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以曦心里顿时一热,姊姊的喜好她比谁都清楚,她知道姊姊只习惯喝苏格兰红茶,不喜欢有太多添加物的饮料,左译洛刻意买了杯珍珠奶茶给她是想向她证明什么吗?
对了,她差点忘了她还在生他的气,气他上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就直接要了她、气他今天的不请自来、更气他无聊的坏手段!
“你没事在我腿上种草莓干嘛啦?”还好刚才摄影大哥以为那只是瘀青,否则她哪有脸继续拍摄的工作啊?
“我怎么知道你会把腿露出来,我还特地种比较上面耶。”左译洛一脸无辜样,内心却不住贼笑着。
他前天在她身上烙下了许多印记,只是藏在衣服底下别人无法发现,没想到误打误撞让人发现她腿上其中一个印记,真是可惜被误会是瘀青,害他少了一个光明正大宣示她是他女人的机会。
“我不是在计较你种在哪里,我是问你凭什么在我身上种草莓。”这个男人是不是吃饱没事以欺负她为乐啊?
“就凭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看你比较喜欢哪个原因,你自己选一个。”他发现自己的耍赖功夫越来越厉害,他从前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的死皮赖脸,看来她是彻底激发了他使坏的潜能,令他一回生二回熟吧。
不过真是可惜呀,如果刚才大家有发现那是吻痕的话,他肯定会立刻冲上去拥住她的肩头,承认他就是始作俑者,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下给她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热吻。
左译洛脑袋里浮现一幅幅幻想,脸上带着的奸笑令贝以曦头皮发麻,她敢肯定现在他脑袋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他原来这么无赖,他当初跟姊姊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是风度翩翩的新好男人,怎么现在说爱上她之后却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莫非他是因材施教,跟不同的人在一起要用不同的方式对待?所以是她让他变得无赖?不对,这样好像也间接骂到她自己耶,贝以曦嘟起小嘴闷闷的坐在沙发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啦?”
“我没有想要怎样。”他脸上挂着天下太平的微笑,将吸管插进珍珠奶茶的杯子里,讨好似的送到她唇边,贝以曦正好有些口渴,又见他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不情愿的就着吸管啜饮了一口奶茶,左译洛这才又道:“我是来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回家?”贝以曦咬着珍珠含糊不清的装傻,老实说她这样喂她喝饮料的感觉还挺幸福的,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那天在我办公室里,你答应过要跟我回家的。”这女人居然忘了答应他的事,好在他的记忆力还不错,即使是在做那件事的当下。
“我哪有啊?”一听到他又提起那天在办公室的事情,贝以曦的耳根子都快烧了起来,天哪,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让她失去理智呢?
“哪没有?”她最好别想跟他耍赖,他太了解她了,如果她不是这么爱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和他做爱,又怎么会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当你半躺在我办公桌上的时候,就是你把脚打开抬起放在我的办公椅上,我在你身体中间顶着你……记不记得?我的手跟嘴巴还应你的要求在你胸前……”
“够了!咳、咳。”王八蛋,她差点被珍珠噎死,“你不要再说了!”
“你都想起来了吗?”他轻抚着她的背,替她顺顺岔了的气,大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拥住她的肩头。
差点被呛死的贝以曦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红通通的脸颊不晓得是因为被噎到还是因为害羞,“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个意外,那些话都不算数!”耍赖本来就是女人的权利,现在拿来应付他只是刚好而已。
最好每次都这么刚好发生这种意外,左译洛暗笑她的脸皮薄,都已经是夫妻了,每次讲到床第间的事还会害羞,“你比我清楚那不是意外,是情不自禁。”
贝以曦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连她都说服不了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沦陷,曾经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死心塌地已经超越颠峰,在发现他刻意的隐瞒之后,她才会在心里拉起一道长长的封锁线,可是如果已经爱到底了,那么所谓封锁线不过就是挂在底上的一个装饰,后头并无空隙,哪里还会有什么意义?
左译洛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他知道她终于愿意静下心来思考,“如果你还是不敢相信我,你就顺着你的心去做,相信你自己的心,我犯过错,错在一份愚蠢的自以为是、错在没有诚实倾听我心里的声音,你难道也打算跟我一样忽略你心里真正的声音,接着陷入永无止尽的后悔自责和难过?”
“你真的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只是不甘心轻易让步。
“你们姊妹俩虽然都挺固执的,但个性真的天差地别,我这阵子真的深深领教了你的脾气,很难再把你们错认成同一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个性不好干嘛还一直来找我?”贝以曦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她不是刻意想和姊姊比较什么,只是他这话是在暗示她永远比不上姊姊的成熟懂事吗?
“冤枉啊大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你个性不好,我就是清楚的知道你们的不同,才更确定自己被你深深吸引,你难道不认为这就是我真心诚意的证据吗?”左译洛伸出三根手指作出发誓状,差点没有跪下来指天立地以表诚心。
哎,表面上好像是他吃定了贝以曦就是爱他,实际上根本是他早就爱惨了这只小猫咪,甘愿让她吃得死死的,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贝以曦张着大眼、咬着下唇跌入自己的思考和他的轻哄中,理智和感动在她脑海里激烈的在拔河。
“我感谢老天爷让我有机会孺补我犯的错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停止追寻心里所求,你呢?你是不是也该随心所欲,顺着原始的那份初衷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放胆去爱、去宵试?”见她已经动摇,左译洛把握机会趁胜追击,“跟我回去吧,你还是可以做你想做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我确定我爱的人是你。”
贝以曦的眼泪在他大胆告白时瞬间溃堤,他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逗得她又哭又笑,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揪得左译洛心疼难舍,他抬起她的下巴,准备吻上他最爱的柔软双唇,庆祝一下他终于大功告成感动娇妻时,一道煞风景的女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庆祝仪式。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这样亲下去,她的妆不就毁了?”看见自己的好友身边有这么一个深情浪漫的男人,欧云云很感动也很开心,但身为好友,她有必要提醒这对肉麻当有趣的夫妻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差吗?反正她的妆早就哭花了,唇彩也不重要了啦!”刚和厂商讲完电话的欧佩霞一进门就见到她的金主抱着她的摇钱树,她仿佛看到滚滚财源如涌泉般落在她眼前,她说什么都要挺她的大金主,就算左译洛要求立刻清场让他们夫妻俩恩爱一下,她也会立刻照办,呵呵,成全人家小夫妻也算是功德一件呀。
像是突然有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贝以曦这才入如梦初醒的惊觉,自己差点在众目睽睽下跌入了左译洛的迷魂阵中。