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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你的事。”

  “我自言自语不行喔?还有,你对救命恩人说话应该要客……”韦树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她抬头时看见章正荣和那个年轻女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章正荣和她四目相接,表情顿时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里?”章正荣勉强一笑,停下脚步。“又在帮人刮痧喔?”

  “是啊,救人救己嘛、保国健身嘛。”韦树树挤出一抹笑,全身开始发寒。

  章正荣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目光扫过男人手上的百万名表,又转回男人脸上,笑容突然变得很勉强。

  “她是谁?”章正荣身边的女人问道。

  “一个客户。”章正荣含糊地说道。

  韦树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只能定定地看着章正荣,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从男女朋友变成客户。

  “你好,我是章正荣的未婚妻董洁。”董洁用力勾紧章正荣的手,对着她一笑。

  “好了,没看到人家在忙吗?”章正荣紧张地对着韦树树一笑。“我们再联络。”

  言毕,他抓着董洁的手快步走人。

  “你朋友干嘛那么惊讶?她暗恋你吗?”董洁不快地说道。

  “胡说什么,她在杂志社工作,之前跟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章正荣说道。

  “在杂志社工作喔,难怪穿得很不一样……”

  两人的声音愈来愈远,韦树树却仍定在原地。

  “早知道不出来买茶,就不会遇到了。”她喃喃自语地说道。

  “自欺欺人是最愚蠢的行为。”乔振宇冷瞥她一眼。

  “我本来就笨啊,笨一点日子比较好过。”韦树树瘪着嘴说道。

  乔振宇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承认自己笨的女人,像朵凋谢的花一样地枯萎在座位上——她用力地眨着长长睫毛,很认真地想眨掉里头水气。他皱着眉,却没法子移开视线。

  他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

  “前男友?”他问。

  “现任男友。”

  “连他有未婚妻都不知情?你何止是笨。”他冷冷地说道。

  “你没事会去问交往对像——嘿,你有未婚妻了吗?”韦树树瞪着这个用一种她无药可救的鄙夷眼神看着她的男人。

  “只要是有观察力的正常人,都会发现对方有古怪。”乔振宇看着她发亮的眼睛,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可以那么黑白分明、那么亮。

  一定是他中暑,所以眼花。

  “福尔摩斯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一双火眼金睛,行了吧。”韦树树双手扠腰,瞪他。“我干嘛坐在这里听你教训?”

  她跳起身,把刮痧板往袋子里丢。

  “你还听得懂我在教训你,还不算太笨。”

  “我会被你气到中风。”韦树树朝他吐舌头扮鬼脸,把背包往肩上一甩,学他双臂交握在胸前的冷冷姿态说道:“待会儿记得喝点温水。这支红花露送你,不舒服时搽个两下,包你神清气爽、万事如意。”

  “你——”

  “不客气。”韦树树以为他要说谢谢,她转身就要往回公司的路走去。

  “你好自为之。”乔振宇说道。

  韦树树一把火,回头对他龇牙咧嘴一番,跑步冲过马路到“茶汤会”点茶——

  她现在要喝两杯茶,才能解忧忘愁。

  第2章(2)

  点好茶之后,她手机响起简讯声——

  ‘我们找时间见个面,我可以解释。’章正荣的简讯说道。

  “解释完,她就不是你未婚妻了吗?”

  ‘我后天员工旅游一周,回来之后再当面谈。’

  韦树树把手机塞回背包,用力跺脚,免得自己气哭出来,浑然不知在对面马路有道视线正如影随形跟着她。

  乔振宇看着她跳得像颗皮球的身影,他转了转肩颈,轻轻地一扬眉,感觉僵硬的脖颈及胀痛的头部已经舒缓了许多。

  原来,刮痧还挺神奇的。

  铃铃铃铃……

  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总经理,我一分钟后就到路口。”司机在手机那头说道。

  “你半小时前就该说这句话的。”乔振宇切断电话。

  如果不是因为陷于车阵里,他何必在这里等到中暑,还遇到那个热心过度的家伙。

  算不算艳遇呢?

  乔振宇勾起唇角,把桌上那支中指长度的红花露往口袋一放。

  嗯,这女人才见面就叫他脱衣服,应该算是——

  奇遇吧!

  对安西雅来说,星期一晚上八点就可以下班,简直就是奇迹。她只能佩服自己的工作效率一流!

  安西雅把工作收尾,写出明天待办清单后,她拿起电话报告道:“乔先生,如果没事。我先下班了。”

  “好。”乔振宇挂断电话。

  这几日,她得了肠胃型感冒。而乔振宇有洁癖,对于病毒避之唯恐不及。于是,她非到不必要,不会去见他的面。

  安西雅撑起虚弱的身子,看向窗边那整排,花苑刚换上的紫色玫瑰花盆。

  也许,那不是沙桀送的。

  只是,那样不署名的狂傲,除了沙桀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或者,她的老板乔振宇也是这样的性格。不过,她老板从没对女人表现出一丁点兴趣。

  另一个她认定花是沙桀送的原因是——她只要遇到沙桀就没好事。

  她极少生病,但一病就要惊天动地。上周五才接到那些花盆,周六就开始生病。病掉一个周末,情况却还不见好转。

  偏偏她肠胃不佳,任何感冒一扑,寻常的发烧咳嗽流鼻涕之外,她总要多加上一条——

  吐到惊天动地。

  在经过几天的折腾之后,她连走路都在飘。这一切必定是上天在警告她远离沙桀。

  可沙桀,是她要远离就能远离的吗?他追起人,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想她如今将满三十岁,都还没再碰过那种阵仗。她有时想,当年如果没遇到沙桀,可能活到八十岁,除了告别式上满满的鲜花之外,都不会再与那么多花结缘了。

  当年,她十八岁,因为一群小太妹拦路,警告她不准靠近她们大哥——她才知道有位大哥暗恋她,而那位大哥就是沙桀。

  沙桀出来骂走了小太妹,摆平一切,然后疯狂地追求当年高三的她。

  每天一束百朵玫瑰放在教室门口,连署名都没有。趁着假日,让人到她的教室装冷气,还附上整学期的电费。气得她那未婚的导师,每天对她冷言冷语。

  “疯子。”安西雅对着紫色玫瑰低语道,摇头甩去那些胡思乱想,拿起公事包离开办公室。

  她明天就叫花店把花全退回去,免得她一看又是胸闷、又是不舒服。至于对方是否还要继续捐款给育幼院,那是对方的事,不关她的事。

  她要确定的是——她的世界要照她的理想蓝图来走。

  打从懂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想过平凡的生活——没有整天躲赌债的老爸、没有年年喊着苦命却又不愿离婚的妈妈。

  谁都不能动摇她现在的生活,就算沙桀也不行。

  或者该说,沙桀尤其不行!

  安西雅下班后,搭上公车,下站时却没力气再往前走,毕竟她整天只吃了一碗粥和几片苏打饼。

  她虚弱地在公车候车站坐了下来,整个人对折一样地趴在双膝之上,低喘着气。她应该跟早上一样搭计程车的。

  “脸色白得跟鬼一样,为什么不搭计程车?”一双褐色大掌扶起她的手臂。

  安西雅心头蓦然一颤,但她吓得不敢抬头。

  怎么可能隔了十年,她还认得那个声音?

  “安西雅,抬头。”沙桀说。

  “你走开,我就抬头。”她一把无名火起,恼他一来就要混乱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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