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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辰哥希望我住在这儿,我当然跟着搬来啊!仔细想想,若不是他,你今日也不可能在这儿跟我说话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庆幸。这一切,说不定是冥冥中注定的呢!

  果然!唐冷泽心中有了底。

  她的辰哥确实疼爱她,却与她所认知的「疼爱」有所不同。

  如果那个什么辰的当真如此疼爱她,就该知道以她的才能,不可能一辈子埋没在这种荒凉的小村庄里。

  除非--他刻意要这么做。

  一个男人,会想尽办法找来所有女人喜爱的事物,却不愿她与外界有所接触,除了占有,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原因。

  「照妳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他瞇起眼。

  她那样的说法令他相当不快。

  「当然……喽……呃……」她突然忆起他毒发时,辰哥捉着他要往外拖的情景,然后,她改了口。「我是说……一部分啦。」

  她总不能告诉他,辰哥想对他见死不放吧?

  「他平日,都住在妳那儿?」他皱着眉问。

  「当然不是!」她反射性地回答,却惊觉自己的太过激动,缓了口气道:「呃……我是说,辰哥平日都出外做生意,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就住在马廊边的小屋里。」

  她察觉到,自己似乎不希望他误会她和辰哥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自己都有些困惑。

  「生意?什么样的生意?」

  「这……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她偏过头想。「总之,就是做生意嘛。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恼。

  真不懂,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这么有兴趣做什么?

  他为什么不问问她平日都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他不再答话。

  只是让「玄夜」维持一定的速度,向前奔驰。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也觉得有些闷,却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聊,只好东张张、西望望,排遣无聊。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却引起了他的「不适」。

  事实上,也不能算是「不适」。

  只是当她忙着张望,不自觉地扭动时,都恰好无可避免地会碰触到他的重要部位,而她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令人尴尬的情况。

  「我们走很久了喔。」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他没有开口。

  「你不觉得累吗?」她回头看了看他。「『玄夜』跑是跑得快,可你不觉得坐起来不大舒服吗?」

  为什么她老觉得怪怪的。

  他皱眉,直视前方。

  「你不觉得吗?」她偏过头。「算了,牠是你的马,你自然不会这么觉得了。可是……」她把手伸向臀部。「这儿像是有个……」

  「叶铃!」他陡地爆吼。「放开妳的手!」

  她吓得缩回手。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是他身上的毒性发作了?「你还好吧?」

  怎么可能!她给他的药应该可以暂时压下他身上的毒啊!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该死的女人!

  她--她竟然握住了他的……

  他险些坠马。

  「快!」不待他反应,她条地伸手扯住疆绳,自他怀中滑下马背。「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留在马上,一动也不动。

  「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变了,快听我的话下马来!」她几乎快生气了。

  事关他的安危,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听她的话!

  他寒着脸不发一语,勒住马续绕过她的身子。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捉住她的腰身,再次将她带上马背。

  只是这回,他将她改放在自己身后。

  「喂!你--」有了上回的经验,她没被吓着,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大夫在这儿,要是疼了、病了,也该说一声啊!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闭嘴!」他制止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环抱在自己腰间。

  「唔。」她被他的力道拉得贴紧他的背。

  马儿的速度再次加快。

  在那样的疾驰下,她只能紧紧搂住他,避免摔下马背。

  「唐冷泽!」她在背后唤他。

  他震了一震。

  这是她头一回唤他的名字。

  「喂!你是毒发还是腿伤疼啊?总得停下来让我替你看看吧!」她大声地在他耳边喊着。

  毒发?!他皱眉。

  没错,他是毒发,而且发的还是该死的情花之毒。

  她难道不知道她那样的举动,足以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吗?

  「闭上妳的嘴!」他吼回去。

  「哼!狗咬吕洞宾。」她无可奈何。

  但才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大声喊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既然不肯她说话,那她念念经总可以吧!

  别生气,叶铃。她这样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能以身作则,她又要怎么教化他?瞧他脾气坏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得是时间。

  哼!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趴在他厚实的背上,享受暖暖的春阳,好舒服。

  呵--她禁不住打了个呵欠,脸颊摩挲着他暖暖的背心。

  还是……先睡个觉再说吧!

  第五章

  嗯?

  安静下来了?

  原先槽杂的她,竟不知何时渐渐安静下来,现在竟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虽然他的确觉得她话太多了些,但他似乎也习惯了她的声音和存在,现在她突然安静下来,他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种事,也会习惯的吗?

  咦?

  什么湿湿的?

  突然背脊传来一阵冰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她哭了?

  「叶铃?」他出声唤她。

  该不会,她是气晕了?

  她没有响应。

  他握住她揽在他腰间的手,手心还是温热的。「叶铃,妳怎么了?」不说话,是生气?还是--病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胃揪紧。

  「喝。」他勒住马儿,想察看她的情况。

  没想到才一停下,她竟整个人瘫软下来,直扑下马背。

  他的心几乎跃出胸口,双臂跟着一使劲,一把将她捉住,带进自己怀里。

  「叶铃!」他唤她,察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和温度。「叶--该死的!」他的脸色从苍白转而通红。

  她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既不是病了、也不是气得晕了,只是睡着了,而且嘴角还带着一抹该死的微笑和--口水。

  他终于明白,他背上那冰凉的感觉从何而来。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算是服了她了!才不过一会儿工夫,原先还在生气、拚命念着三字经的人,竟可以在一眨眼间睡得不省人事,还流口水?

  简直像个婴孩。

  不过……

  纵然气恼,但见着她酣睡的模样,他的嘴角仍忍不住微微上扬。

  吃得饱、睡得着,也算是件好事吧!他轻抚着她粉嫩的颊。

  长年以来,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仍时刻保持警醒。因为只要有一丝放松,他要面对的就是残酷的死亡。

  充满杀伐的生活,他早习以为常。

  但当看见她睡得像个婴孩般安详时,他却突然向往起,多年未曾奢有的平静与安适。

  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不敢再奢望?

  「呼~~」她窝在他怀里,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去,顺便地,还打起鼾来。

  他摇摇头,却不忍心吵醒她,只是让「玄夜」放慢了速度。

  蓦地,他全身反射性地戒备。

  杀气?!

  在这林中,竟有一股杀气直逼他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枝暗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他耳后飞来,直取他脑门。他猛地心惊,勒住马缰,整个人侧旋过马,避开了飞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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