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熠暖挑起柳眉,自从昨晚发现他有一肚子坏水后,她再也不觉得他每个行为都可能无害。
她对自己一无所知,也猜不透这个男人,若要一一追问绝对没完没了,不过满腹问号也能总归一句:“耍我很好玩吗?”
好玩!夏侯谦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真是一针见血的好问题。
“没错。”他说话算话,坦白承认。
“那我无话可说了。”可恶!这男人目中无人的程度让她好心烦!
“为什么无话可说?”她放弃提问就换他好奇。
“既然你都摆明了要耍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再多有用吗?”说实话,听他承认在耍她,她心里其实很闷,想起昨晚他毫不客气地夺取她的身体,她还渐渐跟着意乱情迷,她的心头就更是难受,只是她不想示弱,让他多看笑话罢了!
夏侯谦没有忽略那双星灿眼眸染上一丝黯淡,这代表他在她心里掀起的波澜,也许比他所预期的还要强烈。
“如果我说,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恶意,你相信吗?”
“我们角色交换一下,你会相信吗?”她不假思索地反问。
“会。”他肯定地答。
“是吗?”她显得很怀疑。
“因为我相信我的判断力。”来到她身边坐下,从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看见她领口内的红痕,那是他昨晚烙下的烙印,“你是失去记忆,不是变成白痴,用心感受一下就知道,我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炎熠暖愣愣地望着他,她无法反驳他的论点,又很难相信他没有耍弄、没有恶意。
他喜欢她为他失神的表情,是困扰、恼怒、怀疑、不安,甚至是被他挑衅得不知所措都好,越多看着她一秒,他就会发现多一样害他着迷的元素。
“如果我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你会成为我的女人……或者说,我就决定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相信吗?”邪恶至极的音调又仿佛十分诚恳,夏侯谦贴近她耳畔呢喃。
炎熠暖脑袋一阵发麻,他呼出的热气好似直接抚过她心底,她心头因此而震荡。
“你哪来的自信?”又来了!她不喜欢的那种脑袋当机的感觉又出现了,她直觉想挫挫罪魁祸首的锐气。
“我还以为你会想确定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吗?”她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邪恶的手掌不着痕迹溜到她身后伺机作乱,“与其说我有过份的自信,倒不如说,我是会为了目标而积极前进的人。”
“所以基本上来说,你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罗?”
“我很乐意把‘不择手段’当成是一种恭维,身为一个生意人,手段是必要的生存工具,各凭本事抢夺先机,至少我没有伤天害理,若说卑鄙的话就太言重了。”
“你是生意人?”怎么她感觉他这段话打开她心里某个疑问,可她却想不起来那问题是什么。
“我是呀!只是我大学的时候因缘际会认识一些从事情治单位的朋友,玩票性质跟着参与了几次情报活动,开始发现其中的趣味性,后来就成了我的副业了!”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他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让她的脑袋里通通装满他的事吧!
“情报工作怎能当作游戏?”她有点意外,对于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名词,她竟然感觉不到疏离。
“你懂的。”他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你知道今天来找我的客人是谁吗?”
“我需要知道吗?”越和夏侯谦相处多一秒,她就越觉得,自己想了解这个男人的yu/望,大过于想知道她自己的。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大掌已偷偷扣上她腰际,“今天来的人,是我生意上最大的对手,之前他们就曾派人到我常下榻的饭店,意图偷取机密。”
莫名地,她不喜欢他用“偷取”这两个字,“所以对方今天上门也是想打听什么吗?”
聪明的女孩刚好歪打正着,“不知道,他们可能和你一样,一直觉得我是为了抢生意不择手段的坏人。”
炎熠暖没发现自己有多在意这个答案,心急得连夏侯谦越来越贴近她都没发现,“你是吗?”
“我想做的事我就会全力以赴,从来不曾刻意针对谁想和谁抢生意,我说了大家各凭本事,只是可能还是会让人误解我的居心吧!”他不在乎她看见他多少坏心眼,可是他不想被她误解成是一个小人,他过去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现在他就是想管她的。
炎熠暖下意识深蹙眉峰,她想指责他太自负,为何不顾别人对他的观感,可是又不禁质疑这份念头突兀,他让外界误会,与她何关?她甩甩头,想甩去无谓的烦恼,想改变跪坐太久的姿势,才惊觉夏侯谦不规矩的手掌。
“你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呵,他们的对话还真像三流肥皂剧里的台词。
“你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像是存心惩罚她的拒绝,他伸出舌头恶意轻刷她的耳际。
已经领会过欢爱绮丽的炎熠暖,敏感得发出一声喟叹,不争气的反应令她懊恼得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他扣住她下巴,温柔地逼她直视着他,“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他信誓旦旦,她心头猛然一震,“你胡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没来由的心虚害她不敢正视他双眼。
“这就只有你才知道,说不定你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他顺从渴望,低头贴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炎熠暖脑袋如遭电击,轰隆一声,震荡了什么她也不敢确定,他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有可能吗?还是他只是想趁她脑袋空白之际催眠她,弄假成真让她爱上他?
最可怕的是,在她还弄不清他动机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其实沦陷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彻底沦陷还不自知。
她很气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任他玩弄在掌心,可是她无力扭转,甚至不由自主地顺从,从前的她就这样没有骨气吗?还是夏侯谦蛊惑人心的魔力太出神入化?
炎熠暖被动地迎接他霸道又细腻的亲吻,试图分析结论的大脑,似乎又让病毒入侵而难以运作。
万恶的火舌一旦尝到甜头便很难作罢,夏侯谦轻轻描绘她勾勒完美的唇型,试图勾引另一端柔软与他一同嬉戏。
“伸出你的舌头。”令人发指的挑逗加上饶富磁性的咒语,向来都是无往不利。
炎熠暖那一秒钟的迟疑,在他邪恶的引诱下迅速瓦解,粉舌怯怯地探出;夏侯谦满意地扬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含住她滑溜的舌尖,或吸或吮像在品尝甜腻腻的糖果。
“好甜……为什么会这么甜?”他的口气一派认真,发自心底感到匪夷所思,“我到底着了什么魔?”
炎熠暖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心里的疑惑遭他抢白,她不免怨他恶人先告状,她才想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为何总拿他没辙、任他恣意予取予求?
他惬意品尝的动作不歇,半晌后,她实在嘴酸得想要休息,他湿热的嘴唇却包覆着她的舌头,不肯让她退缩。
她不得已,大胆顶撞他折磨人的火舌,可惜敌不过他的霸气,只好乖乖承受他唇舌更加猛烈的占有。
一丝唾液从唇边溢出,她觉得狼狈至极,两颊红晕更深,她想抗议,奈何下巴让他扣住,她语焉不清的嘤咛听来教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