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随时补上眼影盒睫毛膏的明媚双眼很快就发现人高马大的利冬阳,他的身边围绕着其他的弟弟们,而他正捺住性子,低头不知跟谁说话。
八成是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海小霓!
于是林玉琳一边摘下墨镜,还用另一只手拨了拨固定到美发沙龙做造型的秀发,甚至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娇媚的红唇,还能抽空对发现到她的利冬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敢耍我?看我怎么整你!
她刚刚在车上就已经联络好平时合作愉快的平面媒体驻地记者,还让机场里刚刚通风报信的眼线把相机或手机准备好。
她要故技重施,再利用这个男人搏一次媒体版面。
林玉琳仿佛摩西分红海似的在人群中畅行无阻,再推开一个男人就能到利冬阳面前,那男人倒很识相的自动闪开。
“冬阳,好久不见,我好想你。”林玉琳柔情万千的迎上前去,穿着合身洋装的娇躯柔弱无骨的贴了上去,那涂抹着诱人唇彩的红唇噘了起来,朝着利冬阳的性感唇瓣直扑。
利冬阳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居然也露出了有趣的笑容,大手一揽,就很不客气的吻上怀里的女人。
林玉琳愣住了,有些狼狈的稳住自己差点当众仆街的颓势,目瞪口呆的看着利冬阳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着他怀里白皙清艳的气质美女。
最无辜的应该是陈若瑀了。
她从来没跟四个相当引人注目的男人一起出门过,她忽然非常了解坚持不能请假同行的小霓为什么会用那么同情的眼神看她。
尤其当其他三个人也知道她和小霓同病相怜的时候,她真希望可以时光倒流,她绝对会把利冬阳的嘴巴堵起来。
这几个男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根本把她当没有行动能力的洋娃娃。
要是能够帮她吃饭喝水上厕所的话,搞不好他们还会抢着做咧!
她真的可以明白小霓逃出生天的心情了……
不过陈若瑀却一直到夏文被热情的粉丝们包围,才发现他居然就是走红多年的摇滚乐团成员之一。利冬阳和其他两个弟弟为了保护她不受兴奋的人群挤压,他们像三座巨塔似的把她包围在中间,让夏文在粉丝群中自生自灭。
就在她无聊的跟利冬阳讨来那台HTC手机玩泡泡龙时,居然听见有人娇滴滴的喊他的名字,还公然示好。
妈的!你哪位?这个男人是我的!陈若瑀暗自在心中不爽的呛声,却还是死命低头玩着泡泡龙。
下一秒,她突然让人一把搂了过去,连尖叫声都还没滚出喉咙,就被人彻彻底底的吻着。
她浑然忘我的回吻,因为和她唇舌缠绵的,正是她心爱的男人!
后来她才很不好意思的跟明春树把手机要回来,还要假装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总之,台东,我又来了!
以后,请多多指教。
【全书完】
后记
说到人与人的相遇,我就相信有磁场这件事情。
从小在南部长大的我,一直很向往在台北生活。
十八岁那年起,我来了,却又匆匆离开。像水分子的循环一样,周而复始,一直到现在,我仍在台北,却又计划着下次的离开。
有一年,下定决心要留住婚姻,所以狠下心买了房子,中街聚少离多的日子。那是目前为止我在台北停留最久的一次,那两、三年的时间里,我认识了几个很谈得来的朋友,有的是在部落格上因为相同的兴趣而结识,有的是因为孩子们可以玩在一起而结识,最神奇的是,在熟识之后,我才发现,这几个朋友不约而同有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免疫系统失调患者。
热爱刺绣,曾经去法国游学的M,在三十五岁前发现自己罹患了红斑性狼疮。
喜欢勾毛线,专攻儿童教育的D,则患有后天癫痫。
曾经开过咖啡店,热爱各种美食的H,也在前几年我从台北搬回高雄的时候,诊断出患有僵直性脊椎炎。
我心想,这就是物以类聚吗?因为我自己也饱受免疫失调所苦,已经有十几年不知道什么是无病无痛的健康生活。
另一个物以类聚的真实例子,同样发生在那几年的北部生活。
有多少人可以在跳蚤市场上因缘际会的结识一个牧师娘,还因此发现我们的女儿居然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那一天下午的萍水相逢之后,我们居然又在一个共同的朋友家里碰了面,她和我惊讶的认出彼此,甚至还抖出原来我们的先生都来自同一个原乡部落,还即将在几个月后不约而同的前往同一个城市工作。
你还能义正词严的说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巧合这回事吗?
说真的,那时候,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后来,我搬家了,和牧师娘没有了后续交集,倒希望她的信仰能带给她更平坦顺畅的生活轨道,别跟我一样继续跌跌撞撞……
我没有任何虔诚的宗教信仰,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还是存在着看不见的力量,巧妙的穿梭在我们的生命之中,编织出意想不到的人生风景。
希望在历经风雨之后的未来,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