包的李准兵像过街老鼠,抱头冲离县衙办正事去。

  她的离去有谁比他不舍吗?这些人士凭什么来指责他?

  杜夷方狠咬银牙,鼠捺胸口中的激动,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投注在县城的建设规画上。

  过了好一会,他头也不抬地问:“你说,这条道路是截弯取直好呢?还是……”他忽尔一愣,转首凝望那早失了主人的圆凳,大手轻抚椅面,心知肚明他是再也见不着她了。

  “蒲剑……”他闭上眼,锁住悬浮的泪。

  ※※※

  从知兴县回古家堡,约是七天的路程,擅于把握时间的魏崔空自然不会仅是带着管蒲剑赶路,监督工作依然要做,沿路探访其他师弟妹的工作状况,这一路走走停停,转眼十天过去了,古家堡还在百里之遥。

  夜晚,投宿于客栈用膳时,忽然听到外头的热闹声响,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煞是美丽。

  “客倌,你们来得正好,今晚有庙会,用过膳后顺便去逛逛吧!”店小二热络地建议。

  “庙会……”管蒲剑转首望向门外,果然见到许多居民正开心地漾着笑颜往同一个方向走。

  “要不要去逛逛?”魏崔空问:“散散心。”

  一路上,管蒲剑都摆着一张如丧考妣的丧气脸庞,一改过去活泼的姿态,就连师弟妹们都瞧出她的异样,纷纷关心询问。

  她从未曾回答过他们的问题,是魏崔空替她回答,说她被解职,心情不好,不想多谈。

  “上个月,知兴县也有庙会。”管蒲剑跌入回忆之中,眼神变得迷离,“他带我去逛庙会,沿路看了好多杂耍,吃了好多小玩意,还买了好多小东西,有扇子、发饰、脂粉……我还套圈套中了一个磁娃娃,那天的酬神戏码是摘桂记……”说着说着,泪水滑落粉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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