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恬萌惨白着小脸,小手交握扭紧,因他们的对话感到浑身冰冷。
她并没有想太多,这个家庭、她的夫家真的是个重男轻女的大家庭。
新婚的第一个早晨,言恬萌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给打击的不敢去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她开始害怕肚子里的宝宝不是男孩。
第8章(1)
婚后第三天,还是学生身分的两人也面临开学到来。贺砚楠心不甘情不愿的依照先前与言恬萌的约定,让她回到台中继续求学。
起初贺砚楠想耍赖来个死不承认当初答应她的要求,但只要她杏眼一瞪、嘴唇一瘪,他当场便英雄气短,马上举白旗投降认错,乖乖的无条件让她回到台中读书。
贺砚楠了解言恬萌不愿因婚姻而暂时放弃学业的心情,他也不能自私的要她为了孩子先休学一段时间,只好忍下满腹的不愿意来妥协。
为了学业,贺砚楠也只得忍住相思之苦,与言恬萌暂时做对远距离的夫妻,只要一到周末假日,他便会南下到台中陪伴她,与她共同生活。
言恬萌扭动着纤细的腰,有点难以承受他过于热情的攻势。
如火如茶的激情在言恬萌的房间里展开,每隔一周才能再见面的小俩口像是彻底解放似的急切拥抱彼此。
他真爱死了她的身子。
……
他瘫软的侧卧在她身子旁,小心翼翼的不弄疼她。
“对不起,把你累坏了吧?”大掌来回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偶尔拨弄着她柔软的秀发,对她可是疼爱得很。
“我还好,没关系。”她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
大掌沿着背脊来到前方微微凸起的腹部,一想到里头是他们两人的结晶,他的眸光不禁放柔。
“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产检?”他记得上次去的时候,医生是跟他们约今天,他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先睡一会吧!待会我再叫你起来。”
言恬萌的神情立刻因他的话变得不自在。
“不用了,我昨天有空就已经自己先去了。”她急急的说。“而且还没有办法看出宝宝的性别,医生说宝宝的角度正好看不到性征来分辨是男是女,所以要等到下次的产检才知道。”
自从亲耳听见婆婆和丈夫都相当期望宝宝是男孩那一刻起,她整个人就变得很不自在,不晓得该怎么跟他们相处,也还好开学了,她才有喘息的空间。
她之所以坚持一定要回台中完成学业,最大的因素还是来自于新婚第一天的早晨所听到的那些对话。
她无法承受当宝宝的性别揭晓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滔天巨浪来淹没她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他的爱情。
不过她并没有撒谎,她同样也是急着想知道宝宝的性别来解放多日的压力,不过医生却告诉她这次产检,宝宝的姿势看不到生殖器官,必须等下次才能知道宝宝的性别。
贺砚楠浓眉立刻拢起,微扬嗓音的说:“你一个人自己去?”
“呃……是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愠怒吓了一跳。
他用力抱紧她,怒意中含着丝丝慌乱的道:“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的日子,你别一个人乱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办?”
一心担忧她的安危,他并没有发现她的话说得太急,有些不对劲。
言恬萌因他掏自肺腑忧心的话而愣住了。
“小萌,别做出一些让我担心的事情,懂吗?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不安了,我没有办法去承受失去你的日子,那一定会很可怕、很寂寞。”他极尽缠绵的亲吻她白皙的颈子。
“如果你急着想知道宝宝好不好,就请妈妈陪你去好吗?”有岳母陪着她,也好过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好。”言恬萌有些呆住的依他的意点点头。她不晓得只是单纯的自己去产检这件事也能令他产生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达成了共识,贺砚楠才稍稍宽了心,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让累得眼皮沉重的她有个臂弯可以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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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亚頵神情贯注的思考着言恬萌出给他的英文题目,略显稚气的英挺脸蛋模样迷人,认真的表情令言恬萌不禁勾起了笑容。
身为独生女的她,从小就非常渴望能够有兄弟姊妹与她共同生活,和她一起戏耍游玩,一起分享心事,但自从母亲带着她离开言家、离开父亲那天起,她就不曾再有过这种奢望。
打小就相当渴望的情谊使她对汤亚頵有着一种手足般的情感。
“写好了。”终于大功告成,汤亚頵迅速将考卷递给言恬萌,接着转身开始收拾书包,急急忙忙的道歉,“小萌姊,对不起,刚刚我妈妈打电话来要我早点回家,所以考卷可不可以下次再讨论?”
“好啊!没问题,回家小心点喔!”她相当干脆的答应,还不忘叮嘱他注意安全。
汤亚頵匆匆收拾好书包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
正当他开门时,眼前突如其来的黑影令他来不及踩煞车,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了上去,还被反弹跌在地上。
言恬萌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的汤亚頵,惊讶的望着突然来到的丈夫。
“楠,你怎么来了?”她疑惑又不解的望着贺砚楠。
今天不是才星期四吗?他一向都是星期五结束完学校的课程后才会到台中来找她的呀!
一旁的汤亚頵则是头一次见到她口中的丈夫,没想到她的丈夫会长得这么高大年轻。
他摸摸鼻子以及拍拍撞疼的臀部,眼神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脸色相当阴沉的贺砚楠,然后转头对着言恬萌说:“那我先走啰!拜拜。”说完,又看了眼堵在眼前的高大身影便离开。
内心不断涌出的浓重妒意令贺砚楠感到不爽极了。他当然认得那个男孩是谁,不就是上次与言恬萌亲昵的共骑一台脚踏车的男高中生!
他并不想让自己像个被醋桶沾身的男人,也想像个成熟男人,认为过去的事情可以大方点,不必再追究,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小子会出现在小萌的家里?
贺砚楠阴晴不定的望着一脸疑惑的妻子,满腹的嫉妒与不满令他感觉自己就像颗被腌渍过的梅子一样的酸。
“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谁?”他口气不善的质问。
他的语气令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他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朋友?”他冷哼了声,提着母亲交代他拿来的补品的手更加紧握,“朋友会亲密的共骑一台脚踏车回家吗?朋友会是毫不避嫌单独的关在一个屋檐下吗?”
现在正是岳母工作的时候,如果岳母在家的话,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愤怒。
“你说什么?”言恬萌眯起漂亮的眼眸,眸中闪过错愕的光芒,有些啼笑皆非的问:“你这是在怀疑我对我们的婚姻不忠?”
不会吧?这个男人在吃一个高中生的醋?
“我……”贺砚楠被她反问的反而不晓得该怎么说,他气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生着闷气。
要怎么说?他就是舍不得骂她、责怪她,被她那么直接的点出他的质疑,他反倒说不出半个字了。
见他气恼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言恬萌先是闷闷的笑着,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你……你笑什么啊?”贺砚楠被笑得面红耳赤,老羞成怒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