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再恋伤心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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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现实要紧,她收了,反正今生不打算再相见,她的自尊心怎么抗议也无所谓。

  她租了一户门禁森严的单身公寓,才安顿好,便巧遇之前的夜店老板。

  他需要人手,她需要工作,范错为不再在那里驻唱,没啥顾虑。她束起马尾,穿回制服,继续端酒,结婚又离婚的经过,仅有范家及少少几个人知晓。

  三个月后,老板投资凤凰岛,要开酒吧,需要一名信得过的人飞过去监工,她毛遂自荐,即使不晓得凤凰岛在哪,却也知道,她必须离开有他的土地。

  七个月后,酒吧开张,她延长停留时间,监督营运。

  九个月后,范错为发片。不知是谁扯出了那段短命的婚姻,她的名字忽然间家喻户晓,她的脸出现在各媒体,她的过往与底细被刨出来见天见日,都是不怎么好听的传闻。

  故乡,她是回不去了。

  几经思虑,她把那笔赡养费提出来,投入酒吧运作,她成为合伙人之一,定居凤凰岛。

  六年后

  酒吧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蒂珐,宝贝,我为你而来。”范错为露出气定神闲的笑容。

  蒂珐瞪着他,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什么宝贝?别乱叫!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看吧,她认得我。”他对那些男人说,“我是她丈夫。”

  “前夫。”她忍不住开口更正,“六年前即毫无关系的前夫。”她对那头头说,“叫他滚,我不想看到他!”

  头头狐疑的看看范错为,再看看蒂珐。傻子也知道,毫不相干的前夫怎会没事出现在前妻的地盘上?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不是傻子,用膝盖想也知道,这陌生男人是来救人的。

  局势完全改观了!头头知道。只有蒂珐一个,不难制伏,更不怕她不听话,女人在先天上有许多弱点,但是多了一个男人,尤其是精壮健实,有胆子只身前来的男人,情况就不同了,一个弄不好,人多的他们会失去优势。

  “把他们锁进储藏室!”

  蒂珐往前一倾,“等等!让他出去,这真的跟他无——”她差点冲出去。

  旁边一个男人毫不思索的举起手中长枪,枪托对着她的侧额敲下去。

  另一只手闪电般举起,及时撑住枪身。

  那男人一紧张,触到扳机,砰砰砰砰一阵乱响,子弹斜向击出,天花板的碎水泥块登时崩落下来。

  蒂珐被一股力量压着往下趴,避开那一击,心脏差点破掉。

  落石声后,一阵蒙蒙烟尘扬起,半晌之后,现场恢复平静,所有人陆续起身。

  “阿为?”猫着腰的蒂珐,怯怯的抬头。

  只有两个人没趴倒,一个是持枪要打她的人,另一个是范错为。

  再看仔细些,那误触扳机的男人神色空空,已然被刚刚的变化吓傻了,而范错为却是直挺挺的站着。

  他一扯,那把长枪落在他手中,他低下头说,“我没事。”

  下一秒,七、八支枪口对准他。

  蒂珐为之一窒。

  头头知道,即便在下一秒便夺回主控权,但他们的气势已经输人一大截。与己方相较,这个陌生的男人更能豁出性命。

  连命都不要的男人最可怕!他考虑一枪先毙了他。

  下一瞬间,范错为笑了笑,抛开长枪。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进去。”他拉起蒂珐,紧扣在身边,用身体替她掩护。

  “我带了交换条件来,等你想好之后,进来找我。”

  “钱收买不了我。”头头恫吓。

  “其它东西却可以。你们不出去,不就是还在等某些东西运来吗?”

  那头头下巴一紧。

  “是什么东西?”蒂珐警觉的问。

  范错为没说白,“那些东西被扣住了,不信的话,打电话去确认。”他稳稳的说,“只有当我们平安出去,那些东西才会被放行,你考虑考虑。”

  他一拍她的屁股,惹得她回头怒瞪。“我们走,进储藏室。”

  门关上,天与地,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经过刚刚的生死危机,蒂珐几乎虚脱。

  储藏室空间不大,只有一条走道净空,两旁摆满了货物,与外面隔了一扇薄薄的木板门,顶多算是空间的区隔与视觉的屏障,不具任何保护效果。

  范错为把她按坐在一座迭高的酒箱上,背挡在门与她之间。如果外面那些家伙大开杀戒,他们得越过他的尸体,才能动到她。

  蒂珐读懂他的肢体语言,有点气,更气的是,她有点被感动。“你没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她恨恨的说,“更没资格对我摆出保护者的姿态。”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跟你谈资格了?”他一脸无所谓。

  她为之气结。

  小空间里,空气不怎么流通,属于他的味道很快就扩散开来,气味让一切有了实感。

  第7章(2)

  蒂珐怔怔然的看着他。

  范错为,她的前夫,曾经被她昵称为“阿为”的男人,站在面前。

  见到他,她很惊讶,又不太惊讶。惊讶的是,他竟然出现了,就在她遇险的时候;不惊讶的是他的模样——她常见到他,借着电视,借着刊物,借着网络,因此非常清楚他如今的长相。

  刚离婚时,她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的模样与痛苦记忆链接,伤痕太新了,她甚至不愿想到他。可是,矛盾的是,又会不时想到他,即便费尽力气,终于能用理智摒除他时,夜里的梦仍对他大敞门户。

  抵抗他、抵抗叛节的自我,太辛苦了!她只好悄无声息的,让他继续活在脑海中。

  自从他发片之后,她不用费劲找寻,就能从媒体或歌迷的分享中,看到他的讯息。她为自己牵了线路,接收故乡的电视讯号,以便看到他的身影。

  这六年来,他对她的意义,就是无力收拾,益发泛滥的思念,以及无数平面的影像,而此刻,他的味道,淡淡的烟气,浓郁的雄性气息,让他的存在变得无比真实。

  她甩甩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这些。“他们在等什么东西?”

  “你不必知道。”

  她讨厌他一副自己说了算的态度,这一点,六年前后都没变!“我……”

  “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听着,有机会出去时,我要你头也不回的跑掉。右边街角有一辆银色面包车,那是来接应的,只管朝它跑过去,记得找掩蔽物,不要暴露在枪口下,把谈判权交给我。”

  “你……”她瞠目结舌。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来救她的。“你怎么会……又是谁来接应?”想必是说来话长,不适合现在谈,她决定先讲重点,“你是外人,那些人不会跟你谈判。”

  “我有他们要的筹码。”

  “在你说完之前,他们会先杀了你。”一阵颤栗穿过她。

  他倒是很冷静,“杀人对他们没好处。”

  “也没坏处。这里没有法律可管。”她低语,“你真的不该来,你会搞死你自己。”至少她还比较懂那些人的思考逻辑,就算对逃跑一筹莫展,她也清楚怎么做方能保全一命。他这么一来,必然增加冲突。

  “这是承诺。”他简单的说。

  谁对谁的承诺?什么时候给的承诺?她晕头转向。“你怎么知道他们要什么?”

  “我做了功课。”他低头端详她,“你还好吗?”

  她顿了下,“很累,非常累。”肉体上的疲劳,她愿意坦承,但心神上的脆弱,她绝不松口。“我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睡觉了。”而此时见到他,她竟然感觉全身上下的戒备都在松懈,她不想,但无力阻止,她的自保神经竟然把他当作一道最安全的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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