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他先用柯劳迪欧留给他的财产开设翔天集团,再以拍卖会的形式,高价卖出艺术品,站拍卖龙头的地位。
“没想到你从前的生活竟然是如此艰苦,而我还自以为悲情的沉溺在哀伤的角色里。”虞楚媛低头,淡淡的说,滚烫的泪水无法克制的滑落脸颊。
“媛媛,别哭。”雷承杰嗓音低沉的安慰她,大掌顺着她大腿的曲线缓缓的往内侧游移。
“我想要你,唯有你,才能让我感觉到活着的幸福。”他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
然而,她何尝不是?
假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轻声问候,虞楚媛感觉从前那种天地之火却无容身之处的孤单感受消火无踪。
……
雷承杰这才知道自己真傻,还以为爱情十分廉价,可以当作交换筹码,想借由婚姻来达到无可撼动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但是在他将自己埋入可以说是物质上一无所有,心灵上却是满溢的虞楚媛的体内,他终于知道完美人生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因为你,我才懂得怎么放下,然后又得到。”他轻轻的诉说。他的强势占有让虞楚媛感觉自己就像是飘浮在天空,想要脚踏实地,却又摸不着边际。
“我爱你……真的爱你……因为你,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勇气……”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内心最深刻的划白,而下一刻,她在他的一个猛烈顶入下,到达绝顶gao\\潮……
尾声
虞楚媛步下黑色奔驰车,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吹拂她白暂细嫩的肌肤,当下泛起红晕。
雷承杰站在她的身旁,替她拉拢身上的羊毛大衣,仰头看见的是栉此鳞次的古老欧洲建筑,咖啡色与砖头色调的房屋,在朗朗晴空下,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累吗?”他握住戴着红色羊毛手套的纤细小手,优闲的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漫步。
“不会,我现在的心情斗十分雀跃。”她笑睨着他。前天雷承杰突然拿了一只红色行李箱,要她准备三天行程需要使用的厚重衣物,在她还来不及开口询问时,就被他带到机场,两人搭乘他的私人飞机前往波兰。
到达波兰的国际机场后,他随即带着她坐进早已等在外头的黑色奔驰车,来到位于波兰首都华沙市中心的克拉科夫郊区街。适逢肖邦逝世两百周年,仿佛整座波兰全都响彻肖邦的音乐,根本不需要侧耳聆听,虞楚媛热爱音乐的心燃烧起熊熊烈火。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与他并肩走在路上,突然开口。
“嗯。”雷承杰挑起眉头,低头睨着她。
“你觉得我父母为什么要领养我?”自从得知自己是养女后,这个疑惑便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他微微一笑,目光柔情万千,嗓音低哑的说:“当我得知你是楚天祥的女儿后,便开始思索着,他生前时常与我见面谈天,我突然想起他曾经在得到一只中古世纪制成的小提琴时,语带恳切的说:‘一对男女仅有心灵上的契合,应当远比只有rou\\体上却无心灵相契来得美好。’当时的我不认为柏拉图式的爱情有什么绝美可言,爱情不过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看对眼,但他告诉我,领略过爱情的美好,才能明白爱是世界上最美丽又最动人的乐章,而他已经找到。
“这……”虞楚媛微蹙眉头,反复思索这句话。
雷承杰伸出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丝,甜腻的情绪溢满心胸,“媛媛,你的父母亲是心灵契合的灵魂伴侣,他们受到道德的约束,无法渴求彼此,他们想延续想爱却无法爱的缺撼,所以才领养你,用他们的爱情灌溉你,看着你的成长,得到人生最甜美的境界,也藉以延续两人的爱情。”
从前他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贴近他孤寂的心灵,然而在那夜,她弹奏的肖邦乐撼动了他,她的音乐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开始能得世界上除了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在短短的生命中尽力去追求。
不一会儿,一栋白色巴洛克建筑物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身旁,那是位于华沙大学校园区里的圣十字教堂。
“这不是圣十字教堂吗?”看着这座从前只有在书籍上见过图片的教堂,如今逝立在眼前,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虞楚媛的情绪好不激昂,几乎要落下泪水。
“嗯,我们进去吧!”雷承杰看着她眼眶泛红的感性模样,勾起嘴角,拉着她,踏上阶梯,往教堂里走去。
不算大的教堂里播放着肖邦的钢琴曲,他拉着她在著名的第二根白色柱子前停下脚步。
“肖邦在二十岁时离开波兰,那时他的爷爷拿了华沙的泥土送给他,然而离开华沙后,因为战争的天系,他冉也无法回到波兰,临死之前吩咐他姐姐将波兰的泥土撒在他的坟墓上,并挖出他的心脏,带回曾经生活过的圣十字教堂埋葬,我想,这是他对故国的坚持与爱,这份光大的爱让后世的人都明白,虽然他死存法国,但是他的心与波兰紧紧相系。”他低哑的嗓音里隐含着一丝丝感伤与敬佩。
虞楚媛虽然早已知道肖邦的生平事迹,但是踏上这个记录着他过去的生活点滴的教堂,她感到无比激昂与激动。
“可以把你父亲留给你的项链坠子给我吗?”他朝她伸出手。
“怎么了?”虽然百思不解,但她还是从口袋里取出项链,放在他宽厚的手掌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条项链藏着一个秘密?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你父亲生前留下什么秘密给你。”雷承杰拿起坠子,眯起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仔细的看着镂空的雕花纹路,“我问你,肖邦生前做了几首夜曲?”
“二十一首,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毫不犹豫的说。
“其实不是。”他拉起她的手,然后回头,一脸神秘的笑睨着她,“是二十二首。”
“什么?怎么可能?”她睁大眼眸,诧异不已。
他从口袋里掏一张纸,交给教堂人员后,他带着她往安存教友普勒耶,也就是他写的第一号夜曲受赠人的丈夫,普勒耶细心的保管他不想让人探知的最后心情,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家族之中,直到第三代的子嗣因为会制作八音盒,而将他的乐曲制作成八音盒,藏在圣十字教堂里,并制作了你手上的坠子钥匙,你父亲楚天祥生前认识了他们家族,他们感受到他弹奏肖邦乐曲的真挚情感,决定将这个秘密转手给你父亲,而你父亲又把坠子给了你。”他娓娓诉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虞楚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肖邦亲笔手稿,除了激昂,还有无比的震惊。
“你不知道吧?坠子上的镂空雕花其实是一张地图。”雷承杰将坠子拿到她的面前,指着一颗镶在上头的黄色宝石,“这个宝石代表木盒的藏匿地点,而雕花则是圣十字教堂的内部平而图。”
她完全说不出话,屏着呼吸,无法想象这条毫不起眼的项链竟然藏着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由我们继续替肖邦埋臧吧!”他转动木盒里的转轴,直到底后,清澈悦耳的音乐从木盒里流泄出来。
虽然比不上钢琴弹奏,但是以机器方式呈现的肖邦第二十二号夜曲依旧动人,闪闪发亮的音符乘着沁凉的微风,在宽广无垠的肖邦故居轻轻响起,谱出延续了两百年的动人爱情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