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
这……这是怎么回事?怀中娇小的身躯让他一时间错愕不已。他说了什么话让她有这么热情的反应?他激动地反手搂住她。早知如此,他早就什么都说了。
她自他怀中抬头,只见一张阳刚的脸庞堆满了笑意。
没说话的,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渴切地、温柔地,以行动代替了千言万语。
她承受著他细密的亲吻,像是要吞掉她似的,从眼睫、下颚,到胸口,处处都留下他的印记。火热的气息流连在她唇问、耳际,她不自禁地颤抖著,双腿几乎要无法支撑。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初夜的情况再度回到她脑海,当时的痛楚仍记忆犹新。但这次,她却毫无畏惧。因为这是熟悉的、深爱的柳郎;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感觉到她的放松,柳彦双手滑下她的背脊,搂住了她的腰臀,支撑住她即将瘫软的身躯。唇,仍舍不得离开她的。
两人沉重的喘息清晰可闻。
「水柔——我可以吗?」他稍稍放开她,粗嗄的声音里有一丝犹豫。
她抬眼,被吻肿了的双唇欲言又止。终於她轻轻地点了下头,表情不胜娇羞。
几乎是立即地,他自喉际发出一声狂喜的低吼。然後,毫不犹豫地,他拦腰抱起她,粗鲁地踢上了房门。
第七章
望着身旁娇美的妻子,他的唇角不由得持续地咧着微笑,满足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终于等到她了!水柔不安地动了一动,发出一声璎咛。他抚上她如云的秀发。‘疼吗?’附在她耳边间,温热的气息扑上她的。
‘柳郎?’他的举动让她自睡梦中惊醒,失措地望着他。看她柔弱的模样、绯红的小脸,他笑了。‘别起来。’他按住她的肩。
‘昨晚你累着了,我要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嗯?’接着他吻上她的颊。
‘柳郎你‥‥要出门了吗?’她移动酸疼的身子,红着脸整理着衣裳。
‘嗯,今天 起得晚了些。’他话中有话。‘再不出门不行了。’
说着穿戴好了猎装,准备走出房门,但一双脚却仍停在原地不动。
‘柳郎‥‥我送你出门‥‥’她一脚踏下床,却因突来的移动皱了下眉心。
‘我不是说了要你休息的吗?’他弯下腰,仍把她抱回床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知道吗?’随即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嗯。’水柔低下了头,小声地回答。
归心似箭!这是柳彦此刻的心境。
背上背着一只比人还高的猛虎,但脚下的步伐却未因此而稍歇。不是因为他的轻功高,而是为了想快些见到水柔 他的小妻子。
心中如此想着,回家的脚步显得更轻松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幸福!想起水柔的笑、水柔的泪,和水柔的娇羞,他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现在若有人问他,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回答 水柔!
是的,在不知不觉间,水柔已经完全地占据了他的心,而他竟愚蠢地直到现在才发觉。也许在揭开头盖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爱上
了她,只不过他还不自知罢了!
蠢蛋!他暗骂自己。不过,至少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而水柔呢?她也爱着他吗?爱着他这个粗鲁的莽夫?肯定是的!否则她不会
把自己交给他!想起水柔那经常酡红着的小脸,他傻笑着。
他们的小屋就在眼前,他加快了脚步前进。
等等,一个异常的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通常这个时候,水柔不都是已在屋前点起油灯了吗?今天为什么仍是一片漆黑?
‘水柔 ’他的心没来由地恐慌,丢下背上的老虎,拔腿就往小屋狂奔。
老天!求求你别让她出事!忍住一颗要跃出喉头的心,他不敢再往下想。
‘水柔?’他破门而入,狂乱地喊着。‘你在哪儿,你没事吧?’空荡荡的屋子里,充斥着他的回音。
不!他发疯似地搜遍每一角落,连床底都不放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水柔人呢?
‘水柔 ’他再度狂吼。
没有人回应。
他不该留她一个人在山上的。他恐慌地抓住头皮。谁都知道山上多不安全,屋里仍保持整洁,不像有人闯入。那么她|古不会是出了小屋,被山贼
不!不会的!他冲出屋子,往小径跑去。‘水柔!你在哪儿 别吓我!你快出来啊!’小径上也杳无人踪,一只松鼠被吓得跌落了地。
他仍不放弃地在林里搜寻,整座山林里只听得他急促的喘息和狂乱的脚步声。天!水柔!我会找到你!你一定要活着!
水柔可能遭人杀害的情景浮现在他脑海,他的心猛地抽痛。不!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有谁胆敢伤了我的水柔,我会要他生不如死!
夜色渐深,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难辨。不,他不放弃!没找到水柔之前,他是绝不会放弃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也许,也许水柔现在已经平安回到家了!说不定她只是故意躲起来要吓吓他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他再度拔足狂奔,奔向那属于他俩的爱的小屋i
‘水柔!’他带着笑推开房门,点起了油灯。这个小坏蛋,让他这么着急,要是找着了她,他非得好好‘惩罚’她不可!
房内空无一人。他执起灯火,床上一个阴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水 柔?’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是你吗?’他走近。
那是一个蓝色包袱,和她昨晚拿出的包袱是一样的。他放下灯火,伸手解开,昨晚的皮袄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皮袄上,放着一封信。
他颤抖着手,取出信件。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除了第一个‘柳’字外,他什么也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他瞪视着这封信,好似上面涂满了毒药。这是水柔留给他的信?这表示什么?她对他做了什么?
‘不 ’一个狂乱伤痛的吼声自小屋传出,响彻整个山林。
‘开门!该死的!快开门!’急促的敲门声在黑夜里响起。
‘谁呀,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人家家里鸡猫子喊叫。就算是赶着投胎也用不着这么急嘛!’王大夫穿起了外衣,嘴里叨念着走到门前问;‘是哪个扰人清梦的混蛋?’
‘开门!’柳彦狂暴的吼声自门外传出。
彦小子?他这种时刻来敲他的门做什么?门咿地一声打开。‘彦 ’
话还没出口,衣领就一把被柳彦捉住。‘水柔有没有来你这儿?’
‘喂喂,你镇定点行不行。’看他满眼血丝,脸上的表情像是快疯了似的。‘水柔她怎么了?别急,你慢慢说‥“
‘不在 她还是不在 ’柳彦无力地垂下手,整个人虚脱地坐倒在地。
这时王大夫终于急了。‘水柔不见了?她会到哪儿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拉起柳彦。‘彦小子,你先进来,坐下来说清楚。’
瞧他这副狼狈样,不先让他安定下来不行。
柳彦仿佛行尸走肉般让他拖进屋里,由着他安排着坐下,让他灌了口茶。自始至终,他失神的双眼就紧盯着手上的东西不放。
‘你那是什么?一件皮袄?一封信?来,放开手,让我瞧瞧。’王大夫自他手中强取过皮袄和信件,摊开了信迅速地读着。
‘柳郎,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